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晚他是带着黎尔这个正牌老婆出现,很多女人还是对他垂涎三尺。
因为温家二公子就是如此极具冷欲魅力的一个男神仙,她们越得不到,心里就越想要。
“重点是,现在我是你老公了,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唯一。”温知宴一语中的的说中今非昔比的变化。
“酒醒了吗?”温知宴问自己的唯一,“醒了就跟我回家。”
黎尔捏着手里那块当初他准备在她出国去留学时打算要送给她的玉锁,玉锁的绳子还是他亲手编制的,心里甜蜜得一片苍茫的盛大。
为了温知宴,她脑中有星辰在荡漾,月光在痴狂的美丽幻象。
黎尔很难置信狂肆不羁的温知宴会聚精会神的为她编几根细绳,黎尔当时身为一个女生都不愿意去学这类手工,他却编了这样精美的绳子给她。
八年之后,她成为他的太太,她才得到这份跨越时光长河的礼物。
黎尔望着他的眼睛,感触的轻轻哼咛他的名字:“温知宴。”
温知宴没吱声,鸦黑的长浓眉上浮,表示他在听。
他以为黎尔又会傻了吧唧的被这些小事感动得哭一场。
可是这一次,黎尔没有,她环叠纤细的双臂,缠绕上他的后颈,将他锁进她怀抱之中,记起了这是大街上,却依然偷偷对他说:“我想亲你。”
适才她怕被记者拍,羞于被他湿吻,现在,黎尔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为了当初那份她出国时他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送玉锁给喜欢的人,是希望将她锁住,跟他一生一世共度。
在温知宴的十八岁,温知宴就这样计划要跟黎尔一起走下去了。
*
温家继承人的婚礼很快进入了筹备阶段。
黎尔在温知宴的要求下开始试婚纱。
黎尔的亲朋好友都开始羡慕她,以为她是真的要风光大嫁入高门了。
另一边,沈初栀在这个夏天真的留在璃城避暑,整日出现在黎尔身边,帮她出谋划策,她应该要当什么样的新娘才会惊艳岁月,更惊艳温知宴。
黎尔还以为这个明媚张扬的小姑娘心地好,一心想要跟她做朋友,才会对她结婚的事这么上心。
让黎尔没想到的事,是沈初栀来到璃城认识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恶毒的计谋。
温知宴跟黎尔这段时间相处得很甜蜜,渐入佳境,七月底,温知宴因为公司业务拓展,再次去了国外谈生意。
沈初栀在一个周末带着自己的一帮朋友来到储运悦榕酒店,找黎尔开房,说他们其中有人今天要过生日,想要一个布置风格年轻化的套房,他们好在里面狂欢。
黎尔为一帮京圈的小少爷跟小小姐找了一个很好的房间,安排了周到的客房服务,还让餐厅无偿送去了精美的多层蛋糕。
沈初栀中间不停的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们,说这个人美声甜的前厅经理就是网上走红的那个旗袍女神,现在她要嫁高门了,网上她的社交平台私人账号在得到官方验证她是温知宴太太的身份后,她一夜暴涨几百万粉丝。
一帮大学还没毕业的男生跟女生闻言,都啧啧发出赞美,惊叹原来黎尔是那个他们这群毛孩子最不敢惹的京圈阔少温知宴的老婆。
“哇噻,原来是温二哥的老婆,真是失敬。”
“温二哥那么多年不交女朋友就是因为暗恋她?”
“哇,沈初栀,我终于知道这个暑假你为何要找个实习来璃城了。”
“黎经理,什么时候大婚啊?温二哥那么有钱,肯定会给你一个轰动世界的婚礼吧?”
黎尔知道他们聚在一起又要拿这件事大惊小怪,她这段日子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她不跟一帮小孩一样的见识,柔和笑出梨涡,温柔的招呼他们道:“大家好好在这里开派对,需要什么,就尽管打电话给我。”
“好的,一定,谢谢黎尔姐。”
“黎尔姐,我能加你微信吗?以后我想用酒店服务就直接找你。”
一帮年轻人争着要加黎尔的微信。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这可是温知宴的老婆呢。
“好啊。”黎尔拿出手机,以为这帮年轻人是人畜无害的祖国花朵。
直到他们订的房间出事,被几个警察严肃的来临检,黎尔才惊骇的醒悟,不是所有出身好的人,都是有教养的善类。
出事的时候,黎尔正在办公室制定前厅工作流程计划表。
酒店前厅部的总经理于蔚给她打电话,语调慌乱的告诉她:“黎尔,出事了,快去2106号房!你开出去的房间!”
“怎么了?于姐。”黎尔听出了于蔚的口吻难得如此惊慌。
“你的客人出事了,辖区派出所的刑警来了,有人报警,怀疑他们在里面吸毒。”
“啊?”黎尔大惊,立刻奔去2106,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21层是精品房楼层,素来只对一些身份显贵的VIP客户开放。
以往顾客来投店,酒店要求到这一楼层居住的顾客被酒店仔细的审查身份。
这一次因为2106的顾客是沈初栀跟沈初栀的朋友,他们人多势众的在这里开生日宴会,黎尔就掉以轻心,没有多加去调查。
他们登记的开房住户是一个叫张宇峰的男生。
等黎尔进去,房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男生女生,只有那个叫张宇峰的人,他带着几个混混把房间弄得不堪入目的脏乱差。
四个警察将他们围起来,的确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大.麻跟几小包冰.毒,他们在这儿吞云吐雾,不知道是抽烟还是吸毒,弄得房间乌烟瘴气。
一个男警察瞪大了明亮双眼,声色俱厉的问:“你们这儿谁是负责人?谁让这群人进的房间?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张宇峰在这片辖区,无人不知他的身份,歌舞厅跟夜店都不让他进来了,你们这个国际奢华五星酒店还让他们进,你们有没有常识?还五星级酒店呢,真是自砸招牌。”
于蔚怕出事,他们酒店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要是这群人真的在这里吸毒,传出去,那些置身社会阶层金字塔顶端的名流人士还怎么会愿意到这里来住店。
”警官,是不是误会了?在事情没有确证之前,千万不要声张。你也知道我们酒店不是普通酒店。”于蔚哀求道。
“放心,我们办案是绝对不会将案情声张的。”带头的男警官说。
此话一说完,21层的走廊里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举着相机,冲进来,咔咔的对房间一阵乱拍。
“诶,你们干嘛?不准乱拍。”警察高声喊也没用。
两个年轻记者拍完就带着相机跑了。
黎尔拿起对讲,要前台保安抓人。
前台保安几分钟回复,没抓到,他们从偏门走掉了。
黎尔这才惊异的发现,今天她是全程被人设计了。
她第一反应是告诉温知宴,可是温知宴此时人不在国内,带谢旻跟周丽珊去了国外谈风能项目。
叮,黎尔手机收到微信。
沈初栀给她发来。
【温太太,你倒大霉了,怎么办?你可能接下来都没有心思穿婚纱了。】
【也是,你这样的人配嫁什么高门。】
【告诉你吧,我所有的朋友今天都不过生日,他们只是来陪我玩你。】
【温二少这样矜贵的身份,就算结婚,也不会找你这样一个人格有缺陷的人。你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好恶心啊,帮自己的爸爸养小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自己恶心都算了,你还去玷污温二少,你就是个狐狸精,别以为长得还行就能嫁高门了。我告诉你,你永远融入不了温知宴的世界。】
【今天的事,我会帮你好好宣传的。你记得我学什么的吧,新闻啊。我一定会把关于你的真相都报道出来。】
黎尔看到这些趾高气扬的言辞,双眼一黑,叹自己太蠢。
为什么她会觉得一个还未入世的女大学生就一定是一个纯良青年。
应该是她太想融入他们的圈子了,顶着温太太的头衔,想要跟他们和睦相处,然而却忘记了他们之中很多人是排斥她的。
适才那两个来现场偷拍的记者肯定也是沈初栀派来的。
黎尔气得手指发颤,如果他们把这些警察来现场查毒品的照片发到网上,接下来这半年储运悦榕都别想做生意了。
集团线下其它店,特别是国内的店都会受到这个丑闻事件的影响。
房间是黎尔开的,她在根本没有对登记住店客户的身份进行彻底调查的情况下,单凭沈初栀讨巧卖乖的一派言辞,给她张宇峰身份证,她就帮他们开了房间。
沈初栀声称自己今天没带身份证,就用她朋友的吧,大家都很熟了,都是在北城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从来不分彼此,最后结账找沈初栀就行了。
昨晚凌晨三点,她还在陪黎尔试婚纱跟确定婚庆方案呢,黎尔以为沈初栀早就是为她好的好朋友了,自然不跟她见外。
今天沈初栀带着一大帮穿着打扮潮得不行的年轻人来到,当时黎尔正好忙着处理几个难缠的客户投诉,对方一直赖在大堂不走,吵吵闹闹的,影响前台接待新的客户。
黎尔心急如焚,就在那时候拿了沈初栀递来的身份证,快速帮他们开了房间。
现在,她要为自己的疏忽承受恶果了。
“你好,在张宇峰极其伙伴的身上,我们的确搜出了毒品,毒品的来源我们要进行勘察,可能需要你们马上闭店。”高个子男警察说。
“不会吧?警官,让我先给我领导打电话再说。”于蔚大惊失色,立马掏手机打给董事……高层。
因为前厅部工作人员素来的一丝不苟,璃城储运悦榕运营十余载,从来没有毒品出现。
现在在黎尔接待的客人房间里出现了大.麻跟冰.毒,这样的恶性事件会对国际奢华酒店的形象大打折扣,黎尔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她垂头丧气的捏紧双手。
“这位,黎经理是吧?听说是你帮他们开的房间,你需要跟我们到派出所配合调查。”
见黎尔跟于蔚两个酒店经理面如死灰,被吓得不清,带头的男警察也不跟她们隐瞒,好让她们以及她们酒店的人有心理准备。
“我姓向,你们可以叫我小向警官,我把事□□先说在这儿,好让你们心里有个底,我们现在只是在辖区派出所接警过来。因为这几个人身上的这些东西,稍后这个案子肯定会被比我们派出所刑警级别更高的人员接手。因为,他们携带的剂量算是很多了。”
黎尔听完,心像是瞬间被灌了很多的铅,沉重得她感到身体缺氧。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立刻给沈初栀回消息,说:【你想要我做什么?不要让记者乱写乱发。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根本没想过跟我做朋友,你针对我可以,但是不要针对我们酒店。】
【很简单啊,你跟温二少离婚就好了呀。】
黎尔明白了,压轴的,就是最狠的角色。
她要跟温知宴板上钉钉的办婚礼了,沈初栀就是釜底抽薪,来璃城背水一战,让她离开温知宴的。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如果你不按我的要求做,你就等着在酒店业难以立足吧。】
胜券在握的将这样的话说完,沈初栀还发了一大串的emoji鬼脸表情,在得意黎尔是个傻蛋,就这么被她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大学生耍了。
可不是嘛,她是沈家的小公主,从小要什么得不到,唯独是要初三时将落水的她救起的那个男人得不到。
她小他五岁,高三毕业的暑假,也就是三年前,她鼓起勇气去跟他告白过。
她说:“温二哥哥,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当我男朋友?”
得到的是男人淡漠得像白开水一样的回答:“我有喜欢的人了,此生非她不娶。”
他的拒绝根本没有迟疑得超过一秒,昭示了他心里有多喜欢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