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明天想几点起?】
温杳:【八点吧。】
祁肆礼:【这么早,不困吗?可以晚去。】
温杳:【不困,我不习惯懒床。】
祁肆礼:【嗯,明早饭想吃什么。】
温杳:【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祁肆礼:【杳杳,你在夫唱妇随么。】
温杳完全没料到祁肆礼会发来这么一句话,她本是半靠在床头回复祁肆礼消息的,看见这四个字,她轻轻咬唇,羞得一下滑进了被子里,侧躺在被子里,心像飘起来,飘进满是蜜糖的房间里。
她回:【你不许油嘴滑舌。】
祁肆礼:【好,不油嘴滑舌。】
紧接着,祁肆礼发来一张类似于祁家早饭的菜单,菜单上还明确注释了哪一样蔬菜和肉类补充什么微量元素,应该是祁家的营养师搭配的餐点。
温杳点开了看了看,她不挑食,便随便点了两样早餐发给了祁肆礼。
祁肆礼:【好,早睡。】
温杳:【你也早睡,不要熬夜。】
祁肆礼:【嗯。】
两人聊天告一段落,温杳没放下手机,而是翻看了眼两人的聊天记录,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态是不是正常恋爱中女友的心态,反正现在她看到跟祁肆礼的聊天记录,心里就会浮起一股隐秘的喜悦。
她翻看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太不正常,她去打扰姜如茵。
温杳:【茵茵,睡了吗?没睡的话传授点恋爱经验给我~】
姜如茵还没睡,秒回:【这简单,不给男的花钱,不心疼男人,男人做再多给你都是值得的,始终不要抱有不配感,在男人让你有一点不舒服不开心之后,果断pass掉他,寻找下一位。】
温杳:“……”这看起来更像是渣男应对手册。
温杳:【你还是给我推荐几部爱情电影,不要偶像剧大白剧,要有学习经验那种。】
茵茵:【啧,你还不信我?行吧,等我今晚整理一下我看过的所有爱情电影,总结归纳下,明早打包发给你。】
温杳:【爱你(づ ̄3 ̄)づ】 隔天一早,温杳七点就醒了,清晨还不太浓烈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纱帘落进室内木地板上,她坐着醒了一会神才下床洗漱。
简单化了个妆才七点半,温杳捏着手机看着窗户外晴好的天气,打算去庭院里去等祁肆礼起床。
她开了门,清晨清新好闻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穿过几株四季海棠树,坐在靠近祁肆礼卧室这边的长椅上等人。
温杳想着的是祁肆礼一出门就能看见她。
不过刚坐下一会,有打扫卫生的阿姨走来走去,顺带跟她打招呼,“温小姐早。”
温杳放下手机礼貌回复:“阿姨早。”
话音刚落,温杳手机振动一声,她低头看,是祁肆礼发来的消息。
祁肆礼:【进来。】
温杳:“……”
温杳回:【不要。】
又发一条。
温杳:【你醒了?这么早?】
祁肆礼:【没你早,杳杳。】
温杳:【……我是特意定的七点闹钟。】
祁肆礼:【嗯,进来等我,外面凉。】
她也可以回自己房间等他,干嘛要她进他房间。
温杳脸微微热回:【不要,你居心不良。】
祁肆礼:【手刚才起床磕到了,肿了一点,杳杳,来帮我敷点药。】
明知他是骗人,怎么就那么巧偏就在她在门外的时候磕到手上,温杳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咬咬唇,捧着手机思量一会,给祁肆礼回:【哦,你房门锁了吗?】
祁肆礼:【没锁。】
温杳起身,走到祁肆礼卧室门前,犹豫两秒,还是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祁肆礼的卧室跟她在祁家的卧室格局相仿,三十多平的房间里,东侧中央位置放着紫檀木的大床,不过装修布置跟她的粉蓝色完全相反,他卧室触目都是昂贵的紫檀木家具,暗色的家具给人一种奢华沉稳的感觉。
房间兴许因为开着窗户并不算暖和,是一种夜里冷空气入侵过后的清冽,中间还夹杂着冷檀木的熏香,很清淡的一点,但异常好闻。
室内也不比她卧室明亮,因为窗帘几乎全都紧闭着,只有房门这里因为开着,投进来几丝亮光,不足以照亮整间房,只让原本黑暗的卧室变成昏暗可视物的空间。
温杳下意识看向大床,那里离门口更远也更昏暗,但她能看见祁肆礼已经半坐起了身,身上是一件扣了几颗纽扣的白色衬衣,露着半边结实胸膛。
她脸有点热,不敢去看他半开的衬衣,也不敢过去,想等他扣好衬衣把胸肌全都遮住再过去。
但祁肆礼说:“药膏在斗柜上,杳杳帮忙拿过来。”
“……嗯。”温杳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没有去斗柜上拿药膏,径直慢吞吞朝祁肆礼的大床那边走去。
走到大床边看见他右手那里真的肿了一点,她才突兀反应过来自己双手空空,“哎”了一声,正要折身去拿,右手却被一只温热大手抓住,猛地一拽,她立即就跌坐在了大床边沿。
“你唔唔——”温杳刚要说话,下巴就被捏住抬了起来,祁肆礼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直到薄唇吮住她的唇瓣。
她没有要挣扎的劲头,她进来就有预感祁肆礼要欺负她。祁肆礼眸深着,大手松开她的下巴,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嗯唔——”温杳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抱到他床上的,屁股跟大腿都在床上了,她身前又紧贴着祁肆礼扣严实的衬衣,隔着单薄衣裙的布料,她能感知到他的体温,他也能感知到她的柔软。
温杳虽然没挣扎,但也没主动回应,只是轻轻闭着眼仰着头,双手垂在身侧不去抱他,也没松开齿关让他厚舌顶进,只让他张唇吮自己的唇瓣。
祁肆礼捏了捏她的后腰,薄唇退开一点,几公分的距离,说话声都是暧昧的气音,“嗯,张嘴,舌头伸出来。”
温杳先是伸手去住他的薄唇,怕他在她张嘴说话时突然伸舌进来堵住她,她才说话,脸热热的,红红的,近距离看他一双黑眸,她小声吐息着,说:“不要……你会有反应的。”
高中生理书上说,男人在早上是最兴奋的时刻。她如果让他深吻,他一定不会好好地出卧室门。
祁肆礼大手握住她手腕,挪开她捂嘴的小手,温杳立即紧巴巴闭上嘴,怕他吻进来。他看她一会,薄唇亲了亲她鼻尖,又亲向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吮咬。
他大手也没闲着,握着她的手腕牵引着她柔软白皙的小手探进深色绒被里。
温杳脸一下烧了起来,把脸埋在他好闻的白色衬衣上,她紧咬着唇,脸通红,说:“你……你不许耍流氓。”
祁肆礼低头还在吮她的耳朵,她靠着他,他只能亲到她的耳朵尖,他啄吻几下,嗓音微哑道:“杳杳,有没有一种可能,不让我深吻你,这里也已经有了。”
第43章 哄你
温杳七点半左右进的祁肆礼卧室, 两人从卧室出来是七点五十,祁肆礼没有让她帮忙,只是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餐桌上祁思义也在, 穿一件浅蓝色POLO衫和深蓝色马夹,再加上他唇红齿白的长相,一眼看过去, 只觉乖的可爱。
温杳热情打招呼,“早上好, 思义。”
祁思义看向祁肆礼, 也礼貌喊人,“二哥, 姨姨, 早上好。”
祁肆礼坐在祁思义对面,见温杳坐下,他瞧着对面的小家伙, 道:“早晚要改口,思义。”
这算是小孩子无声的对抗,不喊温杳嫂嫂, 却跟祁不叙一样喊姨姨, 明显的差辈,祁思义九岁了, 不会不明白。
“没关系,看小孩子心情啦。”温杳看祁思义还在吃饭怕影响他吃饭心情说了一句,随后又道:“思义, 你起这么早是要去上辅导班吗?”
祁思义礼貌答话, “今天要去上高尔夫课和钢琴课。”
“这样啊。”温杳笑眯眯地,“也不要太辛苦啦, 学累了要记得放松。”
祁思义低头吃饭,“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温杳也拿起餐具准备吃饭,她昨天选的是肉末炖蛋和燕窝粥,刚拿起勺子,听见祁肆礼问她,“你假期有没有作业?”
“……”他不提,温杳差点都忘记了,她开始懊恼自己这几天过度放松,不仅连书没看几页,连教授布置的作业都给抛在脑后了,她看向祁肆礼,眨了下眼,“有,园林设计的教授让写一片园林鉴赏的小论文。”
祁肆礼觉得她还有话要说,便等着她。
温杳小声说道:“我本来打算假期第一天就出门找个5A景点观景园去逛逛然后写了的——”结果那天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喝醉了对他大放厥词说他大的事窘到忘记了。
祁肆礼说:“正好,带你见过人之后再带你去看园子。”
温杳怔了下,“啊?你有园子?园林那种?”
“嗯。”祁肆礼见她面前那一小碗蒸蛋和一小碗燕窝粥,把自己跟前的虾饺用公筷给她夹了一颗,“你今天见的那个人本来是帮我管理园子的。”
其实仔细一想,也正常,祁肆礼家住在园林一样的老宅,倘若自己或者家人对园林感兴趣,那么购置一座两座私人园林也属实正常。
尤其是如今私人园林不让重建,从祖上流传下来的,大多又被时间长河风华搓磨到破败,修缮恢复光是请专家都要花费很大一笔费用,更别说修复材料和时间,搁置在旁人手里顶多就是一座废弃颓败的园子,但搁在祁肆礼手中,他都专门请了人管理园子,那园子的光景自不必说。
吃过饭,祁肆礼安排家里阿姨开车送祁思义去庄园学习高尔夫,他开着带着温杳去了秀春街的【经年】绣坊。
才早上九点,但今天天气好,一早的阳光不刺眼但充足,落在人身上只觉暖融融的,所以桥尾早早坐了一排吃过早饭晒太阳的老太太。
温杳跟祁肆礼并排走上桥,那群老太太就吆喝她,争前恐后的热情嗓音一时响在桥尾那片暖融融的太阳光下。
“小温老板可算是来了,都好久没见你了。”
“呦,小温老板带男朋友来了,这男友可真俊,又高又帅的,看着也有钱得嘞。”
“小温老板好福气!找的男友这么英俊!”
……
早就熟悉那群老太太热情的温杳被那群老太太说的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听见她们喊小温老板时的害羞和拘谨,她轻咳一声,面皮红着看向那群老太太,“咳咳……早上好,各位奶奶都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那群老太太异口同声答着话,紧接着又把话头引到祁肆礼身上,“小温老板,你昨天是不是跟男友吵架了,他昨天还来这里找你勒。”
“就是就是,小温老板可不要不知足哇,找这么一个好男人就应该哄着才对,可不要闹脾气,不然人跑了,这世上好男人就不好找了。”
“……”温杳不知道祁肆礼还来绣坊找过她,窘了一窘,正要说话,崔棉从店里走出来,冷着脸从那群老太太一吆喝,“天天就知道八卦,烦不烦呢,我们老板从桥头走到桥尾能被你们问八百十遍!”
显然,崔棉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对那群老太太冷脸,那群老太太一见崔棉出来下意识齐齐撇嘴,崔棉才不管她们,仍旧冷着脸道:“我看谁敢再八卦一句,我立即就拿我店里的绸布给你塞上,让你尝尝一千多块的布塞嘴里是啥滋味。”
那群老太太是好打趣八卦软性子的女生,见崔棉这种硬邦邦的性子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登时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了。
温杳这才带着祁肆礼平稳走过桥尾,进了【经年】绣坊。
“看样子,你对她们积怨很深。”温杳见崔棉还冷着脸,忍不住笑了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