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谕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怎么做?站出来澄清,我可以。”
赵薄琰掏出烟盒,没有问孙天谕介不介意,开了一天的会,他已经疲累至极。
他点上一根烟,默不作声地吸了两口。
孙天谕心里很是忐忑,她之前见过赵薄琰,那时候她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看着对傅偲很温柔,仅此而已。
但他这会半边身子仿佛被窗外的黑暗吞噬掉了。
“你那个男朋友,我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那么……”
傅偲耳朵贴到门板上,也没听清楚里面在说些什么。
隔音效果太好了。
不到五分钟,赵薄琰就出来了,身上可能是沾了烟灰,他伸手轻掸。
傅偲都闻到烟味了,她双手捂住口鼻,“你不会在里面抽烟了吧?”
“没有,是你闻错了。”
“怎么可能,抽过烟的地方都会有味道。”
赵薄琰将门带起来,傅偲凑到他衣领那边闻了下,“那是病房啊,你怎么——”
赵薄琰抬手罩在她后脑,薄唇快速亲在她嘴上,他退开后,身子依旧离她很近,“怎么样,有烟味吗?”
“有。”
赵薄琰失笑,“那可能是我真的抽了。”
他拉过傅偲的手带她离开,“饿坏了,先去吃顿好的。”
晚上,孙天谕的男友到了签约的酒吧去,刚到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老板已经换了另一支乐队,跟你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什么?”这事太突然了,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吗?”
拦住他的是酒吧的保安,说得通俗点就是打手,“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只听说过傅偲家里挺有钱,但其它的一概不知。
他不就是看她多管闲事,想把她给搞臭吗?
“我……我没得罪人啊,你让我去见见老板。”
男人想要往里冲,被打手使劲一推。
那人嘴里完全就是不耐烦了,“差不多行了,滚一边去。”
*
胡云在店里收拾着,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上面。
傅偲的事她也看到了,她加的不少群里都在八卦,说现在的女孩私生活真乱。
她无心上班,恨不得给每个骂了傅偲的人都点一遍赞。
赵薄琰肯定知道傅偲是被冤枉的,但那些骂她的话,他一定也会看到。
她哼着小曲,将客人喝过的咖啡杯收拾掉。
等她再摸出手机时,大家都在传这件事开始反转了。
作为爆料的当事人孙天谕直接用一条视频控诉了渣男如何始乱终弃,他脾气不好,经常打骂人。
他在一次聚会中见到了傅偲,后背着孙天谕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没想到傅偲根本看不上他,他转头就用孙天谕的账号抹黑她,这就是诽谤。
胡云忙擦干双手。
她在评论区想要留言。
“这一看就是假的,肯定是她被人买通了,不要相信她!”
但是她编辑好的文字,根本发不出去。
留言区滚动的都是对傅偲有利的言论,她刚才点赞过那些不好的评论,所以这会连留言的资格都没有。
胡云亲眼见证了,赵薄琰为了一个傅偲,是怎么做到大动干戈的。
就像一个已经杀疯的人。
还有网友爆料,孙天谕的男朋友被人连夜从住的地方赶出去了。
这就是得罪有权人的下场吧。
她手心里不禁冒出汗来。
胡云想到了赵薄琰上次对她的警告。
她不停地在裤子上擦着掌心内的汗,她应该老实点,要不然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傅偲也看了视频,带了些疑问地望向赵薄琰。
“你不是说……”
“我一开始是说让她自曝怀孕流产的事,她答应了。我看她态度很好,很配合,言语之间确实对你有愧疚,想要做点什么事作为补偿。那就放她一次。”
倒不是因为赵薄琰心软了,他还是想让傅偲高兴些。
她听完这话,果然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就说嘛,你最好了。”
“最好?是比别人都好的意思吗?”
赵薄琰捏住她的脸,皮肤娇嫩细滑。
“我发现很多男人都爱用这一招,觉得造谣没成本是吗?还是觉得毁掉一个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呢?”
傅偲想来还是义愤填膺的。
“这种行为真的很下作。”
赵薄琰将她抱到腿上,拍了拍她的腰。
“怎么会没成本呢,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要告他。”
傅偲视线盯落在他鼻梁处,他的鼻骨高高的,她用手从上面滑到最下方。
“那他会坐牢吗?”
她的手指往下,落到赵薄琰嘴唇上,被他一口咬住。
他开口时,话语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主张是让他赔钱,赔一大笔钱。他经济不是紧张吗?那就往他痛处扎,就挑他拿不出来的东西要。”
傅偲想把手指收回来,“快松口。”
赵薄琰坏笑着盯向她,“那你换样东西,让我咬咬?”
第497章 你太太做不了的事,我可以
傅偲趁着他说话,将手指抽了出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头,有一圈淡淡的牙印。
“你太狠了,真的咬啊。”
“很痛吗?”
赵薄琰自认没使多大的劲,他将傅偲的手拉过去看看,再轻啄了一口,“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傅偲一条手臂依旧攀住他的肩头。“如果要到了这笔钱,我就把它给天谕,可以吗?”
不管那个人能赔偿多少,但对傅偲来说,都只是不痛不痒的几个数字罢了。
可是孙天谕不一样。
“她身心俱伤,理应要精神损失费。”
赵薄琰眼帘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把玩着她的小手,“行。”
那钱真要来了,赵薄琰原本的打算就是捐出去,既然如此,给谁都一样。
赵家。
大太太许久没缓过神来,坐在软塌边上,听着窗外大雨倾盆而落。
进来的佣人跟着她几十年了,她还未出嫁前,她就已经跟着她的。
“太太,那房的事已经平息掉了。”
大太太看窗子没关,雨水几乎浇到了檐边,她眉头不经意皱拢,“这么快?”
“一看就是那个私生子亲自出马的,事情刚起来就被掐掉了。”
大太太想想他这会娇妻在怀,事业有成,她手掌掐着旁边藤编的椅子边缘,“这一切本来都是正豪的,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
她说到这,又是一阵伤心涌来。
她使劲拍着那张椅子,“正豪落得那样的下场,就是被他和那个狐狸精害的。”
“太太,”佣人怕她激动了,身体又要吃不消,“您保重身子,要不然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大太太示意她过来。
佣人弯着身,“您说。”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她耳语了几声,佣人听完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孙天谕的男友被赶出去后,不止一次打电话联系她,但她连电话都不接。
他没有住的地方,只能暂时开了个宾馆。
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撑着伞出门,巷子里还有积水,走两步路裤腿上全是溅起来的脏水。
“妈的。”
他嘴里骂着脏话,一阵雨落下来,他下意识将伞往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