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其实挺难受的。
云深摸了下温柚的脑袋,低低地说,“想陪着你。快睡吧。”
他的手又落到温柚腹部,捂着她胀痛的地方。
温柔到了极点,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脆弱的宝物。
温柚闭上眼睛,情不自禁抱住了他,额头抵在他颈间,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刚才说的四个字——
想陪着你。
很久以前,他曾经对她说过:“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样的温柔。
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温柚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了,胸腔里的酸涩和甜蜜互相挤压着,一时间承受不住,酸涩的那部分顺着泪腺涌出眼眶。她脸埋在云深胸前,吸了吸鼻子,问他:“哥哥,你记不记得16年的时候,我奶奶去世了,你陪我一起坐动车回家?”
“记得。”云深问,“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温柚:“那天,你和我说过一句话。”
温柚深吸气,缓缓地说:“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云深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上涌出一股奇怪的、沉闷的感觉。
他顺了顺温柚的头发,点头道:“我记得。”
那天的天气像失去了一切色彩似的阴沉,寒风凛冽。
从来坚强的少女,在他面前仿佛丧失了所有勇气,惊慌失措,哭成了泪人。
他下意识走过去抱了下她,安慰了她几句。
温柚不知道云深到底记得多少,也许他只有大概的印象,很少有人会记住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哥哥,就算你不记得说过什么话了,就算你暂时还没有对我动心,你也兑现了你的承诺,一直陪在我身边,帮助我,支撑我,让我成为现在这个更好的自己。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才这么不甘心,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放弃,觉得除了你之外,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温柚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就是闷着脸流眼泪,借着黑暗的环境,沉默地在他怀里发泄掉一些东西。
就在这一刻。
温柚感觉到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脸颊,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哥哥要是早点喜欢我们柚子就好了。”
温柚怔住,喉间发出细微的哽咽声:“是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喜欢我呢……”
云深指尖碰到一抹湿润,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胸前濡湿了一片。
她的眼泪滚烫,几乎把他胸口灼出了一个洞。
一种分外奇怪的感觉袭上心间,带着莫名的钝痛,将云深的整颗心给压住了。
第64章 晨起
或许是真的累了, 温柚哭过之后,窝在云深怀里, 像藏进温暖巢穴越冬的小动物,呼吸很快变得平稳匀长,眼睛安静地阖着,睡着的模样惹人怜爱极了。
云深心说,这不是挺会抱着人睡觉的吗?
他轻轻揩了揩女孩眼角未干的泪痕,将被子拉到她肩上, 很快也闭上眼睛。
云深素来入睡很快,今夜却出乎意料地难入眠,指尖仿佛一直残留着温柚泪水的温度,耳边也不断回荡她着睡前说的那句话——
你为什么不早点喜欢我呢?
云深很少做这样的设想。
他的人生从不回头看, 他只在乎现在和未来,字典里就没有“如果”两个字。
直到心里住进一个人之后, 他才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认识了这么久,怎么没有早一点追求她,好像白白浪费了许多光阴。
而温柚的反应, 也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她怎么就哭了?
是因为感动吗?似乎不止是这样。云深猜不透她的心理,但他自己, 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
好像他来的, 真的太晚了。
好像他怀里这个全身温暖的女孩, 曾经在冰天雪地里踽踽独行过, 她墨蓝色的眼睛里蓄了一团冰, 遭遇烈火炙烤时, 便化作眼泪流下来。
他开始怀疑。
自己在她的过去里,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
次日, 手机闹钟准点响起,打碎一室静谧。
温柚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地转过身,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恼人的闹钟。
直到再躺回来,她才发现枕头似乎有点不对劲。
变成了一只修长白净,肌肉紧实又富有弹性的男人的手臂。
她抬起眼睛,对上一双微微睁开,懒散至极的眸子。
差点忘了。
昨晚,有人给她暖床,后来又陪睡来着。
温柚将被子拉到颈下,手臂贴着男人胸膛,感受到结实大块的肌肉轮廓。
她张望天花板,嗓音轻弱地说:“早上好。”
“嗯。”回应她的是沉哑至极的气音。
温柚耳朵发烫,忍不住稍稍侧过身去,背对那张散漫的,惹她悸动不已的英俊面孔。
枕在颈下的手臂忽而搂过温柚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到他怀里,脊背紧贴他胸膛。
温柚低着头,双手不由得抓住男人横在她胸前的手臂。
“哥哥……”她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宛如一团绒毛飘进了耳朵,“我要起床上班了。”
云深懒懒地道:“我知道你们公司早上不打卡。”
温柚:“那也不能太晚去。”
“现在才几点。”云深问她,“肚子还难受不?”
温柚摇了摇头:“没感觉了。”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个字。
紧接着,湿润的吻落在温柚颈后,她周身一颤,感觉到云深似乎伸出了舌头,在吮她颈部皮肤的同时,还居心不良地舔舐了几口。
温柚惊慌:“别,会留下印子。”
“那往下点。”说着,他顺着温柚纤细的颈骨向下亲吻,到她蝴蝶骨处,形状真就像蝶翼一样轻灵。
温柚挣扎了下,心口剧烈跳动,抵着他的手心:“别捏我……”
“哥哥昨晚,做了一个梦。”云深一边在她心上探索,一边慢悠悠地自说自话,“梦见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初恋,找上门来了。”
“哪有心心念念。”温柚微微弓着身子,语气断断续续,“早、早就不记得他了。”
云深攀上来一些,贴着她耳廓,手上若即若离,反倒让温柚有些失落,又听他漫不经心地说:“真不记得了?我看你那个初恋厉害得狠,跑到老子跟前,说你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温柚转过头,依然看不见他,对着天花板说:“哥哥,你醋劲也太大了。”
怎么会做这种无厘头的梦,跟个深宫怨夫似的。
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云深咬了咬她耳朵,忽地重重掐住她心上的要害:“所以,你那个初恋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了。”温柚喘了起来,呼吸急促,声线尖尖细细的,急于为自己辩驳,好像说清楚了就能逃脱这甜蜜的折磨似的,“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至于他,就是个一点也不重要的人。”
云深:“既然如此,告诉我他叫什么,以前在哪儿读书,和你又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喜欢他。”
“……”温柚不为所动,“不想提和那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我只想和哥哥好好的。”
云深:“……”
这话他没法反驳。
温柚忍受着男人的磋磨,渐渐感受到愉悦和不满足,本资源由滋源君羊已无二儿七五儿吧椅收集她费劲地转过来,也在他身上作乱,柔软的嘴唇生涩地吻他锁骨,往上些,她张口咬了下他喉结,听到闷哼声,温柚有些得意,攀在他身上问他:
“哥哥真的做了那个梦吗?”
总感觉是为了套她的话胡编的。
云深眼眸幽黑,攥住她一只手往下带,掠过腹肌:“骗你做什么。”
温柚把手缩回来:“那你说说,梦里那个人长什么样?挑衅你之后又怎么样了?”
云深扯了扯唇,放过她的手,大掌在暗处摸索到更管用的东西。
温柚两条腿都被按住,整个人又被掰过去,背对着他,真丝布料从脚踝处滑下去,腿并得再紧也留不住。
“那个人,长得像条狗。”云深黑眸冷淡,傲慢地道,“最后被我打死了,烂在地里。”
他握住温柚下巴,把她脸转过来,边欺上去吻她边说:“又又对这个结局满意不?”
温柚憋不住,笑了声:“什么呀。”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后背被挤压着,他一只手按着她腿,一只手揉在前面,温柚把枕头抓过来抱住,忍不住张嘴咬住柔软的布料。男人的动作带着极强掌控欲,所幸并不暴躁,仍含有几分顾惜,但温柚非常不合时宜地产生了极为难耐的愉悦,明知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也没有碰到她紧要的地方,她还是沉溺在他对她的反应之下,思绪被抽走,头脑一片晃眼的白。
时间持续太久,温柚终于感觉到上班的紧迫。
她绯红着脸,趴在枕头上,不知道自己眼角眉梢有多勾人。她转过头去,试图唤醒云深的常态模式:“哥哥,你昨天那么晚才来,应该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吧?”
云深:“劳你费心。”
他乌发轻微汗湿,T恤紧贴在身上,下摆掀起来一块,腹肌的轮廓变得更深刻,如同雕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