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忽然有点相信季时屹很有可能是因为吃过她妈妈做的几顿饭,收留她了,因为他的意思,也是赞同许佳宁厨艺好。
“我会做。”阮栖说,“可能没我妈妈做得好,但是比这个要好一点,哥哥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做吧。”
季时屹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扬了一下眉。
阮栖没有同他争辩,反正她会做,她想。
“喝什么饮料?牛奶?”大约饭菜不合口味,季时屹去冰箱翻饮料。
“我真的不是小孩了,不用天天喝牛奶补身体。”阮栖有些无力的强调。
季时屹打开冰箱,笑了一下:“不是小孩你吃个饭那么多小动作?”
阮栖:“.……”那还不是为了撩你!
阮栖愤愤地刨了两口饭,泄愤。
季时屹随手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阮栖视线不受控制地望过去。
季时屹似乎正在挑饮料,没有注意到。
阮栖也不知道那一瞬间,鬼迷心窍地有种想窥探他信息的冲动,她有种莫名的预感,季时屹本来约会的,居然这么早回来。
她偷偷的,稍微的仰着脖子望过去。
女人的头像,看起来就是那种媚眼如丝的女生:“想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
阮栖吓了一跳。
季时屹折返了。
阮栖把脑袋缩回去。
季时屹给她拿的椰汁,自己拿了一听啤酒,似乎看到桌面的屏幕亮起,把椰汁递给她,季时屹扫了一眼屏幕,没回信息,把手机扣着,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阮栖害怕露出破绽,故作镇定地打开的椰汁的拉环,喝了一大口。
心里却砰砰直跳。
看一眼对面正在喝啤酒的季时屹。
他微微仰着脖子,露出凸出的、性感的脖颈线条。
啤酒把他唇色印得娇艳。
是夏季,他早就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简单的Polo衫,身上的线条感却更加明显。
阮栖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那一秒,她满脑子居然都是季时屹床上的模样,是不是也是禁欲的、色.气的,又引人沉沦的。
光是想一想,阮栖就身体就不自觉的发红,发热。
她觉得自己有病。
季时屹那么多女朋友,她不仅不觉得脏,还幻想他在床上的样子。
而季时屹早就跟女友在大气层撩骚,她还在海底潜伏,一个已经顺利切换成.人频道,而她还在儿童频道,被季时屹拿椰汁和牛奶打发。
他是真的把她当小孩子啊。
那么,徐媛媛对周东那套纯情的暗撩手段,用在季时屹身上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用。
阮栖是个善于总结的人,她决定换方法。
第一步,就是让季时屹把她从小孩跟妹妹的定位里,彻底解脱出来。
在此之前,阮栖先把拉黑的沈希尧放出来了。
季时屹的朋友圈看不到,沈希尧却是个爱发朋友圈的人。
阮栖把沈希尧最近的朋友圈都拉来看了一遍。
沈希尧几乎不怎么发工作的内容,全是各种嗨玩的,譬如游艇上海钓、庄园里骑马,他有介绍说是自己从国外养的一匹马,酒吧里的自拍照,还有跟人飙车的照片。
妥妥的一副爱玩的富二代形象。
很少有跟季时屹有交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阮栖就是觉得,这些场合,季时屹应该都在。
她记录几个出现的比较频繁的地点,觉得应该是沈希尧跟季时屹常去的地方。
阮栖跟季时屹住了几天。
发现他很自律。
每天早上起很早,有固定晨跑的习惯。
大概7点左右跑完回家,早餐是固定的三明治跟冰咖啡。
工作很忙,活动的范围很窄,大部分时间泡在书房,客厅的电视打开,播放最多的是些财经频道。
他似乎愿意听广播,早餐和开车上班的时间有听国外财经广播的习惯。
不会夜不归宿,但是有时候会回来得很晚。
事实上上次吃过一次饭之后,季时屹忙到没什么时间跟她一块儿吃饭。
阮栖暗戳戳的想展现自己厨艺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严亮新办公室正式搬家,又招了几个新员工。
新的办公环境宽敞明亮,不是那种发霉的小破公司,连土豆游戏都重新换成了高大上的招牌。
金光闪闪。
每个人都很高兴。
不出意外的,晚上庆祝的时候,严亮又喝高了。
准备散的时候,城市下了一场暴雨。
阮栖的工作就是帮所有的员工打车,但那天车太难打了,阮栖忙碌了很久,才帮他们挨着打到车。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剩下她跟蒋靖宇。
蒋靖宇这次没有提出要送她的话。
似乎从徐媛媛那儿隐约知道阮栖住在一个‘哥哥’家。
他把自己的车让给她。
阮栖却摇了摇头:“三百米的地方就有地铁,我坐地铁更快。”
蒋靖宇眼神有点暗淡:“那我顺你到地铁口。”
阮栖没在跟他客气,她没伞,也就不想瞎客气。
阮栖转了一条线,才抵达季时屹位于金融圈层的高级公寓附近。
地铁口有买那种透明伞的,阮栖买了把,为了避开雨,她尽量沿着附近的商业街走。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阮栖停下脚步。
她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走进去,故作自然的买了一盒套套。
阮栖没研究过,随便拿的。
买完她拆了盒子,放了两只到双肩包里。
做完这些,阮栖终于接到季时屹的电话。
“还没回家?”
这是季时屹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她平时很乖,下班就宅家里,不乱跑,从来不需要季时屹操心,这还是第一次大半夜了不在家。
“马上回来了,时屹哥,你已经到家了吗。”阮栖的嗓音沾了点寒气,有些沙哑。
“嗯。”季时屹点了一下头,“在哪儿,带伞了没。”
“我下地铁的时候买了一把。”
“嗯。”然后季时屹就给她挂了。
阮栖就:“.……”
连那种注意安全之类关心的废话他都不说。
她鼓了鼓脸颊,心里想的是,别让我撩到你,撩到了我就……
就怎么样似乎也没想好……
阮栖浑身湿哒哒的回了家。
一回家她就打了个打喷嚏,跟只落水狗似的,站在门口。
季时屹有轻微洁癖,难以容忍脏乱差,阮栖就很自觉的站在玄关,打算先清理自己。
季时屹扔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皱着眉毛:“你这叫买了伞?“
“雨太大了,阿切!”阮栖又打了一个大喷嚏,“包包也打湿了。”
说着,她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拿出来,暂时放在玄关的盒子里。
她用抓的,笔、小本子、零钱包、口红、纸巾、还有一些零碎的女孩子的小玩意儿,以及那两只小套套,全部放进盒子里。
然后,她像没注意到似的,可怜兮兮的:“哥哥,我可不可以先进去洗个澡?”
季时屹的目光被那两只套套吸引了,但阮栖无知无觉,他就疑心自己看错,有些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阮栖拧着湿哒哒的双肩包,快速钻进自己的客卧,地板上留下她身上湿哒哒的水印。
季时屹皱眉看着,很快又回头,目光有些犹疑的、有些不确定的、又复杂的落到阮栖放东西的盒子里。
这次看得很清楚,确实是——
套套?
季时屹:“.……”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