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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鸦椿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桃屿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346 KB   上传时间:2023-11-07 15:03:39

  “阿澍,我准备走了。”

  “走,去哪?”陈京澍眯了下眼,眼底满是疑惑不解,“现在就去见岳父岳母吗?我计划,咱们先在澎镇周边玩几天。好不容易高考结束,又遇到妈妈的事...”

  “我知道你想家,就当是陪我散散心?”他还怕她不开心,又连忙补充一句。

  林逾静颔首,长发遮住她素□□致的一张脸,再抬起时长叹了口气,却变了往日乖则甜俏的表情。

  那是一张冷漠又倔强的脸,眼底没有一丝生气,如冷血动物一般的眸,语气比这天气还要残忍,“陈京澍,我真的演不下去深爱你的戏码了。”

  说完,她将行李箱内的资料袋拿出来,丢在全然石化了的陈京澍的身上。

  林逾静还是做不到亲眼看着少年破碎,于是转身拉开衣柜,装作十分忙碌收拾行李的样子。

  “我不明白。”只是陈京澍翻了几页后,下床拉过她手臂,偏要与她四目相对着,追问那句话的深意,仿佛资料上写着的事实,还不如林逾静刚刚那句话的杀伤力强烈,“什么叫演?”

  她每次看向他的眼神,明明那么真。

  “陈京澍。”可今日,她那双漂亮得像琉璃一样的眸子,却给人一种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只按照程序设定,去输出指令,“哦不!应该是壹京陈家,华仁集团的陈少爷。”

  “陈少爷,关于你的身世,你妈妈瞒得还挺严实。”明知道少年对什么敏感致命,她还偏要撕开伤口,往上面撒一把辣椒盐,“现在,宁愿带到下面,都不告诉你。”

  陈京澍垂在腿两侧的手紧紧握拳,但还是克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静静,你在胡说些什么?”

  “少爷那么聪明,我又准备了那么详细的资料,您是故意看不懂,还是不愿意看懂?”林逾静撞开他,向床边迈步,再从那沓资料里挑出亲子鉴定书和几个关于华仁集团的介绍。

  “那我亲自给您讲。您陈京澍,正是壹京陈家华仁集团现任董事长,身价破千亿的陈镇风老先生,唯一具有继承权的独孙。”

  陈京澍仍旧怔怔看着她,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还不明白?”林逾静越说越起劲,“那你还记得我们去给你妈妈买礼物的那家华仁万襄商场吗?它就姓陈,陈京澍的陈。”

  陈京澍:“静静,我妈妈刚去世,我大脑现在还处于很混乱的阶段,我们...”

  林逾静:“陈京澍,你能不能面对现实真相。还是你在心里暗爽,峰回路转,摇身成了名门世家哥儿。”

  “你够了!”陈京澍甩开她手,像是看陌生人一样,“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京澍!我千里迢迢跑来澎镇读书,之前一直围绕在你身边,只是因为想给自己找个登天梯,就是俗称傍大款。可是陈家人今天告诉我,让我死了这份心,所以我不能继续陪你玩这种纯情游戏了。”

  像是后背被最亲近的人狠狠刺上一刀,陈京澍的大脑都开始出现短暂的尖锐刺鸣声,眼前漂亮艳丽的爱人,再不似山涧稚洁的野鸦椿,而如开在冥河边的彼岸花。

  “傍大款?”他轻笑出声,仍旧带着些不可置信,“别闹了。我妈说过,我亲爸死了,我是遗腹子。”

  林逾静看着陈京澍尽管已经在尽力克制平和的语气,但额头上虬结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慌乱的内心,“原本,我也这么以为。可是上次,我被程翔绑走,他吓唬我的时候说出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华仁集团的董事长热线,没想到,陈家还真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少爷。”

  说到最后,林逾静放肆地笑了起来,像是赌赢了一场千亿筹码局的喜悦,“更幸运的是,陈镇风两个儿子,长子只生下一个女儿就去世了。次子也就是你亲生父亲,生下你没几年,就因公受伤失去了生育能力。你爷爷重男轻女,继承权只给长孙。”

  “我可真是你的贵人呀!”林逾静笑着抬手为他捻平翻折的衣领,分明是情意绵绵且缱绻的动作,此刻却显得满是算计,“要不是我,你就只能做一辈子,在澎镇里无父无母的陈京澍。”

  或许是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多了,陈京澍的脸上始终没有剧烈的情绪变化,但面对林逾静的亲密举动,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地甩开了她的手。

  可话音里,尚执着于两人之间的感情,“我们明明都...发生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你现在说是骗我?”

  林逾静满不在乎地上前一步,用身体往他胸膛贴靠,“小镇少年就是单纯,傍大款不就是要用身体依附吗?”

  “再说了,两个人再亲密,不也就上个床而已。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夫妻都还会离婚,怎么露水情缘就需要负责呢?”她笑得荡漾,更是肆无忌惮地将手臂挂到他脖颈上,“阿澍,和你上.床真的很爽。现在距离我车票还有三个小时,你想的话,我们抓紧时间打个分手炮也来得及。”

  陈京澍紧咬牙关,瞳孔里也终于浮出怒色,一把拽下她手臂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林逾静,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伴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林逾静双腿瘫软,直至跪倒在地板上。

  时至今日,她最怀念的,居然是落魄到要靠出卖良知过日子的时候。

  但也是那个时候,少年像一道光,高悬在她满是风霜雨雪的天空。

  “阿澍,我望你以后顺遂天和,别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一整间卧室,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不过三四件衣服和几本画册。

  她拿过床头摆着的相机,想再看看曾经,却发现多出了几张照片,都是她睡觉时拍的。

  还有一段十几秒的视频,刚一按下播放键,就传出陈京澍宠溺又温柔的声音。

  “静静又困了。不过怎么每次睡觉都要蜷缩着身体呀!”他轻轻揉了揉她松软的头发,“我家小姑娘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就连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睡觉时,一向都是眉头紧锁,全身紧紧蜷缩成一团,像个随时要进入到战斗状态的刺猬。

  再往前翻动,就是她生日那天,陈璇和陈京澍端着长寿面和蛋糕为她庆生的场景。

  歌声一响,她泪腺再次崩塌。

  泪珠一颗一颗砸在相机屏幕上,翻动向前。

  屏幕上出现了她和陈京澍的第一张合照。

  时隔许久再去翻看那天的照片,林逾静才发现,她始终盯着镜头看,而陈京澍只看向了她。

  崩溃难过到极致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剩欲哭无泪的无奈,和痛到缺氧的心脏。

  林逾静紧紧抱着相机,蜷缩起双腿躺倒在地板上。

  可她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只能像一台被设定好的程序机器,去完成最后的离开任务。

  林逾静把相机完好放回到床头柜上,再次环顾卧室一圈,最后只拿走了陈京澍送她的月亮渔火夜灯。

  好不容易克服的怕黑习惯,不过一年时间,又严重复发了。

  终于没有逗留的借口,林逾静拖着行李出门。

  她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陈京澍,原本想着就这样不告而别也挺好,可刚走到一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少年。

  他满身的桀骜逆鳞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血痕淋漓的伤疤。

  算是她的杰作,还残忍选择在少年母亲下葬当天。

  “雨这么大,明天再走吧。”暴雨倾盆,他语气却是平和的,让人恍惚以为,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但林逾静知道,他只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或许也不是克制,而是他太爱她了,以至于听她说了那么多宛如利刃锥心的话,还是狠不下心责怪她。

  “明天再走?”她看到远处的雨幕里,正亮着双闪的豪车,知道自己没有继续记刻少年模样的时间了,连心疼的话都要咽下去,再出口就变成勾人撩拨的下流调情话,“陈少爷是觉得,一个小时不够发挥?”

  陈京澍眼眶终于开始泛红,“林逾静,你就不能聪明点,人和钱都要吗?”

  闻言,她竟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

  心疼,留恋,她的爱意也酝酿到了极致。

  连脸上的笑,都变成自嘲的苦笑,“我一个穷学生,可高攀不起您这位华仁大少爷。这还是您生父和我说的原话,不然我还真能做一做嫁入豪门的美梦。”

  不能再继续纠缠了,林逾静在心里想到。

  只是她一往前走,陈京澍就要去阻拦她的动作。

  林逾静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还是被他逼了出来,“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我喜欢的是壹京陈家的陈京澍,不是彭镇一中父母俱亡,无依无靠的陈京澍。”

  “我的青春就这么几年,我不想什么都用破二手的。”

  暴雨的暮夜,少年终于暴怒。

  但拳头还是克制地错过林逾静脸颊,落在了她身后的老槐树上。

  血腥味顷刻在雨中弥漫开来,陈京澍最后一丝骄傲也被她踩在脚下□□破碎。

  少年眼里的爱,终于变成了揉不开的恨,“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林逾静像落荒而逃一般,直到火车嘶吼着鸣笛启动那刻。再望着窗外远处的万家灯火,她的心脏终于有了后知后觉的剧烈撕痛。

  雨幕的小镇,夜晚是一片充满暖意的金色光芒。

  海上的渔火像是巨人长臂,从海至岸,轻轻松松抱揽整座滨海小镇。

  咸腥的海风,却在“叮”的一声后,被这片寸土寸金商厦云集之地的夜风取代。

  古朴考究的露天四合院,也将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林逾静仰头,这是她来到壹京这座城后,第一次看到如此繁密的星空。

  心想,谁说高处不胜寒,高处是底层的蝼蚁,看不到的星光。

  -

  “您好,是林逾静,林小姐是吧?”身着黑色职装的中年男人,从四合院内走出,“我是陈总的私人管家,袁术。”

  林逾静颔首点头,回应道:“您好,我和陈总有商务预约。”

  看似是向袁术说明来意,但更像是在警告自己的心,今晚上顶楼,是为项目合作,不是为了陈京澍这个人。

  “陈总早有交代,只不过他现在被一些事情耽搁,难以脱身,需要您稍等一会儿。”

  林逾静看了眼腕表,指针落9,“还早,我可以等。”

  闻言,袁术朝她做了个邀请手势,带着她进了那座四合院。

  古香古色的院子建造考究,院落宽绰疏朗,庭院中莳花置石,屋脊门廊精雕细琢,彩墨金粉勾勒纹饰。

  一路走过,曲廊亭榭,池塘花木。

  托陈京澍福,她第一次见到空中庭院。

  前院还有一个单独的房子,挂着块牌匾,印“司香室”三字。

  怪不得她一进来,就觉得虽是暮夜时分,却总有种眼前始终缭绕着一股青灰色烟雾的感觉。

  “陈总心脏不好,所以院子里每天要熏些草药,林小姐还适应吧?”袁术瞥看她一眼,说道。

  “阿澍心脏怎么了?”急切地关心,几乎不需要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我是说,陈总。”

  “您能被允许来这里谈事,应该是陈总很看重的项目负责人,想来和您说也可以。”袁术推开会客厅的门,领她进去,“那是前年发生的事。陈总在国外出了场车祸,留下了些后遗症。”

  林逾静还想再问细节,袁术又岔开话题,“林小姐,那您在这里稍等吧,我还有其他工作,就不陪您了。”

  她抿唇,看着袁术关门离开。

  被独留在此,林逾静无聊地环顾四周,发现入眼尽是灼眼的贵。

  学美术的,都有门艺术鉴赏课。

  那些只能在教科书里看到的家具摆件,她在这里算是见到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实物。

  林逾静低头,看了眼自己全身加起来不到200块钱的,从某宝购入的职业装,瞬间连那张铺有手工刺绣的薄垫沙发都不敢坐了。

  只能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站在原地不停地徘徊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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