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觉得自己是挺贱的,喜欢顾北琛那么一世纪大傻逼,还TM是跟烂黄瓜。
但她想先收拾秦欣妍,顾北琛一个连微信用电脑登录都不会注意到的蠢货,还不配她直接撕,她要慢慢弄死他。
喻梨那天实在是太生气了,去酒店找秦欣妍时喝光了一瓶自己从景钰那儿存的酒。
她是拧着空酒瓶去的,酒精让人上头,当时满脑子想的是:今天不撕烂秦欣妍那个小贱人的嘴,她以后就不在这个圈子混了。
但开门的不是秦欣妍。
沈砚大手捞过她的腰,把她压在门板上亲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后来回想起来,沈砚那天也表现得不大正常,跟TM被人下药了似的。
喻梨只挣扎了几下,就楼住了沈砚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酒精的作用下,想起少女时期的某个夏天,秦欣妍坐在书桌前给沈砚写情书,秦欣妍翻遍了诗集,去找可以表达自己心意的词汇。
直到成年,秦欣妍退却了少女的羞涩,但每次看沈砚,眼睛里依然有光。
秦欣妍不是老说她乱搞吗,那她就搞给她看看!
喻梨光是想一想,身体里的血液就沸腾了,那一瞬间,她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遗传了她妈徐颖身上的某些东西,丑恶的,卑劣的,又下贱又令人着迷堕落的……
但沈砚进入她的时候,喻梨就后悔了,她疼得一阵紧缩,沈砚还拍了拍她小屁股,一双眼睛被欲望染得通红,薄唇咬着她耳朵,连声音都带着满满的□□:“放松,没被人弄过?”
她没见过端正禁欲的沈砚那副样子……
喻梨羞得无地自容。
她连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反正感觉浑身都被人碾压了一遍,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第二天醒的时候,床边的沈砚还睡着,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喻梨其实只要多想一想,就知道当晚的沈砚确实不大正常。
但清醒后的喻梨,脑子已经转过弯来,捞起自己的衣服,马不停蹄地滚蛋逃跑。
为了报复秦欣妍,搭上自己的第一次,实在不大值得,喻梨逃上专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觉得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简直蠢得没边儿了。
而且沈砚一直憎恶她,对她从来没什么好脸色,恨不得弄死她。
压根儿就伤不了秦欣妍分毫,说出去都丢人。
喻梨懊恼到两天都没法静心工作,又实在是疼,在家宅着刷剧,把网上黑秦欣妍的评论通通点了一遍赞。
等她再上班的时候,姐妹曲莹莹突然在微信问她:“你惹沈砚了?”
曲莹莹是那家星级酒店的经理,喻梨的公关公司有活动的时候,都会跟她们酒店合作,一来二去就熟了。
“怎么说?”
“沈砚前晚上下榻我们酒店,昨天下午离开的时候,据客服经理说,脸色差得要命。今天早上,他手底下的人来找我们查监控,想知道前晚上是谁进了他房间,目前知道这事的人全部签了保密协议,姐妹儿,我TM查监控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吓傻了!”
喻梨有点慌:“你们酒店还有监控?你们酒店这么不尊重客人隐私的吗!”
“是楼层监控,但是那个时间点,除了你,没别人了!”
喻梨:“.……我现在花点钱把监控买下来还来得及吗?”
“还用你说,我早就删除了,对外称监控损坏。你怎么得罪沈砚了,把人睡了?看不出来啊,小梨子,你心还挺大!”
“这事儿让第二个人知道,咱俩就互删吧。我不说废话了,你上次看的那个包,姐妹儿我给你报销了!”
“算你还懂事。”
喻梨好容易松一口气。
后来偷偷打听,沈砚那晚上确实可能被人下药下懵了,根本不记得睡了谁,但被人下药这事,显然折了他沈家掌舵人面子,满城地查那晚上进他房间的女人是谁。
喻梨光是想想沈砚的手段,就心惊胆战,连跟顾北琛分手的苗头都不敢有,就怕被人查出点什么,忍着恶心继续跟顾北琛虚与委蛇,打算等风头过了再慢慢收拾男朋友。
但她在男女之事上,显然经验不足,为了躲顾北琛,她借口工作,忙了一个多月,直到接到南佳音这个项目。
昨天忽然恍惚的觉得姨妈不大正常,而那天沈砚没戴套,喻梨那个星期的心情跟坐云霄飞车似的,刺激忐忑,压根儿忘了吃事后药。
于是在网上下单了验孕棒。
她怕不准,还多买了一支。
结果很崩溃,早上两支都显示,她是中招了!
所以想撞死沈砚的念头,实在算不上心血来潮,喻梨被他赶出庄园后,就守住待兔地等着,一等迈巴赫出现,就撞上去,但撞到一半,还是怂了跑路。
最后被沈砚教训一顿,也算活该。
喻梨抓着被子想,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关于方苒、沈砚、秦欣妍、还有傻逼顾北琛……
第二天她黑着眼圈,戴着口罩,低调地出现在一家公立医院的妇产科。
检查结果跟验孕棒验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喻梨的态度很明显:“我什么时候可以预约流产手术?”
妇产科医生看她一眼,有些犹豫:“喻小姐,你是RH阴性血型。”
“嗯。”喻梨点了一下头。
“这是特殊血型,如果您不要这个孩子,将来在怀孕的话母婴会血型不合,新生儿溶血的比率很高。”
“这是什么意思?”喻梨有点懵。
“意思是您要是这胎不要,以后恐怕很难生育。”
喻梨很快变了脸色
第91章 完结倒数章节
阮栖叮叮咚咚上楼洗漱换衣服。
大约是一早上有礼物收, 她心情愉快,洗漱时嘴角是翘着的。
她是很容易满足的个性,又坚决不让自己内耗, 稍微一点点开心,都可以放大很多倍。
妆台上手机震动,阮栖一边刷牙,一边去拿手机。
等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她翘起的唇角平下来。
是弟弟姜书禹。
自从姜叔的生日宴后, 她刻意避开姜家,过年特意跟许佳宁打过招呼, 会出门旅游, 许佳宁似乎明白她,也不打扰她, 只是给她发信息,全是细细的叮咛, 类似天冷要记得加衣服之类的, 或者冬至了,该煲什么汤。
至于姜书禹,已经是半大小子,生日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大约知道姐姐跟家里有矛盾,但确实不知道如何调和,事后给她发了一条肉麻的信息“姐, 我肯定是最爱你的”, 将她逗笑后, 就只剩下沉默了。
阮栖忍铃声响了两遍才接的电话。
她隐约有预感,书禹这时打来, 不太会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电话一接通,少年那边传来细弱的哽咽声,仿佛努力隐忍了许久,却最终还是憋不住:“姐,爸妈要离婚。”
那一刹那,阮栖清晰听见头顶那只靴子掉下来的声响。
‘咚’的一声……
“我没办法控场,他们第一次吵得这么厉害,你.......可不可以回来?”少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祈求。
阮栖垂眸‘凝视’了那双掉下来的‘靴子’很久,听见自己说了一声‘好’。
她再下去的时候拖着自己带来的那只行李箱,季时屹已经换好灰黑色的大衣,休闲的装扮,很快见到她神色异常。
“怎么了?”
这种时候,其实不该扫他的兴,但阮栖还是淡淡地说:“家里出了点事,季时屹,我不能陪你度假了。”
季时屹微微蹙眉。
阮栖有些急匆匆,脚下步伐很快,姜书禹只在电话里提到‘离婚’,谁提的没有说明,不可能是许佳宁,许佳宁没有那样的勇气,那就是姜成,姜成要离婚的话,许佳宁根本无处可去……
阮栖越想越急,却忽然被人拽住行李箱拉杆。
季时屹站在她身后,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阮栖想了想,只能踮起脚尖,故作轻松,有些讨好的去吻他脸颊:“真的是挺急的事,你自己玩开心点。”
被男人侧过脸避开。
他侧脸锋利,偏头时,连同脖颈的弧度一起,透出一种冷感的白。
阮栖微微有些尴尬。
“你是不是习惯这样,没头没尾的?”季时屹盯着她眼睛说。
阮栖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哄他,很快失了耐性,抿着唇,瞬间也有点不耐烦。
季时屹看垂下的小脸,叹口气,忍不住拽住她手臂,声音放软了点:“是不是至少该告诉我,具体什么事?”
阮栖心想,告诉你有用嘛,两个人这种‘玩玩’的关系,难道你要掺和自己的家事。
下意识的,即便昨晚两个人那样亲近过,阮栖也并不觉得,这是季时屹该管的,或者想管的。
阮栖咬着粉唇不说话。
季时屹看她有些倔强的神情,读懂她意思,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放手。
目光里有威压。
他惯来是上位者,即便只是这样垂眸有些不悦的看她,也是无形间有一股难言的气势的。
两个人僵持着。
隔了会儿,阮栖先受不住,‘啪’得推开行李箱:“我妈要跟叔叔离婚!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积攒的情绪爆发出来,连眼睛都微微有些泛红。
凭什么,凭什么这种时候还要顾着他会不会不开心,还要去讨好他?
行李箱弹到走廊墙角,发出刺耳的声响。
空气静谧。
季时屹瞳孔微张,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事。
两三秒后,他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居然给气笑了:“行,你现在小脾气还挺大。”
一边说着,一边抬着长腿,慢条斯理地将她扔出去的行李箱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