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盛又夏就是觉得挺悲哀的,她当然喜欢了,不论男孩女孩都行。她以前甚至幻想过,会跟他生几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像谁多一点?
“你之前不是去医院做过检查吗?既然没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一直没来?”
盛又夏对上他的双眼,他深邃的潭底聚拢了阴寒,比肆意而下的雨水还要冷,为什么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剐了一样?
“这种事情,看的是缘分。”
“那你觉得今晚怎么样?”
“什么?”
傅时律抽掉了腰间的皮带,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向墙壁,“外面狂风骤雨,我们在屋里翻云覆雨,你说能不能弄出个孩子来?”
他手掌冰凉,寒意透过男人的指尖,钻透了盛又夏的两根锁骨。
“你要是还想发疯,就去楼下站着,再浇你一场雨让你清醒清醒。”
傅时律嘴角往上勾扯,笑容里面藏着她似曾相识的霸道和野蛮。“盛又夏,你是我老婆,我想你了,你就得给。”
盛又夏也怒了。
不过今晚,傅时律是铁了心的。
他手臂抄过盛又夏的膝弯,将她抱到床上,他快速脱了身上的衣物……
他的体温触到盛又夏,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的头发是湿的,他全身都是湿的,盛又夏冻得只想往被子里面躲。
“乖……”
“抱紧老公。”
盛又夏不情愿极了,一掌拍向他的脸,男人躲得很快,但还是打到了他的下巴处。
他要得很凶,盛又夏招架不住,她骂得越狠、反抗得越狠,他就做得越狠。
跟被压了五百年的恶狼一样,一朝得势,猖狂而疯野。
*
傅时律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那身湿透的衣服已经没法捡起来穿上了。
盛又夏的屋里,找不到一件适合他的。
傅时律去拿了一条浴巾围上,她听着脚步声在往外走,但他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就离开的。
盛又夏爬起身,将睡衣重新往身上套。
她注意到自己腰侧留下了几个淤青的指痕印,这得下多狠的死手啊。
盛又夏怕傅时律缓过神,又会冲进来跟她纠缠,她走出了房间,把门也带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她那个小小的沙发上,半身赤裸,腿还微微岔开。
盛又夏脸色也不好看,“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然后,你快走。”
“我还没打算走。”傅时律锁骨瘦削,骨头连着皮肉的线条无比清晰,他望过来的时候,像是在盛又夏身上落了一层寒冷的霜。
“累了,歇一会总行吧?”
“我不想看到你。”盛又夏明显下了逐客令。
傅时律抽出一支烟,用烟蒂在烟盒上一下下敲着,“怕我再拉你上床?”
“就算我们还是夫妻关系,但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你这也算强迫。”
“那你去告我,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好点的律师?”
傅时律知道她不喜欢家里有烟味,所以那支烟到现在都没点上,他的眼神里有漫不经心的悲戚,很淡,几乎捕捉不到。
傅时律自嘲地笑了笑。
“盛又夏,你一直不都是爱我的吗?想要个孩子,是我们两人共同的目标。”
盛又夏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内坐下来,“我现在不想要了,孩子生下来是要对他负责的,我们现在这样不合适。”
傅时律话到嘴边,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有些话一旦说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他掐着那支烟,直到掐烂了,里面的烟丝掉出来。
“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
盛又夏坐着没动,“你要吃,可以离开这儿,出去吃。”
傅时律刚在里面要过她,就跟外面那场风和雨一样激烈,但现在的盛又夏,性子淡如水,再也不是那个会在西子湾翘首以盼他回来的人了。
她以前尝试着做过那么多吃的,他都不为所动,那么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懒得给他喝了。
傅时律起身去阳台上抽烟。
盛又夏视线轻抬,遥遥地望出去。
夜空阴暗,雨水跟倒灌下来的一样,傅时律拉开了窗,雨声变得凶猛且肆无忌惮。
盛又夏给唐茴发了信息,让她转告肖睿,立马送套衣服过来。
她坐在沙发上处理着工作上的事,但,终归有些心不在焉。
傅时律不会是疯了吧。
外面那么大的雨,还开着窗,又是零下的天气,他一件衣服都没穿,是想被冻成冰棍吗?
不知过了多久,傅时律才回来。
客厅内跑进来不少的冷气,即便现在把落地窗关上,盛又夏还是觉得冷。
傅时律突然将一瓶药放到茶几上。
“这是你忘记带走的。”
盛又夏全身还在酸痛,视线移过去,看到了那个药瓶。
怪不得他今晚会发疯了,原来都知道了。
盛又夏眼里有藏不住的懊恼,行李收拾得太仓促,这避孕药应该是不小心丢下的。
“谢谢,还劳驾你特地送过来。”
傅时律紧盯着她的面容,她就一点都不心虚吗?
“这营养片效果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备两瓶。”
盛又夏不信他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要不然,刚才他做的那些事就解释不通了。
“傅时律,这是避孕药。”
第121章 当着他的面,吃药
盛又夏盯着傅时律的脸,他的棱角一线绷紧。
“避孕药?”
“嗯。”
“你一直以来,都在吃避孕药?”
也不算一直吧。
就是眼睛不行了以后,她要治疗,要吃药和用药,不可以怀孕。
“是知道了有梁念薇的存在以后,我才吃的。”
傅时律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那她还配合什么?还看医生做什么?
盛又夏拿过那瓶药,打开了瓶盖,从里面取出了小小的白色药丸。
傅时律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另一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杯。
他心脏紧抽着,知道她吃,和看着她当面吃,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感觉,宛如有人按着他的脑袋,正将他死死地按进冰水之中,想让他被活活溺毙。
盛又夏将药丸递到嘴边。
男人飞快地起身,一掌拍在她手腕上。
药片飞了出去,杯子里的水也洒了。
盛又夏望着他的眼里充满了吃惊,“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要吃?”
“难道我不吃,等着怀上吗?”
她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傅时律居然找不到任何的词去辩驳。
他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如果盛又夏不在乎是否怀孕,那至少说明离婚的事尚有余地。
但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她是真的想和他之间断得干干净净。
盛又夏放下了水杯,抽了几张纸巾,在桌上慢条斯理擦着。
“傅先生,想要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这一点,我从来不怀疑。”
“那么,也请你不要怀疑我的态度,我没有跟你在以进为退,上次我们睡过以后,我一样也是吃药的。”
她语气平静到,像是把吃药说成了吃饭的事。
傅时律盯着那瓶药,不知道从哪蹿来一股风,钻进了客厅,吹到他身上,像是要来割他的肉。
她要是说几句好听点的话,他可能也就气消了。
但盛又夏却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盛又夏的手机振动一声,她拿起来看眼,是唐茴发的信息。
“衣服已送到,放门口了。”
盛又夏起身,打开门后看到地上有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