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让她选个喜欢的颜色,等傅偲选定后,拉着她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他握着她的手,这是细致的活,就连手都不能抖一下。
赵薄琰用软刷沾了浅浅的绿色,从指甲中间往下轻刷,颜色晕染开,他往左右分别补了一道,指甲油堪堪覆盖住整个指甲,就连旁边的指缝都是干干净净的。
赵薄琰轻吹了下,让她看成果。
“怎么样?”
傅偲挺吃惊的,放到眼前细看,就跟美甲店的工作人员做出来的一模一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行吗?”
傅偲自己都涂不好,每次都是弄得手指上到处都是。“何止还行啊,也太好了吧。”
“那就行,继续。”
赵薄琰重新拉过她的手,将十个手指头都涂满了。
“脚上呢,再选个颜色?”
傅偲一边对着手指轻吹,一边摇头拒绝了,“现在又不是夏天,不用涂。”
“但我想,”赵薄琰摸过了傅偲的脚踝,将她的腿拉向自己,“只给我一个人看行不行?颜色由我选。”
傅偲想把腿收回去的,但是赵薄琰握得很紧。
他手指摩挲着脚背,眼睛里面像是被投了一团火,“偲偲,你就答应我吧。”
他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脚背骨感,指甲粉粉嫩嫩的,这么漂亮的白皙色,赵薄琰给她选了浓郁的车厘子红。
她的脚放在男人绷紧的腿上,一笔一涂抹,就像是在给她画上他专属的记号。
傅偲说了好几次不要,“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们都会笑话你的。”
赵薄琰头也没抬,语气轻松自在,“笑话什么,你明天到学校里去,不管是谁问你,你都说是我涂的,我相信她们只会羡慕你。”
傅偲盯着自己的脚,一抹抹极致的红色张扬无比,衬得她玉足跟白雪一样,赵薄琰将最后一块补好了颜色,傅偲羞得把脚放了下去。
她踩在地板上,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拖鞋。
赵薄琰啧了声,那架势,就跟看着自己的艺术品即将被毁一样。
他握着傅偲的腿,将她抬起来。
她手扶着身下的椅子,“你总不能让我这么抬着吧?我受不了。”
“那我给你找个好地方。”
他说着,就把傅偲的腿放到自己肩上,赵薄琰可能也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他眼角扬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让你从这个角度看看我,有没有一种宣淫的感觉?”
第582章 栽赃,陷害
她的腿细细长长的,架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上。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确实有种扑面而来的难以启齿感。
傅偲想要收回去。
赵薄琰大掌轻握住她的小腿,他手指在她小腿肚处轻抚,“别乱动,还没结束呢。”
……
傅偲在上课的时候走了神。
旁边的同桌拱了下她的手臂,“你这指甲自己涂的?颜色选得挺好看啊。”
傅偲肯定不会说这是赵薄琰的杰作。
“还行吧。”
同桌将她的手拉过去看看,“自己都能涂这么好看,什么时候帮我也整一下?”
傅偲怕是现学,都没那本事。
“我也是让我朋友帮忙的。”
“男朋友吗?”
真是太八卦了,女同学刚说完这话,就下意识否定了,“那不可能,男人干不了这种活。”
傅偲将手从桌上拿了下去,她想到昨晚,赵薄琰到最后越来越收不住,不知怎么的就对她失控了。
非让她的腿都缠在腰上,缠紧了才行。
他顾念她的身体,没到最后一步,但别的前戏该做还是做完了,傅偲被折腾得都没怎么睡好。
在赵薄琰所有的糖衣炮弹面前,傅偲冷漠得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捂不热,化不掉,因为他的身上,一早就烙印上了‘强奸犯’几个字。
赵家老宅。
赵先生不在,宅院里显得冷冷清清,赵薄琰去上了一炷香。
赵太太靠在外面,等到男人从里面出来。
这两人,心里都恨不得掐死对方一百回了。
可在时机还没成熟时,谁都不愿意先展露马脚。
“薄琰,要在家里用餐吗,我可以让佣人准备……”
“不用了,我只是顺路经过,不必麻烦。”
大太太端详着他的神色,表情淡然,看不出丁点的情绪波动,这也就是他的可怕之处,年纪轻轻,极善伪装。
这会赵先生不在,两人其实都不太想装。
毕竟在这儿,大太太还是女主人。
“你妈最近好吗?身体怎样?”
“托您的福,活到九十一百不是问题。”
大太太看四周无人,实在没必要忍这个私生子。
“那就走着瞧吧。”
傅时律特意走这一遭,并不是为了逞口舌之争的,隔夜之仇让他做什么都觉得烦躁,他往厅前走了两步,然后靠在了旁边的圆柱上。
“大哥那边有消息吗?”
大太太一听到这话,心里下意识咯噔下,“你想干什么?你要是再敢动他,我会跟你拼命!”
赵薄琰目光阴狠,欣赏着大太太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
果然人有了软肋就是不行,怎么还急眼了呢。
“别急,别急啊。”
这男人说话的语态,多多少少带了些变态,就这么盯着她,假意安抚,实则是每一句都往她心窝子上扎。
“我关心下大哥而已,念着他在里面吃不好穿不好,我心疼。”
“哈——”这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你放心,正豪很好,会好好改造,早日出来跟我们相见的。”
可不是,人只要还活着,就有相见的一天。
不像赵薄琰那孩子,流了就是流了,没了。
大太太嘴角浅浅地勾起来。
赵薄琰神色更加暗下去。
她顿时觉得解气,看来是扳回一局。
大太太刚要哼着小曲,就听到男人轻声开口,“大妈,他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就跟以前的太监一样?我怎么听说太监到哪都是要受欺负的?”
她知道赵薄琰是在故意激她。
大太太强忍着,“薄琰,有些事你不得不信,偲偲流产的事我也觉得很可惜,你就该带她多去上上香,安抚一下枉死的人……”
赵薄琰眼里露出了杀意。
那种眼神冰冷至极,仿佛能将人直接射穿。
从他的隐忍到毫不掩饰,只需要几句话的时间,只需要提到他的孩子。
赵薄琰掀起凉薄的唇瓣,他的手放到兜内,将手机摸出来。
“大妈,想看吗?”
“什么?”大太太露出了警戒。
“关于大哥的一些视频,不过……”赵薄琰走近大太太的跟前,“还是别看了,作为一个母亲,肯定受不了。”
他越是这么说,大太太越是沉不住气。
“给我看。”
赵薄琰抬起的目光望向不远处,赵先生回来了,正往这边走来。
“也没什么,就是跟大哥同一个监狱的那些人,之前不就看他不爽了吗?现在他们把他当女人使,每天晚上都……”
“什么?”
大太太激动得将手伸出去,“手机给我。”
赵薄琰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大妈,你这是怎么了?”
“给我!”
大太太见他不动,上前用力推搡着赵薄琰,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让他去死,跟他那个狐狸精妈妈一起去死。
“到地底下去,跟你那刚失去的小畜生团聚吧!”
她还想挥手打向赵薄琰,被赶来的赵先生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