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好,谢谢老板娘,我们不会客气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一定会多吃点的,老板娘,明天你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买回来再找我哥单独给你报销”。
何慧:“没问题,我去给你们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吃完晚饭后,南娇拉着乔鸢一起去东边的海边广场玩,江澈不放心,也跟着去散步。
到了广场,果然看到很多中老年人在那里跳舞。
南娇立马扎到广场舞人群里去跳舞了。
江澈只好带着乔鸢往海边去散步,两人走了十分钟后回来,看到南娇跟几个老人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其中一个老头讲故事。
乔鸢和江澈也凑过去听。
老头说:“死的这三个女人呢,都是三十多岁的,她们都是在丈夫出海捕鱼后死的”。
南娇假装不知,故意插嘴问:“爷爷,她们是怎么死的?”
老头:“被勒死的,我每次都跑去看了,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发紫的勒痕,我听警察说,是用我们渔村常见的那种麻绳勒死的,这种绳子家家户户都有,不好查啊”。
“那个年代的刑侦技术也没现在这么厉害,条件有限”。
南娇继续追问:“那爷爷,这三个女人,除了年龄都是三十多岁,还有被勒死这些特征,还有其他的什么共同点吗?比如她们之间认识吗?”
旁边的一个老太有点警觉:“姑娘,你干嘛问那么仔细啊?”
南娇反应很快:“奶奶,不瞒你们说,其实我是一个网络作家,喜欢写一些悬疑故事,光靠我脑子想不出来,所以就想多搜集一些真实的故事”。
老头子点头,“没错,创作来源于现实嘛,你说的共同点,让我想想,她们都结婚生孩子了,都认识,村子不大,那个时候人不多,家家户户都认识”。
“还有就是……她们的脾气都不好,都经常打骂孩子”。
方才问南娇话的那个老太太也附和道:“对,她们三个的嘴巴都很厉害,都爱打骂孩子,一打起来,全村都能听到她们的打骂声,还有小孩的哭声”。
南娇与江澈对视一眼,这个情况在案情报告里没有记录,她忙追问,“那她们的老公呢?孩子的爸爸不管吗?我妈要是打我,我爸肯定会阻止的”。
老太太摇头,“管什么啊,那个时候的男人经常出海捕鱼,一去就是好几天,家里就只剩下女人和孩子,而且哪家不打骂孩子啊,只是下手轻重问题”。
老头子拧眉边思考边说,“这么说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三个女人死的前一天,都有打过孩子,而且都打得很重”。
南娇:“爷爷,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老头子:“因为我去了现场啊,我印象很深刻,我记得她们的孩子手上腿上都有伤,当时警察也询问了,孩子都说是妈妈打的”。
南娇低声嘀咕,“怎么档案里没记录?”
老太太听了,问南娇:“什么档案?”
南娇忙摇头:“没有,奶奶,我是说我待会儿回去得记得在档案里,免得过段时间我就给忘了,我记性不好,爱忘事”。
“我的记性很好,电话号码都是过目不忘”老头骄傲地说。
南娇顺着拍马屁道:“我也觉得爷爷好厉害,二十年前的事情还能记得那么清楚,那后来呢?爷爷,警察一直没抓住犯人吗?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当然有”老太太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老头子不以为意,“人都死了,你不用担心,那个人的儿子也不会到这里来”。
南娇赶紧问:“那个人是谁啊?”
老头子:“是村里的一个酒鬼,叫周利民”。
老太太抢着说:“这个周利民除了爱喝酒,还是个风流鬼,他好吃懒做,别的男人出去打鱼,他不去,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听说死的那三个都跟他好过”。
南娇:“那他哪来的钱喝酒?”
老太太:“靠他老婆卖鱼养家,他老婆也是很厉害,两人经常打架,我见过一次,他老婆大着肚子,拿着一把刀追着他满村子跑”。
南娇:“那他老婆现在还活着吗?”
老头:“活着呢,在隔壁村,那个女人生下周奎后,就跟周利民离婚了,她娘家在隔壁村,就回娘家去了,后来又重新嫁了人,又生了个儿子”。
老太太摇头:“周奎真是可怜,爹不爱妈不疼,周利民不管儿子的,周奎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爷爷奶奶死后,就没人管了”。
“那孩子小时候经常自己走路去隔壁村找他妈妈,但是每次都被他妈给打一身回来,次数多了之后,周奎就不去了,他可恨他妈了,真是造孽啊这些父母”。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
江澈突然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怀疑是周利民杀了那三个女人?”
老太太:“不是他还能有谁?他都跟那三个女人乱搞过,可能是那三个女人想跟他分手吧,他就把她们杀了,还有,那三个女人死后,周利民不久也死了”。
江澈:“怎么死的?”
老头:“喝醉了酒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的,他死后,村子里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命案,所以肯定是他做的,只是人死了,就没办法查了”。
“周奎的腿就是他爸死的那天摔伤的,他骑车赶着去见他爸,太着急了,摔断了腿”。
第215章 隔壁村发生命案
老太太顺着话往下说:
“周奎啊,真的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爸真不是东西,活着的时候,一喝醉酒就拿周奎出气,周奎小时候没少挨打”。
“后来他的个子越来越高,高过他爸了,有一次他爸喝醉酒又想打他,他突然反抗了,把他爸狠狠地打了一顿,从那之后,他爸就再也不敢打他了”。
老头叹气,“周利民死了也好,他死了,周奎才能安静地过日子,那个时候周奎也二十出头了,他十五六岁就自己出海捕鱼了,周利民的酒钱还得找儿子拿呢”。
“所以死了也好,那样的父亲,活着只会让家人痛苦”。
“周奎那个亲妈也不是东西”老太太嘀咕道,“心太狠,当妈的离婚后,把儿子丢下就那么走了,人就住在隔壁村,却从来都没回来看一眼”。
“周奎去找她,她还把周奎赶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
“就是,太狠心了”旁边的老太太们也跟着附和道。
从海边广场回家,江澈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乔鸢能够理解周奎的古怪性格了。
都是他的原生家庭影响的。
南娇看向江澈,“哥,我怎么觉得,这事总有哪里怪怪的呢?周利民真的是凶手吗?但是,为什么咱们的档案资料里没有对周利民的详细调查呢?”
乔鸢好奇,“没有吗?”
南娇:“我没看到,那就说明当时周利民并没有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可是为什么那些爷爷奶奶们却信誓旦旦地说他就是犯人呢?那他们为什么不向当时的调查警察反映呢?”
江澈提醒南娇:“在搜集线索的过程中,你可能会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这种时候,不要着急下定论,把线索收集回去,再进行分析,破案还是要以证据为准”。
南娇点头:“我明白了,哥”。
三人回到丁家院子墙外,就听到老板娘何慧的骂声。
何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蠢的丫头?村里那么多年轻人,你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一个能当你爸的男人?周奎都42岁了知道吗?他只比我小三岁!”
丁小熙顶嘴:“那又怎样?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奎哥他懂我,他比你们还要懂我”。
何慧:“他懂你?他懂你什么?”
丁小熙:“他知道我喜欢看小说,就拿他卖鱼挣的钱给我买了好多小说,他说只要我喜欢看,他就一直给我买,他挣的钱都给我买书”。
何慧:“给你买几本书就是懂你为你好了?那我跟你爸养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不记我们的好呢?总之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不是年龄问题,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丁小熙:“为什么?妈,你就是嫌贫爱富,你嫌弃奎哥穷”。
何慧:“你给我闭嘴,我不是嫌贫爱富,是因为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二十年前,他爸杀了村里三个女人,像这样的家庭,我怎么能让你嫁过去?”
“你胡说,奎哥他爸不是杀人犯”丁小熙叫道,“你就是不想让我跟奎哥在一起,故意找各种借口,我讨厌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接着就是一阵跑步声,然后传来嘭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何慧数落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丈夫,“丁盛,你看看你女儿,都是你给惯坏的,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明天去找周奎谈谈,叫他以后不要再靠近小熙,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丁盛:“找什么啊?这种事情你越干预越麻烦,不要管他们,过阵子小熙冷静下来,我们再引导她,实在不行,就送她去市里,你表姐那家超市不是需要收银员吗?”
“让小熙出去见见世面,也多见几个男人,她就不会再惦记周奎了”。
何慧:“能行吗?要不跟南娇商量一下,让他们回市里的时候,帮我们送小熙去我表姐家?早点让她离开这里,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丁盛:“那你去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她要是同意小熙过去,能给安排食宿就去吧”。
何慧:“行,进屋说吧,我手机在屋里,咱俩一起说”。
江澈三人在院子外面等了几分钟才进去。
没多久,何慧果然去南娇的房间敲门,请她帮忙带小熙去市里。
南娇很爽快地答应了。
次日早上。
江澈三人起床,看到只有老板丁盛一人在家。
丁盛见他们起来了,就招呼他们到院子里坐,他去厨房给他们端了早餐,有热乎乎的肉包子、香葱油饼、南瓜粥和咸菜,还有豆浆。
南娇边吃边问丁盛,“老板,怎么不见老板娘和小熙啊?”
丁盛:“哦,她们俩一早就去码头了,去买海鲜了,不过往常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我给她两打电话也没人接”。
江澈和南娇变得警惕起来。
南娇:“老板,你多打几次看看”。
“好”丁盛不解,但是也掏出了电话再次拨号,结果听到电动摩托车声传来,何慧骑车带着女儿丁小熙回来了,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丁盛赶紧上前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打你俩电话也不接”。
何慧摘下头盔,沉重地说:“出事了,周奎他妈死了,我们去隔壁村看了一眼”。
江澈和南娇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怎么死的?”
江澈问道。
何慧:“被勒死的,跟二十年前我们这里发生的命案一样,也是被人用麻绳勒死的,镇上的警察都来了,把他们家都围起来了,我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
江澈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舅舅南坤。
江澈:“局长”。
南坤:“你们还在那个小渔村呢?”
江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