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婧芙咧嘴,看向陆沉,“你准备的?”
她又转头对姜棠,“你以后离这男的远点,孤男寡女,他还准备了一瓶酒,这心思都不用想,是真花。”
陆沉斜她一眼,“再说我就把陆景叫过来。”
穆婧芙故意撇着嘴,“陆景陆景,你一天天就知道陆景。”
不过她随后也确实闭嘴了,还是认怂的。
姜棠还是弄了鸳鸯锅,照顾着陆沉的口味。
穆婧芙仿佛回到了自己家,毫不客气,涮菜的时候她想起个事儿,问陆沉,“我听说你把姜宁送走了。”
陆沉没说话,穆婧芙又说,“你俩现在可是两口子,就这么就把你媳妇送走了?”
陆沉停了夹菜的动作,穆婧芙开始嘻嘻嘻,看他这模样像是要生气,赶紧说,“好好好,不说了。”
她转头给姜棠夹菜,可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压着声音,“可我也没说错啊,当初结婚的就是他们俩。”
姜棠开口,“离了,前两天离的。”
穆婧芙一顿,眼睛就瞪圆了,“离了呀。”
她笑起来,再次看向陆沉,态度瞬间变了,“行啊,小伙子,我还以为你想不起这一茬呢,是我错怪你了。”
她把那瓶酒拿过来,“来来来,这是件高兴事,咱们举杯庆祝一个。”
她想了想,“就庆祝我们陆家二少,终于又恢复了单身。”
陆沉皱眉,这庆祝的是什么玩意儿。
他说,“你能不能不说话?”
穆婧芙哈哈笑,故意扭捏着小表情,“你这人可真是,不懂幽默。”
她给每个人倒上酒,举起酒杯,“那就重新庆祝,庆祝我们的陆先生和姜女士,从此中间再无人阻拦,和和顺顺圆圆满满。”
她总算说了一句让陆沉心里舒服的话,陆沉态度缓和了很多,也端起杯子,在姜棠的杯子上先碰了一下,“谢了。”
穆婧芙原本笑意盈盈,一见他这样又变得满脸嫌弃,“你谢谁呢。”
姜棠碰了一下穆婧芙的杯子,“谢你,谢你,不用怀疑。”
外边雪越下越大,到最后变成鹅毛大雪飘下来。
穆婧芙哇哇的叫着,拿出手机跑到阳台去拍照,“上一次我见这样的大雪,还是小时候,真难得。”
姜棠在北方那个小山村里已经见过了大雪,如今一点儿也不觉得新奇。
陆沉也一样,只拿过一旁的酒瓶给姜棠把杯子倒满,“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一晚上,若是照这个样子看,明天应该能堆个雪人。”
穆婧芙一听赶紧凑过来,“还能堆雪人啊?”
她一副向往的样子,“我小的时候堆过雪人,这都多少年了。”
她坐下来转头看姜棠,“那你今晚去我家住,明天起来我们俩堆雪人。”
陆沉表情瞬间拉了下来,“怎么哪儿都有你?”
穆婧芙也瞪眼睛,“美女聊天,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陆沉给她倒了酒,“吃人嘴软,知道这个道理吗?”
穆婧芙看了一下锅里煮着的东西,刚刚她确实没少吃。
稍微有点儿气弱,可一生要强的穆家大小姐,即便底气不足,也还是梗着脖子说了一句,“你瞅瞅你这德性,小气鬼。”
又慢慢悠悠的吃了一会儿,酒都喝了,菜也差不多光盘。
穆婧芙吃的红光满面,过去一屁股坐沙发上,“喝了酒了,不能开车,你瞅瞅,把这茬给忘了。”
陆沉把手机拿出来,“叫个代驾不就得了,我给你叫。”
穆婧芙瞥了他一眼,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任着他打电话过去。
姜棠有点晕,这酒味儿不冲,但喝下去还挺上头,刚刚也没仔细看多少度的。
她去穆婧芙身边坐下,一开始靠在沙发背上,后来直接靠她身上,“今天去你家。”
穆婧芙嗯嗯,伸手搂着她,“去我家,明天正好周末,也不用早起。”
姜棠闭上眼,顺着她的话说,“嗯,行。”
陆沉还坐在餐桌边,就看着这俩女人自说自话,他也不跟穆婧芙互呛了,坐在那里等着。
将近二十分钟后,门铃声响,陆沉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陆景,衣服有些湿。
他一边跺着脚一边说,“雪下的还挺大。”
陆沉朝着屋子里示意,“睡着了。”
陆景跟着进门,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瓶,“喝了多少?”
“三个人一瓶。”陆沉说,“只不过酒的度数有点高。”
陆景过去把酒瓶子拿去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故意的吧。”
陆沉没说话,转身走到沙发边,慢慢的将姜棠从穆婧芙身上扶起,将她抱了起来回到了卧室里去。
他拿了个毯子出来,外面雪下的大,穆婧芙又喝了酒,若就这么睡着被抱出去,难免不会感冒。
陆景用毯子把穆婧芙裹好,拦腰抱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了说,“谢了。”
“不用谢。”陆沉到门口送他们,“我有私心,嫌她碍事儿。”
陆景自然是知道,回头对他点点头,然后抱着穆婧芙走了。
陆沉关上门,回到卧室,姜棠睡得呼呼香。
他在床边坐下来,将姜棠的手拉过来,她手指空空,之前戴着的那枚戒指又被她摘下去了。
陆沉叹了口气,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洗了毛巾。
他很仔细的给姜棠擦脸擦手,然后将她的外套脱了。
这边有姜棠的睡衣,翻出来一件给她换上。
只是这换睡衣的过程对陆沉来说有点煎熬,脱衣服和穿衣服都让他有点稳不住呼吸。
他几次停下来,深呼吸好几下才让自己能够继续下去。
等着给姜棠换完衣服,他赶紧站起身,找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大冬天的洗冷水澡,真是遭罪。
陆沉回到房间的时候,姜棠依旧那个姿势,他洗了冷水澡,身上透着凉气,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姜棠像是有感应,一个翻身过来,朝他怀里凑了凑。
只不过他身上依旧有些凉,她像是被刺到了,又退了回去。
陆沉等了一会儿才过去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他喝的也不少,闭上眼睛晕晕乎乎,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姜棠第二天是被闷醒的,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睁开眼面前就是一堵肉墙,这睡衣她认识,是陆沉的。
其实不用回忆,就目前这个状况,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棠又一转身看向窗外,窗帘掀开了一个角,能看到外边白茫茫一片。
她对雪并不兴趣,所以犹豫一下缩进被子里,脑子迷迷糊糊,躺下没一会儿也就再次睡了过去。
等着再醒来,状况又不对劲儿了。
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有人在亲她,亲的有些小心翼翼。
最开始可能是浅尝辄止,只是想亲一下了事,可最后明显没刹住闸,越亲越用力,越亲气息越急。
姜棠赶紧抬手抵在他胸膛上,“陆沉。”
同时她也按住他身进自己睡衣里的手。
陆沉就知道这样亲下去会吵醒她,但箭在弦上,没办法。
他没退让,只是上悬起身子,还舔着脸跟姜棠打招呼,“早。”
姜棠问,“阿芙呢?”
陆沉说,“昨天被陆景带走了。”
姜棠皱了眉头,明显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你又来这招。”
陆沉说,“没办法,谁叫她那么碍事,昨天那种场合,我又没办法自己送她,叫别人我也不放心,也就只有陆景了。”
姜棠翻身想去拿手机,要给穆婧芙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可陆沉一抬手将她又按了回来,他身子往下压了压,“姜棠,我疼。”
姜棠以为他又是说自己心里疼,就抬手在他胸口拍了拍,“疼就去医院看医生,拍个片,看看是不是心脏太脆弱了。”
陆沉拉着她,“是这儿。”
姜棠整个人一僵,哪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要脸。
她像是被刺到了,赶紧将手收回来,嗓门也忍不住的拔高,“你干什么,你有毛病啊?”
她被吓到了,虽然那两年夫妻生活什么都做过,但这种时候她还是有点绷不住。
她翻身想要下床,可陆沉压在她身上,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他亲她,话也继续说,“真的疼。”
“滚。”姜棠抬脚想踹他,“臭不要脸,怎么不疼死你?”
可体力上她根本不是陆沉的对手。
她咬牙切齿,在陆沉亲过来的时候咬住她的下唇,“你是不是想死,赶紧给我滚下去。”
陆沉不滚,还舔着脸继续亲她,“我不。”
姜棠也就能虚张声势一些,真的到实打实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她确实不是陆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