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忍住了泪意,陈佳弥转移话题,投诉说:“你很久没有抱过我了。”自团建回来就没有抱过,十天了。
“你也很久没有抱我了。”蒋柏图学着她投诉。
“还很久没亲我。”陈佳弥固执地按自己的思维继续投诉。
“你也没亲我。”蒋柏图依旧学着她投诉。
他没主动做的事,她也一样没主动做,所以谁也无法怪罪谁了。
顿了顿,陈佳弥瓮声瓮气地问:“Leo,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平安夜。”蒋柏图淡淡地说。
“去年的平安夜,”陈佳弥仰脸看蒋柏图,“我们在澳门。”
“嗯,”蒋柏图垂眼与她对视,“那天我亲了你。”
“还陪我过了生日。”
“你给我点了蜡烛庆生。”
“一周年了Leo。”陈佳弥说完却觉得很遗憾,“怎么才一周年呢?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好像很久了,可是原来才一年。”
“以后,我们还会有十周年,二十周年,三十……”
眼看他打算一直数下去,陈佳弥扑哧笑出来,问他:“你不生我的气啦?”
“我不该生你的气的,更不该让你遭受非议。”蒋柏图十分诚恳地自省,“是我任性了。”
陈佳弥笑着摇头,表现出十分的宽容。
看着她的笑,蒋柏图不禁又多心疼她一分,于是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吻她。
陈佳弥回应得也很温柔。
能在办公室这么心无旁骛地与蒋柏图接吻,她觉得自己真是进步了。
浅尝辄止又纯洁的一个吻,停住,蒋柏图望着他,淡淡笑问:“现在抱过也亲过了,还有什么想做的,我立刻兑现。”
“有想做的,”陈佳弥直勾勾地看着蒋柏图说,“不过此时此刻你应该没办法兑现。”
眼神对上,心照不宣,但即刻星火燎原,蒋柏图的呼吸忽然就变得有点急促,低头深吻眼前人。
带着欲求的激吻,来势汹汹。
情绪就那么被他调动起来,身体的渴望那么迫切,陈佳弥的心和手不老实了。她开始拉扯蒋柏图的衣摆,手伸了进去,在他的背部来回抚摸。
她这么一挑,蒋柏图也燃了,雄性的脉搏超速跳动着,他把陈佳弥带至办公桌旁,将她抱到桌上,解她的内衣扣。
是在听到外边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时,两人才醒过神来,想起这里是办公室。
衣衫不整,彼此都有些狼狈,相视而笑,都觉得这太不成体统了,也都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能在这里,否则又会害你被人非议。”蒋柏图喘着气笑,帮陈佳弥扣回了扣子,托着她后颈,低头又亲一下,方才说,“去酒店?”
“现在?”陈佳弥慢慢把手从他衣内撤出,“可是,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且你等下要见郑行长。”
“改时间再约。”说出这话时,蒋柏图自己都愣了一下,作为老板,他竟然打算带头摸鱼,实在是有点羞耻。
“真的吗?”陈佳弥几分不确信,又有点好笑,虽然她也的确很想现在就去酒店,但又怕耽误工作。
蒋柏图十分肯定地回答后,把陈佳弥抱下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裳,拿上车钥匙,带着陈佳弥离开了办公室。
他这个老板,真的带着他的秘书去摸鱼了。
这样的不务正业,蒋柏图认为比当初心照不宣的游戏更疯狂。
但他没办法,他想和她一起疯狂放纵。
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一切想念都放逐了出来,甚至等不及去床上。
关上门的那一刻,在玄关处就开始热吻纠缠,感觉从来没有这样迫切过,迫切地想和对方连接在一起。
他太想她了。
陈佳弥也一样。
这些天来蒋柏图故作冷漠,其实多么希望陈佳弥能主动一点,哪怕说几句谎话哄哄他也好。谁知她竟跟他一样冷淡,让他没有台阶可下。
磕磕绊绊移动到床边,身上几乎光了,衣服鞋子掉了一地。
把陈佳弥压在身下,蒋柏图气喘吁吁地看着陈佳弥说:“MayMay,我很想你。”
陈佳弥也气喘吁吁,“我也是。”
吻再度落下,带着虔诚而深沉的爱意,陈佳弥以同样沉重的爱意回馈。
在动作时,蒋柏图一直看着陈佳弥,想记住她为他沉沦的样子。
他记住了她蹙眉低吟时的模样,也记住她退化成婴儿一般的啊呀声,还有那含水带春的眼,以及水润翕动的唇。
陈佳弥咬着唇仰起身,与蒋柏图面对面坐,腿架在他腿上,后仰着身子,肩带落下到臂弯处,长发凌乱,她极妩媚地迎攻。
蒋柏图以目光锁住她,看得移不开眼。
过程默契而漫长,把解锁过的所有姿势来回换,蒋柏图依然意犹未尽,陈佳弥却累了。
她仰在床上,抱住蒋柏图的脖子说:“Leo,我不要了。”她知道他能控制的。
“这就吃饱了?”蒋柏图低笑一声,俯身吻她脖子,在她耳边说,“准备好了吗,要起飞了。”
陈佳弥笑,“准备好了。”
于是很快,双双到了顶点,灵魂飞升出窍。
他没有立即退出去,伏在陈佳弥身上低喘,鼻尖蹭着她的耳朵,陈佳弥抱住他,腿环在他腰上,感受到他在她体内战栗。
等情绪平复,蒋柏图捧住陈佳弥的脸,亲一亲,漆黑眼眸注视着她。
“May,我爱你。”他顿了顿,补充道,“so much。”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么深情,陈佳弥却看得清清楚楚,她望着他的眼,深深陷入他的爱意里。
“我也爱你。”她温柔地笑着,补充强调道,“so so so much。”
他无声地笑,她也笑。
第68章 够疯狂
爱侣之间,解决问题修复矛盾的过程,似乎必须经历“床尾和”这一步骤,关系才能真正地愈合。
收拾过后,彻底愈合的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阵。
侧躺,无声对望着。
陈佳弥想到个事,问:“Leo,你今天开会讲了什么?”
蒋柏图把搭在她腰上的手挪了上来,摸着她耳朵,淡淡地说:“我让他们管好下边的人。”
他没细说,陈佳弥也没细问。但从这天起,陈佳弥没再听到过,有关自己和蒋柏图的非议。
陈佳弥以为来酒店疯狂过后,就该回公司投入工作了,没想到蒋柏图今日竟那样不务正业,说今日要带她彻底旷工,让她只负责开心玩乐就好。
就连周助理打电话跟他请示工作,他也懒得应对似的,草草应付完,说如果没有重大的事,他今天不想受到打扰。
陈佳弥诧异至极,坐在床边穿鞋,看站着扣衬衫袖扣的蒋柏图一眼,没心没肺地笑话他:“蒋先生,你果然是个昏君。”
他俯身,托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一口,笑道:“就一天,出不了事。”
“那这一天都不工作,你想去哪里?”
“今天既是平安夜,又是你的生日。”蒋柏图舍命陪君子地说,“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陈佳弥思索了一下,哎呀一声,“我好像没送过东西给你耶。”很快又下定决心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送份生日礼物给你。所以Leo,我们去逛街吧。”
蒋柏图没有异议,全听她安排。
于是,即刻动身去商场。
到商场,正准备下车时,蒋柏图从储物箱里拿出来一件礼物,递到陈佳弥面前,“生日快乐。”
他早给她准备好了生日礼物,而她却等到生日这天,才在这里临时抱佛脚。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陈佳弥惊喜又有点愧疚。
蒋柏图抿唇作沉思状,片刻后说:“是前几天,某人对我最冷淡的时候。”
陈佳弥笑,没说那几天你不也对我很冷淡。转念想,他生着她的气,却还不忘给她准备生日礼物,那矛盾的样子应该很可爱。
还是有点感动的,她伸长双臂搂抱蒋柏图,并送上一个香吻,说谢谢蒋老板,你也生日快乐。
接着开始犯难,“我该送什么给你好呢?”不等蒋柏图说话,她目光往下滑,看着他的裤.裆,笑嘻嘻地说,“要不送几条内裤给你?”
蒋柏图被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逗乐,啧一声,笑了下,托起她的下巴,“看哪里啊你,正经点。”
陈佳弥笑,又问我可以现在拆礼物吗,得到蒋柏图首肯后,她当即拆了礼物。
是一条项链,款式正合她意。
她脖子上戴的那一条,是蒋柏图之前送的。摸了摸,转身让蒋柏图帮忙解下旧项链,又让他帮忙戴上新的。
蒋柏图帮她戴项链时说:“选礼物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但我见你很喜欢戴项链,又觉得给你选礼物这件事好像也不难。”
“嗯,我很喜欢。”陈佳弥背对着他说,“戴习惯了,如果哪天没有戴,我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感觉脖子空荡荡的,不太习惯。”
戴好项链,陈佳弥拉下车顶的镜子照了照,左看右看,表示很满意。
正值午饭时间,进了商场之后,陈佳弥忽然有了主意,停住脚步说:“Leo,要不我们去海底捞过生日吧,好不好?”
蒋柏图想起了从前,与她在海底捞看别人过生日的样子,那场景倒是有点好玩,只是他堂堂总裁,好像不很适合那样的活动。
他犹豫一下,找出折中文案,“可以陪你过,但我自己不过。”
“不行!要过就一起过。”陈佳弥霸道地坚持,又以眼神请求他同意,“好不好嘛~”
她把尾调扬起来,声甜调软,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辈子好像就没这样撒过娇,倒把自己给弄笑了。
蒋柏图好像也无法抵挡她撒娇的样子,跟着她一起笑,最后妥协了,但他坚决不要戴生日帽。
今天是工作日,店里人不多,不需要排队,到店直接安排了位子,点了单很快上菜。
陈佳弥调来两碗的调味酱,给蒋柏图一碗,另一碗放自己面前,才坐下就听蒋柏图发出反思感叹:“我以为带你旷工已经够疯狂了,现在我觉得,让我在这里过生日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