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你还舔的不让当事人知道,你就这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为了找到当初伤害小鱼儿的劫匪,你耗了多少精力和金钱,还欠下人情,你是怎么忍着不说的?”
这换作是他,他绝不会默不作声。
时宴知说:“我乐意。”
秦风啧了一声,满脸嫌弃,“你真是够骚的!”
秦风的说话声,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
喻岁人也有些懵住,她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秦风那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陪伴她的小哥哥不是楚云,是时宴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喻小姐,您要不要进去?”
身后突然一声响,喻岁吓了一跳。
回头,就见一服务员推着餐车,上面摆着水果,想来是要给包厢里的人送去。
第258章 不敢相信
声响,话停。
屋里随之陷入安静中。
喻岁敛起眼底异色,坦然若之地推开门。
门开,屋内四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秦风率先开口:“小鱼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喻岁神情自然道:“刚刚,怎么了?”
垂在腿侧的手,却暗暗地抠着裤缝。
时宴知看她的黑眸里盛满深意,直直盯着她。喻岁对他投来的目光避而不见。
秦风道:“哦,没事,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喻岁道:“我手机落这里了,过来拿。”
说话间,她径直朝餐桌走去,拿起桌上的手机,“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等她走后,秦风转头看向时宴知,后者视线却盯着喻岁离去的方向。
秦风说:“你说小鱼儿有没有听到?”
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喻岁那表情又不像得知真相的神情。
离开包厢的喻岁,脑子晕乎乎的,脑海里也一直回荡着秦风说的话。
喻岁捋了捋思路,抓住几个重心点。
秦风说,楚云借了时宴知的身份,什么身份,救命恩人的身份!
时宴知暗恋自己。
他暗恋自己?!
捋清这个关系,喻岁眼底浮现惊诧。
不会吧,不可能吧,假的吧。
时宴知怎么可能暗恋自己!
喻岁懵逼的回了房间。
秦妧一边醒酒,一边说:“你回的挺及时,酒刚送来。”
喻岁进屋,窝在沙发里,捞过一旁的抱枕抱进怀中。
秦妧倒了杯酒递给她,回头,就见喻岁傻愣着坐在那里,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出声,“唉,你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跟丢了魂一样。”
回神,喻岁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她说:“你掐我一下。”
秦妧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干嘛?”
喻岁直接将另一只手递过去,“你掐。”
秦妧满眼困惑不解的在她手臂上掐了下,“你也喝多了?”
喻岁看了眼泛红的胳膊,呐呐道:“疼的啊。”
这不就说明,她不是在做梦。
秦妧被神神叨叨的喻岁弄得懵了圈,“你到底怎么了?”
抬头,喻岁眼底清明渐渐涌现,红唇一张,“秦妧,我好像认错人了。”
她脑子就这么大,没有盲猜的本事,秦妧说:“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认错了谁?”
仰头,喻岁一饮而尽杯中红酒。
抬手摸了下嘴唇上的酒渍,放下酒杯,喻岁说:“楚云他可能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闻声,秦妧更懵了。
喻岁说:“当年跟我一起被囚禁,被绑架的男人不是楚云,是时宴知,我认错人了。”
话将落,秦妧抬手,打断,她说:“不是,你等会。”
秦妧蹙眉,回味了一下,她接着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时宴知就变成你的救命恩人?谁跟你说的?”
喻岁:“我听你哥说的。”
秦妧:“……”
而后喻岁把自己刚刚在包厢外偷听到的话,捡重点跟秦妧说了。
秦妧从懵逼,到愕然,再到震惊。
她道:“也就是说,楚云那渣男耍了你十年!”
第259章 梦和现实
愤怒完,秦妧又道:“小鱼儿,你是眼瞎吗?”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她是怎么认错的?
喻岁说:“我当年确实眼瞎了。”
秦妧:“……”
她忘了喻岁当年神经受损,眼瞎那事。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你既然都眼瞎了,那又怎么会把楚云和时宴知认错?”
喻岁道:“我记得他那双凤眼。”
她短暂的复明一小会,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唯独记住了对方的眼。
那双眼,透亮而好看。
还别说,楚云和时宴知那双眼睛确实挺像的,都是标准的凤眼,大小,弧度都一样。
不过眼中透露的情绪不同。
楚云看似温润的凤眸里,蕴着算计和世俗。
时宴知眸中则是对一切的不屑一顾,唯独落在喻岁身上,是热忱,是纯粹,但纯粹中也不乏算计。
可这份算计里,却不是楚云眼中的那种算计,硬要说出个好歹来。
时宴知这份算计,大概就是在算计喻岁这个人,无其他。
看这事给闹得。
秦妧愤然道:“我知道楚云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这么不是人。”
搁古代,救命恩情,那可是要以身相许的。放现在,喻岁差点也跟他结婚了,要不是他偷吃被抓包,他们两说不定也结婚了。
虽说结婚还能离,但这平白无故摊上二婚的头衔,可就亏大发。
还真是,癞蛤蟆不咬人,他膈应人!
秦妧摸着自己下巴,眸子微眯,“不过,楚云当年既然没跟你在一起,那他怎么会知道你们在一起的细节?”
相似的一双眼是不能完全说明什么,可楚云太了解他们相处时的细节,要不然喻岁以为他就是他。
这个问题,喻岁也百思不得其解,她也回答不上来,楚云为什么会知道。
当初对他声音有过怀疑,他给出的理由是受伤影响到嗓子,本就危机中脱险,喻岁对此也就再没有异议。
喻岁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楚云没了那种依赖和悸动感,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因为他不是他。
秦妧眼中饱含深意,勾唇,似笑非笑道:“小鱼儿,这么看来的,时宴知这是对你蓄谋已久,狼子野心啊。”
她弯腰拿起一旁的遥控器,当做话筒,递到喻岁嘴边,记者附体,“说说,被一个男人暗恋这么多年,是什么感觉?”
感觉?
喻岁想了想,给出个很中肯的答案:“有点心动。”
秦妧挤眉弄眼道:“然后呢?”
喻岁问:“什么然后?”
秦妧挑眉,“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喻岁语气略显认真,“秦妧,我们十年没见。”
时宴知的暗恋,很冲击喻岁,但也只停留在这一层,更深的感觉,就不在她的考察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