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和司机都跟在不远处,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个个眼里露着戒备,朝四周张望。
傅偲走到他身边,被男人握着肩膀,赵薄琰站到了傅偲的身后,紧紧地贴着她。
“老板,你跟我老婆说一句,祝她每一天都开心。”
老板正在炒菜,油锅烫得很,一盘子菜倒下去火焰冲天的,他以为碰到了脑子不正常的人呢。一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就不像是来吃路边摊的。
但做生意嘛,与人为善。
“这位先生的老婆,祝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傅偲觉得自己就是个显眼包,连想要钻进去的地缝都找不到。
她想躲开,赶紧跑车里去,她要回家,但赵薄琰双手环住她的肩膀,语调飞扬,“谢谢老板。”
他抽了几张钞票放在板车上,“祝你生意兴隆。”
“赵薄琰你——”
傅偲看他像是在发疯。
拉着她的手一路过去,她尴尬得不得了,可以后再想起这一幕,傅偲就知道,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为她做这种傻事了。
这种说出去会被别人笑掉大牙的事,很多人是不屑做的。
傅偲手里捧着花,只能用它们挡住脸。
赵薄琰像个社交悍匪,甚至走到了一堆食客的中间,很多人也不是为了钱开口的,就图个好玩。
司机和保镖站在一起,摇摇头,这傻老板真是他家的吗?
要不他还是去车上,躲一躲算了。
傅偲被他拉着溜了一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羡慕的,炽烈的。
可能是在羡慕他们的爱情,也羡慕这个男人为了她,花钱连眼睛都不眨。
人都是只会看到表象而已。
就像在司机看来,傅偲没什么好不满足的,他可从来没见过赵薄琰这样花尽心思去讨一个女人的喜欢。
他知道她脸皮薄,手里的钱花完以后,就带她离开了。
傅偲耳朵根有些红,“你就不怕别人拍了把你放网上去吗?”
“偲偲,我还藏了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
傅偲面露疑惑。
赵薄琰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西服,怀里藏着大宝贝不给她看,“你猜。”
幼不幼稚。
“不猜。”
无外乎就是首饰什么的。
赵薄琰也没恼,一只手伸到怀里,拿出来时握着个拳头给她看。
他手指随后松开,掌心里空空的。
傅偲用那束花去打他,“什么啊!”
“嗯?你没看到吗?”
“什么都没有,你就是在骗人。”
赵薄琰将摊开的手掌放到面前,对着上面吹了一口,他眼睛随后望向半空中,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飘来飘去。
视线渐渐落回傅偲的脸上,然后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怎么会没有呢,刚才人家那一声声让你开心的话,我都收集起来了,藏得很好,以后你要不高兴了,我就拿出来给你听一遍。”
傅偲有种被气笑了的感觉。
赵薄琰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偲偲,开心点吧,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没什么迈不过去的。”
傅偲轻枕着他的肩膀,她的手臂垂在身侧,有几片花瓣随风落在地上。
如果他们之间,没发生过那件事就好了。
她肯定会爱上他的。
傅偲招架不住这样的赵薄琰,这是真的。
夜渐渐深了。
月嫂在隔壁休息,盛又夏旁边躺着傅时律,怕她睡得不好,身子挤在最边上。
“旁边不是还有一张床吗?你去睡。”
傅时律躺着不动,“不要,就想陪你。”
他意识到是不是她没睡好,“是我挤到你了是吗?”
“没有。”
傅时律还是立马爬起来了,“你好好休息,有哪里不舒服的叫我。”
她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总归还是有些痛的。
盛又夏看他一双眼睛都熬红了,“你别在这看着我了,快去睡会。”
傅时律撑在床沿处,“不想睡,就想看着你,夏夏,以后我们都不生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
第579章 胸涨,要不要我帮忙?
“怕什么,怕我出意外吗?”
傅时律脸色一紧的样子,“你再说——”
“这可是华兴医院,你会让我在这出意外吗?”
傅时律坐在床边,在办公室拔刀的那个女人已经招了,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来闹事的。
她说不出来收买她的人是谁,那人只跟她说,是跟那个儿科医生有仇。
又是这样蹩脚的理由,这一看就是冲着盛又夏去的。
他握着她的手,来回抚摸,“这两日就顾着你了,还没有好好谢谢你阿姨,多亏她出手快狠准。”
盛又夏想到那一幕,实在忍不住发笑。
“我也很佩服她,还知道补刀呢,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就算不是亲妈,也还是有感情在的。
至少在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崔文姗居然没跑。
盛又夏很是欣慰。
她要不睡,傅时律肯定就一直坐着了,盛又夏将被子拉高些。
“我要睡了,很困。”
“好,晚安。”
傅时律低身亲吻她的额头,补了句,“孩子妈。”
盛又夏听着这称呼,噗嗤笑出声来。
男人起身走到旁边,他拿了手机,看眼温静兰病房里的情况。
梁念薇一直坐在她的病床旁边,哪怕床上的人还没醒。
保姆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梁小姐,你睡会吧,我来看着。”
“不用了,我很担心干妈,我睡不着的。你去眯会吧,要是她醒了,我第一时间叫醒你。”
保姆确实是扛不住了,她看向旁边的一张躺椅。
“那我睡一会,起来换你。”
“行。”
傅时律看着保姆躺下来,病房里面很快就剩下梁念薇一个人清醒着。
她坐在那里,许是觉得很累了,时不时揉着后腰。
温静兰如果是被人推下去的,一旦她醒来,那么下手的人也将无所遁形。
傅时律盯着屏幕,过了许久后,梁念薇站起身。
她靠在床边,慢慢地低下身,直到将耳朵凑近温静兰的面前。
傅时律以为她要下手了。
却不想她又坐了回去,面上带了些沮丧,“干妈,我以为你醒了,你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好起来。”
梁念薇说着,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她倒是什么都没做,整件事似乎真的跟她无关。
第二天,温静兰的儿子回来了,傅时律进去时,那人看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傅时律打了声招呼,男人同他点了点头。
梁念薇坐在旁边轻声啜泣,“也不知道干妈什么时候能醒,我真的好怕,好担心她。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坤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男人闻言,眼神也放柔和了些。
“这怎么能怪你呢,平时我不在家,都是你陪着妈,这次的事你也吓坏了吧?”
他说着,往前步,手不由自主放到梁念薇的肩膀上。
傅时律只觉眼眸一深,温静兰的家里人,就连过年都没回来,连梁念薇的面都没见过,关系什么时候可以这么亲密了?
他称呼男人,也是喊的坤哥。
傅时律目光冷冷地扫过梁念薇的脸。
“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