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想想,我们私聊。”
“好嘞!等你哟学霸!”
蒋思淮听到这里,眼睛歘一下亮起来,跃跃欲试的叫人:“那个……师姐,我想问问……”
同学听声儿立刻看向她,殷切道:“师妹也想写吗?来……”
“不是啦,我写不出这种的。”蒋思淮牤摇头,问道,“我是想问问,你们收中医方面的稿子吗?我哥是省中医的。”
“收的收的。”同学立刻点头,“你哥是省中医哪个科的?”
“定科是会定在老年病。”蒋思淮解释道,“但他老师是治未病中心的。”
同学打听了一下蒋淮南的老师叫什么名字,立刻就答应道:“原来是林斌教授的高足,那肯定可以的,师妹你放心,绝对给你哥优先录用哈!让你哥投稿的时候备注一下学霸的名字,会更快被看到哟。”
开后门开得光明正大。
蒋思淮高兴的应好,接了对方给的名片,小心收起来。
正好吉时已到,仪式开始了,这个话题就告一段落。
梁槐景这时才靠到她耳边,小声跟她耳语:“你就只关心你哥,不关心我?”
蒋思淮一愣,啊了声,“可是……你已经知道这个赚外快的途径了啊,我哥还要搭你顺风车呢。”
梁槐景眉头一挑,问她:“说到外快,外快能算我私房钱么?不然到时候还是只能买一百块的礼物。”
“讲这……”蒋思淮觉得好笑,又不好意思,“你的钱还是你的钱,自己的钱算什么私房钱,别瞎说。”
梁槐景笑笑,胳膊绕到椅背上,轻轻揽上她的肩膀。
台上主持人正在cue流程,身后的投影仪投放出新人的纪念VCR,宴会厅大门打开,新娘在父亲的引领下踏上红毯。
蒋思淮和大家一样鼓着掌,不自觉的靠在梁槐景肩膀上,小声说:“新娘子的婚纱好漂亮哎。”
浅香槟色的大拖尾婚纱裙身精致华丽,线条感十足,在舞台上效果特别好,闪得像穿了一身的星星。
梁槐景听到她的夸奖,特地多看了两眼新娘,然后低头小声问她:“你是喜欢这种,还是叶孜婚礼的,或者袁老板那种?”
蒋思淮眨眨眼,没想起婚纱,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天呐,今年才过了多久,我们就参加了三场婚礼,不会后面还有吧?”
“国庆到年底,兴许可能还有。”梁槐景想了想道。
蒋思淮皱着眉摇头,“不,下个月就有,我想起来了,下个月关师兄要结婚,爸爸说的。”
她撇撇嘴,“又要随份子咯。”
梁槐景听了就笑:“不要紧,到时候我们都收回来。”
“……谁跟你我们。”蒋思淮不愿意让他得逞,哼了声,转开眼去。
梁槐景看着她嘴角边的小酒窝,笑着和她碰碰头。
婚礼其实很温馨,也很感人,大概是因为新人的爱情长跑实在太久,远比一般人的七年十年还久,他们是高中就在一起,考到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学校,毕业后男方进了女方的母校任职,相聚没多久,女方又因为援疆和援非离开容城。
一个人为了梦想为了事业不停往前冲,另一个人留在家里,做对方最坚强的后盾,照顾老人,等着她回来。
蒋思淮听他们说起这些关于爱和守候的故事,忍不住眼睛湿润起来,跟梁槐景说:“他们很不容易的,尤其是非洲,不像国内这么安全。”
梁槐景就想起她的大伯,蒋淮南的父亲,据说就是在非洲去世的。
他以为她是伤心感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我们会好好的。”他说。
蒋思淮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冲他笑了一下,没有解释太多。
仪式结束,正式开席,蒋思淮看着桌上的红酒,扭头问:“师兄,你喝酒吗?你喝我就不喝。”
总要有一个清醒的开车嘛。
“你喝吧,我今天不喝。”梁槐景点头道。
然后理所当然的用葡萄汁和其他人碰杯,问就说要开车。
陈璐说:“你要这样的话,我就跟你家师妹喝了啊,你可别拦着。”
“你问她。”梁槐景笑着道。
很蒋思淮的酒量很一般,但她觉得今天的酒还不错,度数似乎不高,所以她胆大的多喝了两杯。
万万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就开始被打脸。
回家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车窗关得太严实的缘故,蒋思淮觉得有点胸闷,身上还开始冒汗。
她问梁槐景:“师兄,我开窗哦?”
开了窗,车内的冷气就会跑出去。
“开吧。”梁槐景抽空看她一眼,“不舒服?”
“有点胸闷。”
她把车窗按下来,把脸对着窗外,新鲜的空气迎面吹来,她觉得舒服多了。
“喝醉了是不是?”梁槐景失笑,“刚才是哪个说今天的酒度数不高,要多喝一点的?”
“谁知道它后劲会这么大啊。”蒋思淮也很无奈,叹口气,把下巴放在车窗边沿。
梁槐景提了提车速,蒋思淮觉得吹过来的风变大了,忍不住眯起眼睛。
她渐渐有些犯困,趴在车窗上开始打瞌睡。
梁槐景很担心的叫她:“别把头伸出去,出事了哭都哭不出来。”
蒋思淮朦朦胧胧的听见他说话,就哼了声,咕哝着应:“我才不会哭。”
“是我哭。”梁槐景吐槽说,“你把头伸出去,真要出了事,你还哭得出声?要哭也是我哭。”
蒋思淮:“……哼哼。”
我暂时不跟讨厌鬼计较。
梁槐景笑着伸手拍拍她的背,很轻,蒋思淮想起家里人偶尔也会这么做。
就是那种很亲近的,表示亲昵的轻拍。
酒店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近,路上红绿灯又多,走走停停,等回到小区停车场,蒋思淮的酒劲全都激发了出来。
蒋思淮被他扶在怀里,腻腻歪歪的靠着他,全靠他撑着她的腰,把她往前带。
她一边走还一边嘀嘀咕咕:“大龙虾好吃,师兄我们明天还吃。”
梁槐景觉得她是在说醉话,没立刻答应,她就追问:“好不好呀?”
边问边凑过去,拽着他的衣服要看他的眼睛,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衣扣解开一颗。
梁槐景吓了一跳,姑奶奶,这可是在外面!
他连忙答应她:“……好。”
蒋思淮嗯嗯两声,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要他背着走。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说完还跺了跺脚,一看就是为撒娇。
梁槐景看着她通红的脸,一时觉得好笑,问她:“要背还是要抱?”
“背。”她一本正经,“抱着对你腰不好,我超级重的!”
梁槐景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捏捏她的脸,觉得不够,又低头亲一下。
背着她继续往回走时,她也不消停,摸摸他头发,又摸摸他耳朵。
然后一口咬住他耳尖,小小声在他耳边说:“师兄,我好喜欢你呀。”
梁槐景一愣,旋即全身酥麻。
他连忙深吸口气,声音也沉了沉:“阿稚别闹,有话回家再说,老实点。”
“哦——”
可是回家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进门就开始亲,细细碎碎的亲吻声中,夹杂着衣服布料的摩擦声,梁槐景衬衫的衣摆被她扯了出来。
皮带的扣子轻响,接着又在呼吸掠夺间听到啪嗒一声响,是蒋思淮把高跟鞋踢掉的声音。
梁槐景抱着她的腰,凭借索取本能努力靠近她,她一步步后退,最后被压在鞋柜上。
蒋思淮有些站立不稳,最后跌坐在一旁的换鞋凳上。
梁槐景低头,看见她脚上竟然还穿着一只高跟鞋,另一边已经脱了,光着脚,编贝一样的脚趾头翘着,好似有些得意。
他跟着半跪下来,帮她脱掉剩余的一只高跟鞋。
蒋思淮手撑在换鞋凳上,微微低着头去看他,看见他的喉结,然后是从已经解开两颗衣扣的领口,看到他掩在衬衫之下的腹肌。
她眼睛眨了眨,大着胆子的抬脚踩在他的腿上。
白皙的脚背,和西裤的黑色面料,巧合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梁槐景愣了一下,把她鞋子放到一旁,抬头笑着望向她。
“怎么了?”
“……亲亲。”
她说着噘了噘嘴。
梁槐景觉得她可爱,就仰头亲了她一下。
刚要放开她站起来,就被她一把抱住脖颈,最后他是站起来了,蒋思淮也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了。
他托着人往客厅走,问道:“要歇一会儿么?”
“我头晕,想睡觉。”蒋思淮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嘟囔。
梁槐景没怀疑,一边往卧室走,一边问:“要洗澡么?”
“要!”她应了声,声音又低下去,“喝酒了会臭臭的。”
“不臭,我们阿稚十天没洗澡都是香的。”梁槐景睁眼说瞎话。
回应他的是蒋思淮哕的一声。
他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