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多辛苦。”他在她耳边呢喃着用温热的双唇包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轻舔着,“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他右手在她的真丝的睡裙上摩挲,沿着她的曲线一路的向上探索。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在人前介绍我是杨小姐,难道就代表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她的声音酥酥的颤了一下。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浑圆的凸起的地方,指腹反复的摩擦着丝滑的衣料,用两指一点点的揉捏起来,听着她在他耳边渐浓的喘息声,他推开了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炽烈的吻如期而至,在他为她精心准备的房子和床上,强势的主导着对她的攫取,吻的她意志涣散,她修长白嫩大腿盘在了他坚实的腰上。
“我不要让你再去见别的男人了。”他的左臂把她揽在怀里。
“我是来工作的,怎么能不见人。”她轻喘着说。
“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他手上的频率越来越高,“其他人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高攀的,可是傅先生……”
“你怎么这么小气,吃这么没来由的醋,傅先生只是……”
他的手掌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她的乳房,依依猝急不防,本能的张嘴惊叫了一声,何梓明早就料到,用嘴堵上去把她发出的声音闷在彼此的口中。一边加大的手中的力道握住的柔软肆意的揉捏起来,一边侵入她的口中,蛮横的霸占住她的唇舌,用舌头索取着她的甜蜜。
依依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逼的喘不过气来,胸前剧烈的刺激让她想喊却连呻吟声都被他吸走了,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无助的扭着腰用腿蹭着他的身体。
在持续漫长的激吻和刺激后,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手也停下了,依依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好呼吸,他的手已经一路往下,进入了湿润的丛林。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这里继续揉捻起来,这密集而刁蛮的力道让她一下子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险些喊出声来,只能死死的咬住下唇,双腿也条件反射的要收并起来。
他把环在他腰上的大腿固定在那里,不让她动,她的小腿拼命的打压着他的腰背,他锁紧眉头做出伤口疼痛的表情,依依心疼的收住了无助的挣扎,深喘的闭紧了眼睛。
而何梓明把她的吊带睡衣的领口往下拉扯,露出了白嫩的蜜桃,低头舔舐了起来。依依整个人被他控制住,她一奋力的挣扎铁架床就会发出吱呀的晃动的声音,所以她也不敢动弹,身体被越来越强烈的刺激着,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手捂住嘴,还是流露出些许微弱的动情的呻吟声。
何梓明看着她潮红的脸,意乱情迷的表情,感到无限的满足,他的手指陷入她的体内,每一下的探索,都能从她颤栗中来判断她的感觉,从而更加精准的在她的敏感处反复的折磨着她。她身体发出的情欲的声音让他狂热,他如此的迷恋她的身体,却又冷静的欣赏着她在自己的玩弄下的沉沦。
依依在他越来越娴熟和准确的调弄下溃不成军,她乌黑卷曲的秀发铺满了枕头,嘴唇红艳的像是被咬开淌汁的樱桃,她咬着一缕黑发,混沌迷离的眸子哀求的看着他,无助的颤动着身体,她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感觉,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怎么了?”他轻笑着用舌尖舔着她眼尾的清泪,在她耳边丝语。
依依抿着唇偏过头不想理他,可是立刻又被身下的刺激的忍不住轻吟出声来,她红唇微启,就立刻被牢牢的占据了,吞没了她动情的声音,在她唇舌间肆意的征服。
何梓明习惯了忍耐,看着依依在自己的调弄下越发的诱人和水润,被他钳制下大腿的无比紧致的绷着,像是要夹断他的腰,她白嫩的皮肤透出潮红,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就像成熟的随时要落地的水蜜桃,她的牙尖死死的咬住下唇,快要咬出血来,怕是一松开就会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
她哀求的看着他,可是无法凝神,随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应激的抽搐起身体,蛇一样妖娆的扭动着。
“何梓明,不要再……不要了……”她压着自己的喉音,颤动着呻吟着,合着打在天窗上的雨滴一起,淅沥沥的涣散不堪。
何梓明白皙的面庞亦是红得发热,他一言不发,极度的忍耐着,狂热的欣赏她的沉沦和动情,他爱极了她涣散的瞳孔,在情欲中浮沉无助挣扎的模样。
第一次在离别的气氛的小屋中,素来清心寡欲的何梓明平生第一次沉沦在鱼水之欢中,成熟风情万种的她撩动了青涩的他的每一寸感官,这三年来断绝了一切联络让他疯狂的想念她,她对他来说像是藏在树下泥土里的酒,时间越久越醇香越浓厚。在揭开泥土的那一刻,就已经沉醉,一定要饮尽,不醉死不罢休。
何梓明是一把薄冷的刀,待人待事都冷静而精明,特别是这几年越发的冷酷和凉薄。只有在她面前,前半生所有的幼稚与任性都袒露给她,用所有的温柔与爱恋陷在求而不得的泥潭里倨傲又自卑的求索。
这次重逢他突然知道了她的感情,那些幼稚青涩的情绪褪去,冷静的领悟到了如何进入她看似坚不可破的堡垒的路径,精心的打造起直抵她心门的钥匙,引诱她走进他的世界,从身到心,不会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之前他都没有时间和机会来慢慢的撩拨着她的身体,像熬药一样用文火慢慢的煎熬着她,让她沸腾,让她扔掉平日里的理智和坚定,让她无法再拒绝他,让她脑海中眼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成为他手中的柳条,任他攀折和揉弄。
“放过我吧……求你了……”她不堪忍受的啜泣了起来,把脑袋扭到松软的羽绒枕头里,极力的想翻过身去,捂在枕头里发出呜咽的痛苦又快乐的吟声。
何梓明看着她潮红白嫩的身体上满是自己留下的印记,终于松开了她。他脱去了衣服,依依趁这一个空隙翻过身来,扑在床上,铁架床摇晃了一下,发出了吱呀的晃动声,她不敢再动,脸深深的陷入了枕头里,她喘息着,然而健硕的身体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臂从她身下穿过,揽住她的胯,随即他忍耐已久的坚硬之物进入了她水柔的身体,他和她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声。
他停顿了一下,开始缓慢的动起来,缓慢的摩擦让他们俩同时陷入了愉悦的折磨。依依闷在枕头里呜呜的呻吟着,而何梓明拨开她背部铺散的秀发,露出她白皙的后颈上红色的胎记,一边紧紧的贴合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的律动,一边低头温柔的舔舐着她的后颈的红豆。
依依浑身的皮肤红热着,情欲似炭火般燃烧,她轻轻的喘息着享受着他的温柔,她不敢动作,但是臀部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的节奏。突然何梓明在她的后颈咬了一口,同时急速的在她体内抽动了了起来,商依依蓦然失声喊了出来,铁架床也嘎吱嘎吱的重重晃了几下。
依依惊的浑身收紧了,何梓明立刻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发出了细不可闻的满足的声音。
“你疯了!会把楼下吵醒的。”
何梓明在她耳边笑了一声,然后起身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左手伤势还没有痊愈,用右手把她整个人托起来,几步走到墙壁,把她压贴在墙上,重新进入了她的身体。依依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架在他的腰上,承受着他的侵入。
“这样就不会那么响了。”他在她耳边吹道。
“你就非要这么折磨我吗?你妈妈就在楼下。”她还是压抑的叹息着。
“我还想折磨的更狠。”他包住了她的双唇,侵吞了一切的声音。
突然楼下有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传来噔噔噔的走上楼梯的脚步声。依依浑身紧张的僵硬了起来,一动不动的害怕的看着他。何梓明也有了一些紧张的气息,可是他还是在轻柔的吻着她。
“依依呀,你怎么了,楼上总是响着。”只听到二姨太冯之兰敲门的声音。
“哦,姐姐,我有些认床睡不着,一翻身床就会响,真是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依依咽了下口水,若无其事的说。
“这个洋房是木质的,隔音不好的,不像我们在府上都是独门独院的,你楼下就是太太的房间,会吵到她睡不好觉的。”二太太推了一下门,发现门锁了,也好意思吵着人家来开门。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啊,姐姐,我来给你开门啊。”她看着何梓明的脸说着。
“哎,不用了,深更半夜的,都睡了吧。”说着,就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何梓明轻啄了一下她的脸,轻轻的笑着说,“好冷静啊。”
依依气得用指甲抓了一把他的后背。
“我不要让你冷静。”说着他又开始律动了起来。
“你够了!这里不行,再这样下去会被你妈妈发现的!”她又急又怒。
“那就不在这里。”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从椅子上卷起了衣服披在他们的身上。“夜还这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才刚刚开始。”
说着他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轻轻打开了房门,穿过天台的花园,雨打在他们俩的身上,他赤脚轻巧的走过小门,关上了这边房顶的门,抱着她下楼走到了自己宽阔的卧室,把她扔到了床上。
“现在可以了。”他扑到她的身上。
“你这个疯子!”依依终于从紧张中舒缓了过来,拿枕头扔他。
“那也是为你疯的。”他搂着她褪尽她的衣物,不再忍耐,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服。
第72章
第二天一早,大太太冯淑琴让下人熬了八宝粥,做了煎饼和茶叶蛋,叫阿苏去东边给大少爷打扫屋子,请大少爷过来吃早饭,却看到何梓明和阿苏一起过来了。
“阿妈,二妈早。”何梓明走到餐桌坐下,“我那边有一直用的陈嫂,做了三年也很顺手,本来你们也没带什么佣人过来,阿苏和秋恙专心服侍你们这边就可以了。”
冯淑琴点点头,冯芝兰招呼大少爷一起早餐。
“你阿爸早上来了个电话,说打给你那边没有人接听。”冯淑琴抬眼看他。
“我晚点给阿爸回电。”何梓明并不解释。
“嗯,应该是你走之前说的武汉有家的纺织厂快破产想要找人收购的事情,这两周你阿爸已经去武汉看过了,谈的很顺利。”
“嗯。”何梓明应声。
“你这次回来之后跟你阿爸提的生意上的建议,他明里没首肯,但暗中都去调查了,其实他很看重你的想法。”冯淑琴感慨道,“熬了这么多年,你阿爸终于把我们母子俩看在眼里了。”
何梓明低头喝茶,没有接话。
“姐姐哪里的话,你是冯家嫡小姐,何家的大太太,大少爷是何家长子长孙……”
何梓明漠然的听着这堂姐妹俩说了十几年的车轱辘话,眼皮一扫,顿了一下开口:“六妈还没下来吗?”
昨夜闹得太久了,三年没机会亲近,是怎么都舍不得放她走,直到天空都泛白了,依依真的要生气了才送她回来。
“六姨太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之前有一个在上海的客户,一直没有结款,正好来上海了就去他厂里看看。”冯芝兰说。
“说的冠冕堂皇的,一个姨太太天天出去跑生意,像什么样子,还天天打扮的胡里花哨的,肯定是来了上海就想单独逛街买衣服,跟我们一起,不敢放开买。”冯淑琴鼻子里哼着声。
“阿妈,你们今天去逛街吧,等会我让司机送你们去南京路的永安百货,现在应该上新了冬季的新款,签我的名字就行了。我今天还有很多公事脱不了身,就陪不了你们了。”
“梓明,你忙你的,你那么多生意,哪能一直陪着我们,我跟姐姐到处逛逛就可以。”
何梓明礼貌的笑笑,“有什么事情就让司机去办就好了。”
“嗯。”大太太点点头,对堂妹使了个眼色,冯芝兰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我吃好了,上楼去换衣服了。梓明你慢慢吃啊。”
何梓明微笑的点点头,看着冯芝兰起身走上楼去,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梓明,你已经长大了,外面有什么女人,阿妈也不想过问,可是外面的花花草草玩玩就罢了,你跟司雯还没正式结婚,不要节外生枝。”冯淑琴眼角瞥着儿子松散的领口内若隐若现的鲜艳的吻痕。
何梓明神色自若的整理了下衣领,想起昨夜嘴角不由的勾起了笑意。
“阿妈,我知道。”
冯淑琴见他风流的神态,认定昨夜他与女明星厮混去了,正色道:“上海是个花花世界,一个年轻男人很难不受诱惑。但是祁家也是我们颖城的大家族,祁司雯是祁老爷的掌上明珠,肯定不愿意让她受委屈的。结了婚以后,她就是我们何家人了,丈夫在外有些应酬,做妻子的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还没过门的年轻小姐,总还是娇生惯养的要讨说法的。你不要做的太过了,影响祁家的婚事。”
“阿妈,我自有分寸。”
冯淑琴抿了一口茶,用话语敲打他,“你看刘家三少爷,就是花名在外,所以没有哪家大户人家愿意把嫡亲小姐许给他。要不就是庶出的,或者是门第不高的人家当然还是打破脑袋的想与他家结亲。最后他在京城娶了个比他还大两三岁的寡妇,虽然娘家背景深厚,但是在高门大户里终究是落了下乘,惹人笑话。”
她看儿子低头喝粥,并不答话,于是继续说,“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之前定的刘家的五儿,是有些不称意,现在娶到祁司雯,还是可以帮的上你的。家里有你二弟,你也知道你阿爸偏心,以后会怎么分家还难说。好在你出息,在上海打出一片天地,但你终究是孤军奋战,有个好的老丈人家才能更如虎添翼。你向来懂事,不要一时被迷了心智。”
冯淑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除非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人往高处走,要是在上海能有更好的亲家,倒是无妨。但是不要金山还没靠稳,就把银山丢了,得不偿失。你明白了吗?”
何梓明心生厌恶,心想日后娶父亲的六姨太为妻,他的阿妈会是什么表情,想到此处神色诡谲的敛目道,“知道了,阿妈。不早了,我要去公司了。”说着他从容的起身,径直就走出了大门。
商依依在路边报刊亭买了几份今天的报纸,她坐在街头一家咖啡馆里,叫了一杯意式浓缩,一份招牌栗子蛋糕。她不喜欢太甜腻的点心,拨开蛋糕上高耸的奶油裱花,挖了一勺栗子馅送到口中,又抿了一口黑浓的咖啡。
她的座位面朝着马路,昨夜的雨过后,秋意袭人。这里是法租界,街道不宽,柏油马路上都还带着些水气,两旁的梧桐树又黄了几分,空气清新而微凉。路上行人不多,有的时髦的年轻人骑刚兴起不久的自行车,有黄包车忙碌的接送着客人,更多的行色匆匆人去赶电车上班。
男人们有穿长衫的,也有的穿着精致西装手里捻着一份报纸,提着公事包。女人们穿着各异,有在公寓门口穿得干净舒适的宽版旗袍的主妇出来买早点,或者送孩子上学的,也有穿着校服的女学生结伴在路上边走边说笑的,还有不多的几位穿着华丽时髦的踩着高跟鞋一路摇曳生姿不知道是出门还是回家,更多的是穿着朴素做工的年轻女人从石库门的弄堂里出来行色匆匆的去上工。但不管华丽还是简朴,都透着一股子精致的体面。
依依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很久没有过这样闲适的独处时光,可以暂时放空自己。她看着久违的繁华都市的景象,目光投向这些忙碌而精致的人们,脸上流露出向往之情。她一边翻阅着最新的新闻,一边吃着早餐,看到朝晖早报,她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很久,最后把这份报纸折叠起来放到了包里。
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九点了。于是她起身找服务生问了路,然后也加入了马路上交汇而过的人群里,走过了一条街,看到了汇德洋行的字样,走了进去。
这里刚刚开门,还没有客人,售货员还在整理着货架,看到有客人进来,旁边的一个男售货员上来招呼,“这位小姐,您要点什么?我们这里的货都是国外进口的,市面上很难找到了。”
商依依微笑的对他点点头,但是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然后对这个伙计做了个不用的手势,往店内走去,走到了柜台前一个女售货员面前。
“你好。”
“小姐,您想要点什么?”
“我想买一盒‘Lady’s friend’”
“哦,‘她的友’是吗?”
“嗯。”依依神情略有点不自然的点点头。
“太太,现在没有货哦,现在进口货都被封锁了进不来,这个很受欢迎,只有黑市有了,很难买到呢。”售货员为难的说。
“我可以出高价买,黑市价。你会有办法的,帮我拿一盒吧。”商依依从包里掏出钱包来。
“好,我试试看吧。”女售货员点点头,说着就去旁边拿起电话说了几句。“等十分钟,马上送过来。价格是……”售货员比了一个手势。
商依依点点头。
“太太,这个药效非常好的,德国产的,比那些中药房开的避孕的中药效果好多了,客户都反映吃了这个药片,万无一失,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多难等都有大批的太太们等着要货。”售货员小声的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