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又说:“杳杳,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就怕你自己打车走,电话不接,晚上就见不到你。”
这么冷的天,虽说车上有暖气,但终究不比宅在家里客厅舒服,他却愿意耗费两个小时等在这里怕她走掉,温杳心软了软,况且下午是她情绪过于激动,不能理智思考问题,才跟他不欢而散,她掀眸瞧他一眼,说:“哦,那你送我吧,刚好这里没出租车。”
嵇雪无声笑着看着两人。
温杳坐上了祁肆礼的副驾,降下车窗跟嵇雪挥手告别,嵇雪摸摸她的脑袋,凑过来跟她耳语一句,“白天跟人家置气,有自己不对的,记得道歉,不要任性,杳杳。”
她小声回:“知道呢,妈妈,外面冷您回去吧。”
等目送嵇雪进了小区,温杳才让祁肆礼开车。
车内暖气热,温杳便拆了羊毛围巾搁在腿上,她准备跟祁肆礼道歉的,他今天打来的电话,她一个都没接,早上的不欢而散也是她太过激动,她想了想,小声开口,“早上的事,是我太冲动了,祁肆礼。”
祁肆礼淡声问她,“看手机了吗?”
“……”温杳心虚到不行,“还没看。”但她知道祁肆礼的未接来电起码有二十个。
祁肆礼说:“现在看一下。”
“……”温杳以为他是要她看到未接来电愧疚一下,她默了默,自认理亏,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正打算去点通话,听见祁肆礼说,“看微信。”
“……哦。”温杳以为他微信也给她拨了很多语音通话,认命地点开微信,却见微信消息里并非是语音通话,而是祁肆礼在中午给她发来的几条消息。
祁肆礼:【帮你问过我父亲了,他说只要思义同意,他对思义认祖归宗的事没任何异议。】
祁肆礼:【伯母那边你问过之后,告诉我伯母意愿,如果伯母愿意,我现在去跟思义沟通,杳杳。】
祁肆礼:【没收到你的消息,杳杳,我先去问了下思义口风,没有告知他亲生父母的事,只问了他是否想要回亲生父母身边,他说不想。】
祁肆礼:【杳杳,你如果不信,可以下午跟我一起回祁家问问思义。】
温杳:“……”
她没想到自己跟祁肆礼因为祁松年闹得不欢而散时,祁肆礼却在为她想要做的事尽心尽力,又是联系祁松年,又是去试探祁思义口风,反倒是她今天冷暴力了他一天……
温杳心虚着,又心疼祁肆礼被她冷暴力,她嘴唇动了动,小声道歉,“对不起,祁肆礼,我早上是真的太冲动了。”
嵇雪住的小区离温家老宅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祁肆礼便将车子停在了温家老宅外面。
他偏头看温杳,没有责怪她,也没有抱怨她的冷暴力,只是伸手捏她的腮,淡淡道:“下次不要再不接我的电话,要不是微信上问了嵇伯母,我一整天都会担心你安危。”
温杳此刻乖顺无比,她“嗯”了声,解开安全带,说起早上去寺庙的事,“那个,我昨天偷偷把你那两份协议书藏起来了,今天一早还给了冯姨,她不会再给你送过来了,你别想这件事情了,你要开心点祁肆礼。”
祁肆礼黑眸看着她,“只要以后你生气不要跟我断了联系,我就很开心了,杳杳。”
“……”温杳还是心虚地不行,她心虚到想要弥补,靠在副驾驶眨了眨眼,她伸手扯住祁肆礼的大衣衣领,咬了下唇,语气软着邀请道:“天气预报好像说一会要下暴雪,你开车回祁家老宅可能有点不安全,你……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晚?”
她轻咳一声,说:“睡我的房间。”
几秒后,温杳又小声补充。
“……就是床有点小,可能要委屈你被我压一晚。”
作者有话说:
741:压我一晚上不行,qi我一晚上可以(*^▽^*)
杳杳:你别得寸进尺╭(╯^╰)╮
我们杳的房间我们杳的床,香香软软,741你别太幸福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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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an an 1瓶;
第64章 入睡
◎舌战。◎
温杳带着祁肆礼进去时, 一直期盼着不要撞见温奶奶,她不好意思说今晚留祁肆礼在她房间过夜。
幸运的是,温奶奶不在前院客厅, 明晃晃的路灯亮着,客厅也亮着光, 但里面空无一人,温杳心下一松,悄没声地把祁肆礼带往她的卧室。
祁肆礼看着牵着他走在前面的温杳, 即便穿的是厚实大衣, 但仍旧遮不住她纤妙少女的身体,一双极细的脚踝踩着一双平地毛毛鞋,脖子上的羊毛围巾圈住长发, 长发从围巾下延伸出来, 迤逦地垂在后背。
她一边走还一边偷摸看两边, 偏头时祁肆礼看见她被冷风吹的通红的鼻尖和肌肤,异常漂亮的一双杏眸此刻绝对警戒, 生怕视线里出现旁的身影, 他捏捏她的掌心,低声, “杳杳,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温杳默了默, 扭头看祁肆礼, 赧声解释道:“总不能让奶奶知道我邀请你来我家过夜吧,这样的话, 奶奶肯定要笑话我的。”
温家老宅没有祁家老宅面积大, 绕过前院客厅便到了温杳的卧室, 她推门进去, 轻轻把祁肆礼拉进去,随后又双手扶着门,上半身往外探,左右看了眼,没看到温奶奶的身影,温杳真正地放下心,关上了门。
她还没转过身让祁肆礼先去坐,后背就逼近一抹高大身影,一只大手伸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偏头,然后祁肆礼薄唇就落了下来。
“唔——”温杳只来得及轻哼一声,唇缝就被顶开,一条厚舌长驱直入进来。
温杳没有反抗,祁肆礼便伸手拿下她的围巾丢在地板上,随后又去剥她的羊毛大衣,外面这些厚实衣物全被脱掉之后,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柔软的低领毛衣和长裤,他薄唇从她唇瓣上退开,用手拨开她背后长发,湿热薄唇落在她后脖颈上。
“嗯……”温杳嘴里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双手伏在房门上,偏头轻轻喘着气道:“祁肆礼……我们……先说会……说会话……”
温杳房内也有暖气,比春天室温还要高些,祁肆礼边低头在她雪白细腻的后脖颈上留下痕迹,边动手脱了大衣,随手扔在靠近门旁的沙发上,他大手再去握温杳的细腰,更紧地将她压在门上,他薄唇稍稍退离一点,嗓音渐哑了点,“嗯,你说。”
“……”他那么骚扰她,她脑子里怎么可能清明地起来,温杳恼地咬唇,想要转身看他用哀怨的眸表达不满,但祁肆礼大手不让她动,她只能更紧地贴向房门,身前都被门板硌的难受。
温杳便说:“祁肆礼,你亲我一会。”
她嗓音清软甘甜,祁肆礼大手控着她腰,让她在自己怀里转了个身,他看她羞红的脸蛋和湿漉的杏眸,眸深着低头正要亲上去,得逞面朝他的温杳立即抬起双手去捂祁肆礼的薄唇,她小声请求道:“说会话你再乱来好嘛。”
祁肆礼看她一会,附身一只手托着她屁股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扯开她捂嘴的手,边将她往卧室里面抱,他嗓音恢复清明,说道:“你说。”
她卧室跟房门斜对着的地方有一扇窗,窗户外面是一道高墙,高墙跟她卧室墙壁之间还有一段区域,那块区域没摆什么东西,只在角落放了一株紫藤萝。
眼下那扇窗户大开着,兴许是为了通风透气。祁肆礼将温杳放在窗户边沿上,他挤进她,双手撑在她屁股两侧的床沿上,附身看着她。
温杳往后看了一眼,虽然离地面也就一米多高的距离,往后摔下去也不会受伤,但温杳收回目光的同时,还是下意识伸手搂住了祁肆礼的脖子,即便不会受伤,温杳也不想在祁肆礼面前毫无形象地摔下去。
她抱紧祁肆礼的脖子后,掀眸看向祁肆礼。
他微微附着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修长的双臂像是将她笼罩住,他俊美的脸庞也离她很近,高挺的鼻和薄薄的唇,以及一双静静看着她的黑眸,温杳眨了下眼,竭力克制住想凑上亲一口他鼻尖的行为,她清了清不太理智的脑子,开始说起正事。
“你今天问过思义,他说他不想回亲生父母身边是吗?”温杳问。
祁肆礼看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柔软粉唇,淡淡“嗯”了一声。
温杳蹙了下眉,“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在祁家过的开不开心?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过?我看思义是那种不会善于表达的男孩子,他如果受了委屈应该不会告诉旁的人,只会自己消化是吧?”
“嗯。”祁肆礼眸光还放在她湿润的唇瓣上,他说:“你看人很准,杳杳,思义一向不爱跟家里人说学校的事,但我跟父亲都有让老师重点关注他在校行为,老师说几乎没有异常,所以应该没什么人敢欺负他。”
温杳思绪跑远了一点,她嘴里无意识道:“可是在学校里,老师看不见的地方也很多,万一思义被人偷偷欺负了怎么办?”
祁肆礼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温杳回过神,思绪绕回来,她才注意到祁肆礼的眸光一直深深地放在她嘴上,她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脸热,轻咳一声,一只手松开他脖子去推他的下巴,让他薄唇离自己远一点,免得他在她说正事的时候不着意亲上来,她说:“祁肆礼,你爸最近都不在宁城吗?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跟奶奶说的是年底回来。”
祁肆礼说话时热气全喷在她掌心,弄得她掌心痒起来,她又忙把手缩回来,杏眸去看祁肆礼。
“怎么了?”祁肆礼看她欲言又止看过来的眸,问她,“有话就说,杳杳。”
温杳收紧了一点手臂,又把她刚刚亲自推开的祁肆礼拉近了一点,她小声道:“你能不能找个借口让我再去你家住一段时间,我想跟思义多聊聊天,看看他到底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
祁肆礼欣然应允,问她,“想什么时候过去住?”
温杳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明天,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开心,我竟然还有一个亲弟弟哎,我都没有怎么参与过他的童年,我想多跟他亲近亲近。”
“明天我请两位奶奶一起吃个饭,顺带提一提你过去住的事。”祁肆礼说。
温杳补充道:“你别说是我的主意。”
“知道。”祁肆礼大手去捏她的腮,音缱绻地问她,“正事说完了吗?”
温杳知道他想做那种事了,她脸热了一点,轻咳一声,说:“还有一件事。”
祁肆礼极具耐心,“嗯?”
温杳抬眸看他,“上午跟你吵架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正式跟你道个歉,你别生气了好嘛?”
“我没有生你的气,杳杳。”
他这么好,温杳难免又有点得寸进尺,她咬唇道:“你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说祁松年的好话。”
“嗯,以后不说了。”祁肆礼又捏了捏她的腮,低声说道。
温杳被他宠的开心了,杏眸湿漉漉地看他一眼,慢吞吞道:“哦,我说完唔——”
不等她话音落地,一直在等的祁肆礼便低了头,薄唇径直覆了上来。
她被撞地往后一仰,差点就跌倒窗外空地上,吓得她双臂紧紧搂住祁肆礼的脖子,上半身也不由自主更紧地贴向他。
四片唇瓣黏在一起,辗转缠吻,不一会,温杳被亲的腮红气喘,她用舌顶出他捣乱的厚舌,他退开一点,唇瓣间黏连出几道银丝,温杳看见了,羞得把脸藏在他颈窝,她手挠了挠他的后颈,微微气喘道:“我这里没有套,你今晚憋——”
话还没说完,祁肆礼薄唇顺势喊住她的耳朵,大手握着她的手腕插进自己的西裤口袋,温杳耳朵被吮的发麻,她手指尖碰到了一个方盒,下意识捏住,掏了出来。
她推开祁肆礼的下巴,偏头去看,就见是一盒全新的避孕套。
温杳脸又热又窘,想把那盒套丢到窗外,她看着祁肆礼,道:“你怎么在西裤口袋里装这个?”
祁肆礼将她从窗沿上抱起来,往她纯白纱帐围绕着的小床走去,他说:“下车时从车上拿的。”
温杳忍不住道:“你居心不良祁肆礼。”
祁肆礼单只手撩开纱账,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两条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敞开,他手去解西装外套的两颗纽扣,他看着她,眸底深似幽潭,“杳杳,没记错的话,下车时是你邀请我的。”
“……”温杳说不出来话了,确实是她在副驾驶上因为心虚想要弥补他才邀请他来她房间过一夜,她嗫嚅着“哦”了声,别开微红的脸,说:“……我的床小质量不太好,你今晚斯文一点。”
要是出毛病了,她明早都不敢想怎么去见温奶奶。
祁肆礼偏头看她微红的脸,不着意看了一眼她的木架子床,是仿照古时绣床一样的款式,四周也架了漂亮的白纱做遮挡,漂亮是漂亮,一个人睡能睡得舒坦,但两个人在上面做点什么,对床来说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他收回目光,把脱掉的西装外套和西装马甲丢在床尾,他又从温杳手中抽走那个方盒,随手丢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
温杳看他丢那么远,也没从里面拿一个出来,她眨了下眼看他,小声道:“你不……用吗?”
祁肆礼淡淡“嗯”了声,说:“不用。”
但他上了床。
温杳以为他今晚要偃旗息鼓,考虑到床的问题不碰她,她也没作死撩拨他,她去衣帽间拿睡裙,关了顶灯后,摸黑换了睡裙,撩开纱账,摸索着想越过外侧平躺着的祁肆礼往里面爬。
结果手刚撑在祁肆礼胸膛上,一条腿刚越过祁肆礼的身体,一只干燥温热大手握住她的手,她低呼一声,只觉后腰被一只大手推了一把,然后——
她柔软睡裙的边角顷刻间将祁肆礼俊美的脸庞遮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