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知刷着手机,朋友们都听说了许临濯联系不上人的事,纷纷发来关心的简讯,而她刚刚忙着收拾家里,还没有回复。
回完朋友们的微信,陈缘知躺在床上,看着许临濯的背影,原本有些涣散发呆的眼神渐渐聚焦。
许临濯的声音低沉悦耳,甚至因为说着工作的事情,听上去比平时还要严穆几分。
但他的背后,那根长长的猫尾巴却在缓慢地摇动着,频率不高,但确实是在摇摆。
这根毛茸茸的猫尾巴轻而易举地夺去了陈缘知的注意力。
陈缘知盯着它,看着它在自己眼前一左一右地晃动,很是惬意懒散的模样。
陈缘知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抓住了从她眼前滑过的尾巴尖。
在手指圈住猫尾巴的一瞬,陈缘知感觉到被她握住的尾巴突然僵住了,与此同时,许临濯说话的声音也猛地一顿。
猫尾巴上的皮毛柔软水滑,陈缘知本来只是好奇它的触感,但一摸上就不想松手了,她揉捏着手掌心里的一截尾巴尖,原本僵硬的尾巴忽然开始挣动起来,似乎是要从她手心里抽出去。
陈缘知直接收紧手心,牢牢抓住了欲要逃跑的尾巴尖。
电话被匆忙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
陈缘知目光移开,看向不知何时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许临濯,而对方此刻脖颈一片胭脂晕色,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清之,松手。”
陈缘知看着他的表情,她定住了。
短暂的静寂过去,陈缘知不仅没有松手,反倒缓慢地揉捏起掌心的尾巴。
不出所料,许临濯的耳根慢慢染上嫣红,似乎是忍不住了,唇边溢出一声细碎的低吟。
他喘息着:“清之!”
陈缘知躺不住了,她撑身坐起来,眼睛不愿意放过出现在许临濯身上的任何一个反应,她凑近看他,声音含笑:“很舒服吗?”
回应她的是许临濯慢慢垂下的猫耳和湿润的眼睛。
陈缘知松开手,手臂揽上许临濯的肩膀,俯身亲吻他。
唇畔牵引,肌肤相贴,呼吸渐渐迷乱。
床边白昼暄明,床上春色繁盛。
……
陈缘知悠悠转醒,眼前是卧室的天花板,一墙之隔的浴室内水声淅沥,刚好在她睁眼的时候停下。
陈缘知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熄灭的灯,内心竟滑过一丝遗憾。
居然是梦啊。
陈缘知摸了摸自己的脸,嗯,很不错的梦,就是有些……咳咳,少儿不宜。
果然,她某些变态的本性会在梦境里暴露无遗吗?
陈缘知感叹回味之际,浴室门被打开,冰白色的灯光顺着门扉洒落一地。
陈缘知抬起眼顺着光源看去,许临濯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浴袍走出,腰间系带松散,发尾湿润,被水汽熏染的眉眼柔和,带着一丝轻懒,目光正好朝她这边看过来。
看见她醒着,许临濯放下毛巾走了过来,陈缘知也撑着手臂坐起身,腰间的酸软让她不禁微微皱眉。
许临濯坐在床边,伸手到被褥里握住她的腿,声音带着些慵沉的哑:“还疼吗?”
陈缘知横他一眼,觉得他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你说呢?”
疲惫代替美梦的回甘袭来,陈缘知只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对着始作俑者也没好气:“让你停你反倒更用力,我现在这样惨是谁害的?”
许临濯低声笑了,手下力度加重,帮她缓解酸疼感的同时轻慢开口:“那种时候停不下来。”
陈缘知气到了:“那你别做了!”
许临濯笑着抱住她:“对不起。”
陈缘知瞪他:“每次都道歉,然后死不悔改,我已经看清了你的本性,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你了,许临濯你这个骗子!”
许临濯不接话,抿着唇笑,“怎么醒了?我还以为你那么累,会直接睡到天亮。”
陈缘知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脸上谴责的神情微微变化,她目光游移:“刚刚……刚刚做了个梦,梦结束了,然后我就醒了。”
许临濯观察到她的表情变化,眉梢微挑:“噢?是什么梦?”
陈缘知看着他,忽然勾起唇角:“你真的想知道?”
许临濯:“当然,你的梦里有我吗?”
陈缘知:“有。”
陈缘知双眼明亮,一谈起这个梦,她便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梦到你变成了一只猫。”
许临濯有些意外:“猫?”
陈缘知:“对,然后你还和白粥打架了,你特别会装可怜,白粥一打你你就委屈地看着我,让我给你主持公道。”
许临濯闷声笑了起来:“确实很像我会做的事。”
许临濯平日里在家的地位极低,有时还需要和白粥争宠。这方面他手段层出,屡战屡胜,毕竟做人还是比做猫要没那么被动一些。
许临濯:“我一直是猫吗?”
陈缘知:“那倒没有,后来你变成了一只猫妖,就是人的样子,但是有猫耳朵和猫尾巴。”
陈缘知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别说,你戴着猫耳朵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许临濯揉捏她腿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笑了笑:“那下次可以试试。”
陈缘知:“不过我更喜欢你的尾巴,你的尾巴超级敏感。”
陈缘知脸上挂着笑容,手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她伸手探进许临濯的浴袍里,一路顺着劲瘦的腰腹肌肉,摸到尾椎骨的位置,按了按:“就是在这里长出来的。”
床头柜边,台灯光暖,黄昏般笼罩着安静的房间。
许临濯坐在床边,半垂着眼看她,忽地笑了笑:“不要撩拨我,清之。”
陈缘知装傻:“什么?”
许临濯无视,微笑看她:“你今晚还想不想睡觉?”
这句话在他俩之间相当于是最后通牒,陈缘知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敢再招惹他,连忙把手抽了回来,掀起被子躺进被窝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想,特别想。”
许临濯也把手从被褥下收回,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声音低沉:“那就快点睡吧。”
陈缘知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似乎是新换的,她还没有闻到过:“你换沐浴乳了?”
许临濯:“嗯,好闻吗?”
陈缘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刚刚没闻清楚,你凑近一点,我再闻闻?”
许临濯再一次俯下身,陈缘知抓住机会,伸手揽上他的脖颈,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许临濯闷哼一声,陈缘知收起牙,看了眼她留下的痕迹,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好啦。”
许临濯捏住了陈缘知的下巴,领口的浴袍被刚刚的一番动作弄得松散开来:“我看你才是猫变的,这么喜欢咬人。”
陈缘知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风雨欲来的气息,熟练地认怂:“我想睡觉了,许临濯。”
许临濯看着她,眼底的暗色慢慢褪去,俯下身再次亲吻她。
陈缘知被亲得满脸通红,她喘着气,听见许临濯在轻声笑:“这次闻清楚了吗?”
陈缘知咬牙:“清楚!特别清楚!”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许临濯斗,她身心俱疲:)
作者有话说:
这个阶段的公司还是起步状态哈。
我真的很擅长……但是你们懂的,晋江不可以。(嗷地一声哭了出来)(哭着跑走)(泪洒黄河)
希望不要被锁(跪下)
第183章 183 番外19
◎织絮婚礼,妤洙婚礼,再次催婚◎
时光飞逝, 从大学毕业再到研究生毕业,胡妤洙的婚礼在他们研究生毕业那年的七月底到来。
陈缘知当时离开了北京,和导师去了邻省学习, 故而没能和大家一块坐飞机回春申。
也因为任务繁重,直到婚礼前两天, 她才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急急忙忙买了机票飞去春申。
胡妤洙让她直接去婚房地址找她们,陈缘知拖着大包小包深夜抵达, 一打开门, 还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干净崭新布置完备的婚房,结果却是一地乱七八糟的红纸和装饰品,俨然一副百废待兴的模样。
陈缘知一路走到房间里面, 抓到了五个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人。
见她们都没睡, 陈缘知索性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微一挑眉看着里面的女孩们,“你们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记错了, 明天不是婚礼?”
坐在中间瘫着敷面膜的胡妤洙小幅度地掀动嘴唇:“你没记错。”
陈缘知:“那外面怎么一片狼藉?”
虞婉宜:“我可以替妤洙作证, 我们真的从早弄到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有事情要妤洙确定, 电话打了十几个, 我们的活也做得很慢, 到了刚刚一个小时之前还没干完——我们实在撑不住了, 就决定洗澡睡觉明天再说。”
谢槿桦:“主要是妤洙要布置的东西太多了,我当初结婚排场比这小太多, 很快就搞完了。”
孔臻怡先声夺人:“陈缘知, 你这个什么也没干的人也好意思说我们!”
辛桃附和:“就是就是!”
陈缘知无奈了, 她拖着行李进门:“我哪有责怪你们?我只是太惊讶了, 明早就要准备接亲了,这哪里弄得完?”
虞婉宜:“没事,外面看着乱,其实就差个贴东西,然后扫个地就成!”
辛桃:“那可不,我们都确定过了,就是实在没力气干完了。”
陈缘知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决定打个电话找外援:“安全起见,找两个帮手明天一起弄。”
胡妤洙:“帮手?谁?”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便见到了陈缘知口中所谓的“帮手”。
穿着短袖牛仔裤的白筱婷走进来,一看到陈缘知便眼睛一亮:“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