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问:“为什么?”
路一说:“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会像她这样粗暴的。”
喻岁替威武找回场子,“小武或许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弱鸡的。”
路一不服气道:“你说我弱鸡?”
喻岁一本正经地点头,“小武都没使劲,轻而易举就把你撂倒,你还不弱?”
路一辩解道:“我那是一时不备好不好!”
喻岁挑眉道:“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下,你俩切磋切磋?”
路一随即道:“好男不跟女斗,我是个有素质的男人。”
喻岁给他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他就装吧。
路一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认怂,直接转移话题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闻声,喻岁收起嘴角的弧度,开口:“调监控。”
她倒是要看看,有哪些可疑人选,路一陪着喻岁去了保卫科。
每个部门正门口,都有监控,喻岁挑好日期,直接查起来,怕有所遗漏,喻岁都没快进,一帧帧,看的特别详细,就怕有遗漏。
时间来到何眉吕所说的时间之前,喻岁瞧见几个熟悉的面庞,又不属于他们部门的员工,而是二部的人。
他们手里拎着几个袋子,袋子里装的什么,喻岁也看得清楚,是喜糖。
喻岁看着他们在那里发喜糖,然后转到何眉吕那边,监控烧扫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喻岁只瞧见何眉吕很快闪现到监控底下,急匆匆往办公室外跑。
第691章 利益最牢固,也最不牢固
何眉吕这反应,到和她说的一样,从何眉吕离开的时间而定,最有嫌疑的,就是过来发喜糖的人。
喻岁眸色幽幽,琢磨着两个关键词。
二部,李男。
喻岁很自然,将他们串联在一起。
喻岁不相信巧合,在她看来,所有巧合,都是有预谋的策划,怎么就可能这么巧!
没出事,一切都好说,如果出事了,这些巧合,对喻岁来说,就是证据。
路一跟喻岁想到一起去了,“是李男?”
喻岁暂停了视频,她说:“李男没出面。”
路一指着视频里的人说:“她们不就是她的人。”
喻岁道:“路一,抓贼要抓赃,就算是报警抓人也一样。”
没证据的事,李男是不可能承认,就算证实了事是李男的下属做的,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现在也没直接证据证明这就是她下属干的。
视频都没拍到,且不说李男会不会承认,就她下属也不会承认。
路一忿然道:“那就看着她在后面瞎蹦跶?”
虽然没证据,但路一就是很确定,这事肯定和李男有关,这个心思狭窄且恶毒的女人,不就是想借此给喻岁下绊子,最好是能把她踢出去。
喻岁答非所问:“你觉得我会忍气吞声?”
闻声,路一唇角荡起一抹弧度,他说:“不会。”
她这女人,可是一点亏都不会吃,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章经理和张子涵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得罪她之后,可是被喻岁给连锅端了。
这次吃个闷亏,喻岁肯定要找补回来。
路一说:“你不是说,没证据指控李男。”
喻岁道:“没证据,那就找证据。”
警察破案都会去找证据,她难道就不用?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除了靠感情牵绊之外,还会靠一样,那就是利益!
朋友之间都可以,公司里的员工那就更不用说,与人谈感情,还不如谈利益。
而利益,则是最容易攻破的事。
刚回办公室,喻岁就接到时宴知的电话。
时宴知关怀道:“你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喻岁说:“问题不大。”
这话是宽慰,也是事实。
出了问题,那就解决问题,一味地抱怨和烦闷,除了影响心情外,是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
时宴知问:“你现在在高语那边,还是在公司?”
喻岁道:“公司。”
时宴知说:“我过来找你,等我。”
他也没说找自己做什么,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时宴知的电话再次打来,说他在公司楼下,喻岁下楼去见他。
时宴知招手:“上车。”
喻岁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什么,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坐了进去。
时宴知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把安全带系上。”
喻岁眉梢微挑,“去哪?”
时宴知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闻声,喻岁更加好奇了,一面系着安全带,一面问:“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
时宴知直接说:“没什么好神秘的,帮你解决问题。”
第692章 后盾
帮她解决问题?解决她跟华胜的问题?
但还真是。
时宴知载着她抵达目的地时,那地方还停了另一辆车,他们的车刚停稳,喻岁就瞧见高语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高语直接朝他们走来,目光落在时宴知身上,她说:“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时宴知说:“告诉你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闻言,高语挑眉,喻岁也是眼含诧色,他这么快就查到是谁做的?
她们两人什么都没说,跟上时宴知的步伐,他们进了一栋老式楼房,墙皮都脱落了,扶手下的铁杆也生了锈。
高语瞧着面前牵手的两人,她直接蹿走到他们前面,上了三层后,高语忽然顿步,回头看向身后的时宴知,问:“在哪层?”
时宴知吐槽道:“不知道,你往前蹿个什么劲?”
“……”她这不是不想看见他们在自己面前虐狗么。
时宴知撇了下脑袋,“这间。”
他指的方向,正好就在他左侧。
高语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要不问,他是不是还不准备喊住自己?
时宴知敲门,高语从楼梯上走下来。
门被人从里拉开,跟着时宴知进屋后,喻岁瞧见了好久不见的明川。
喻岁快速看了眼四周,屋内的家具也都很陈旧,是间简单且普通的老房子。
屋子里还有股味,一股不好闻的单身汉居住过的气味。
所以,他们要见的人,在哪?
时宴知直接开口:“人呢?”
明川抬了下手,开锁声从右侧方传来,下一秒,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被推了出来,脸上还有明显的伤,显然刚刚被打过。
喻岁瞧着一个个面容冷肃的男人们,心律莫名的有些快。
时宴知说:“都交代了吗?”
明川毫不掩饰道:“之前不肯说,但嘴再硬,也比不了拳头硬。”
话落,喻岁明显瞧见男人身体颤了一下。
时宴知侧头睨着高语,“想要问什么,现在去问。”
这男人也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他缺钱,一个认识的人找上他,说他办好一件事,就给他一笔钱。
那笔钱多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贪念驱使,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就敲几堵墙么,这么简单的事,他没道理不答应。
他这钱还没拿热乎,就被人堵家里,钱还没好好去享受,打倒是先挨了一顿。
这人无知可以,但无知和贪婪加在一起,就很容易干蠢死。
高语问:“找你的那个人是谁?”
男人哪里还有不说的理由,就像刚刚那男人说的,他嘴确实硬,但再硬也硬不过拳头,钱再多,他也得有命花才行。
他也想有义气,但义气比不上命重要,他受不住这些打,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男人哭丧着脸:“我就是收钱办事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真不知道啊。”
这样的屁话,在场的没一个相信,只要不是傻缺,都不可能相信有这样的馅饼掉落。
他把自己的手当金手呢?锤那么几下,就能拿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