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坤:“你…泼妇!简直就是个泼妇!”
贺闻朝‘啪嗒’一下放下筷子。
“行了,过不下去就离。”他淡淡道:“都是什么表演型人格么?”
他一年也就过来一两次,可周静每次都要故意在这时候发难,怕的不就是他万一来的频繁,危及到她的利益么?
这种故意为之的争吵,真是让贺闻朝听着都不耐烦,所以也没有给这两位为老不尊的长辈留什么面子。
没等周静卖惨,贺坤开口申斥,在这两口子打出新一轮的配合之前,他就站起来告辞:“饺子味道不错,我先走了。”
他已经陪着父亲吃完这顿年夜饭,算是尽孝了。
可贺坤还有话要说,连忙拦着:“闻朝,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你签约那个经纪公司……”
“有时间再说。”贺闻朝大步流星,关门离开。
从贺家这个独栋的大门穿过院子走到停车场的一路,他心里烦躁的厉害,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扯了扯领带。
实际上无论是白若眉还是贺坤,贺闻朝在应付的时候都有种疲倦到近乎厌烦的感觉。
他们不需要他在实际行动上‘尽孝’,只需要他给他们撑面子就好。
哪怕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分开之后的格格不入,却也是唯一的后代。
因为他们的面子,贺闻朝常常觉得自己需要精神分裂出来第二个人格才够用——毕竟现实的他,实在是不够圆滑。
强迫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也是真的难受。
贺闻朝开车回到荔景花园,难免身上气质有些躁郁。
——直到开门进屋,在玄关处看到一双胖胖的女士驼色雪地靴。
很眼熟的一双鞋,他在医院看到过。
贺闻朝动作一顿,黑眸里浮现一丝笑意,又有些无奈。
果然蒋莞永远学不会乖,还是偷偷跑出来了。
就是现在临近十二点……她大概也睡了。
贺闻朝放轻动作,脱下大衣后几近无声的走进主卧。
房间内黑漆漆的很安静,他开了门才泄进去一丝客厅的光亮,隐约能瞧见大床上有略微鼓起的一团。
空气里都蔓延着独属于蒋莞身上那股馥郁的果香,十分蛊惑。
似乎是本来就睡得不踏实,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床上一小只就顺势坐了起来,声音都是睡的黏黏糊糊的感觉:“贺闻朝,你回来啦?”
“嗯。”贺闻朝走到床边:“你怎么过来了?”
说话间,伸手摁开了床头灯。
一束柔和的光照在漆黑的被子上,窝在里面的女孩儿皮肤仿佛镀着一层暖洋洋的光线,黑发倾泻烘着巴掌大的脸颊,一双狐狸眼睛颇为困顿,半眯着勾人。
贺闻朝伸手捏了捏蒋莞的下巴:“搞偷袭是吧?”
男人手指上的温度把她冰的一激灵,蒋莞哆嗦了下,软绵绵的‘哼’了声。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她嘟囔着:“我来了你不开心么?”
“那也不能从医院偷跑出来。”贺闻朝没正面回答‘开不开心’的问题。
蒋莞心想这人真是闷骚,唇角却翘了翘:“装。”
“我来送你新年礼物啊。”
贺闻朝一句‘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见到她把身上拢着的被单扯下。
室内是暖洋洋的恒温,女人大片的雪肤暴露在空气中也不会冷——所以她才敢穿成这个样子。
浅蓝色的真丝睡裙是吊带款式的,可以说布料是十分‘节省’,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纤薄的肩上,蔓延至腰间一大片镂空。
嫩嫩的粉色蕾丝做点缀,在堪堪盖住大腿的裙摆……
这睡衣最大胆的设计还是在背后,正片嫩白的背和细细的腰肢都是用细细的绳子系着,勉强维持着真丝布料挂在身上不掉下去,直至在臀部的位置打了个蝴蝶结。
看起来真的很像等待被人拆开的‘礼物’,诱人采撷。
蒋莞穿成这样也十分坦然,任由自己一身小骨架子的嫩白皮肉坐在这里,像是一块甜美可口的小蛋糕。
“礼物就是这个。”她甚至礼尚往来,也伸手挑了下贺闻朝的下巴:“喜欢么?”
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腕就被按在床上。
男人握着她的修长手指很用力,冷白的表皮泛着一根根的青筋,却并没有让她疼。
天旋地转间,蒋莞感觉周身都被她渴望的那种清冽柠檬香包围住——是属于贺闻朝的味道。
她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充斥着渴望,期待着,邀请着……
“蒋莞,你今天不该来的。”贺闻朝咬住她的唇角,一向冷淡的声音在此刻却僵硬的绷紧,宛如冰山下藏着的烈火,故作平淡的宣布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我会很粗暴。”
蒋莞身体颤了一下,喉头微滚,却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增加刺激:“那我要是怕疼怎么办?会想逃的。”
“不如……你捆住我吧。”
第52章 戒不断
二十七周岁的除夕夜, 蒋莞觉得应该会是她过的最难忘的一次。
因为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窗外天空漫天烟花噼里啪啦的响起,而她却被贺闻朝控在十五楼卧室的落地窗前被收拾。
五颜六色的光线照在身上, 让绸缎一样白皙的皮肤无处遁形。
“我、我站不住,站不住了……”她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地说:“不要在这儿了, 呜……”
落地窗前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没有支撑和着力点, 纤细的腰背被牢牢控制, 仿佛是生是死都在贺闻朝的一念之间——
极度的刺激之下, 她纤细的手指快把虚虚挂在身上的睡裙抓破了。
飘窗下面的位置滴滴答答,几乎快积攒了一个小水洼。
“不是你要看烟花的么?”贺闻朝掐着她蒋莞的下巴让她看着窗外, 薄唇贴着女人通红的精巧耳廓,轻轻笑了声:“倒是看啊。”
他的声音也不似平时的清泠,低沉到近乎喑哑,被浓浓的欲望覆盖住。
蒋莞叫苦不迭, 呜咽着求饶:“我、我胡说的。”
只怪她刚刚被欺负的太狠了想缓一缓, 便闹着说要看烟花……但谁能想到贺闻朝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抱着她来看的。
男人力气很大, 只笑着说:“还没在窗边试过。”
只是如今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毯子已经湿透了。
“呃……嗯……”蒋莞被弄得受不了, 呼吸都变沉了, 她小手努力绕到身后去抓贺闻朝扣着自己腰身的大手,抠他的指关节:“贺闻朝、慢、慢点……”
“是你说可以操一晚上。”贺闻朝却没放过她,大手依旧牢牢扣着女孩儿纤细的肩背, 淡淡道:“反悔了?”
说话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玩弄她的‘最漂亮’。
“不、没有……”蒋莞听出来他话中的威胁, 怯生生找补:“就、就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我、我是在为你着想……呜!”
听着蒋莞被磨的都要难耐死了还在那儿耍花招,听的贺闻朝是真的很想收拾她。
他气笑了,揽着女孩儿纤细的腰扣在窗户上——
“呀!”薄薄的背贴上冷冰冰的窗子,蒋莞被刺激的狠狠收缩,痛苦到皱紧眉头的同时手脚并用的缠上面前的男人。
然后她就听到贺闻朝‘嘶’地一声,更加用力。
……
呜呜呜,本来好逗的男人突然变得好坏!
蒋莞欲哭无泪,气急败坏的咬了他一口,故意让那冷白皮染上白雪红梅。
-
今晚第二场是在浴室,贺闻朝用了盒子里最后一个。
花洒淅淅沥沥洒下来的水就像是下雨,而蔓延开的蒸气糊满了整个卧室,云雾缭绕的感觉就像是身处于盛夏的雨天里……
像是蒸笼一样热,让人几乎要晕过去了。
蒋莞知道贺闻朝是故意的。
故意用热放大每个细节,让她清晰感受这久违的情事,无论是快感,痛苦,还是欲罢不能……
只是无休无止的欲望,就像是没有尽头的黑网。
快感过了头,就剩下茫然的空虚和恐惧。
“贺闻朝,我、我真的不行了……”蒋莞软下身子,软绵绵的坐在浴缸里抬头看他,狐狸眼水光潋滟的楚楚可怜。
她妄图想别的方式,指了指殷红的唇:“用这儿行不行?”
贺闻朝摇头。
“呜呜,就用这儿吧。”蒋莞主动去扯那湿乎乎的套,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我饿了,喂我吃。”
贺闻朝额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哗啦’一声,他俯身带起一片水花,掐住了她的下巴——
“蒋莞。”他薄唇轻启,淡淡道:“你到底是想让我放过你,还是想让我弄死你?”
或许这就是蒋莞的性格,就算弱势的要命了,也还是改不了爱撩的本质。
但是,有几个男人能受的住?
她这种‘求饶’,不如不求。
贺闻朝黑眸晦涩,伸手点了点她的‘最漂亮’,淡淡道:“用这儿。”
她既然这么皮,那就不如试试还没试过的地方,一次性把她收拾到服气。
蒋莞美眸亮了下,也有些跃跃欲试。
“那你要轻点。”她主动捧起,撒娇撒嗲:“别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