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时宴知拿起手机,唇角勾起,按了几下屏幕,一条消息发过去。
“喜欢。”
喻岁看着来信,皱鼻,喜欢个鬼,他连礼物都没开,他知道是什么?他就喜欢?
糊弄鬼了?
喻岁又发了一条:“真的吗?”
回来的不是短信,而是电话。电话响起的一瞬间,她立马给挂了,还顺便调成了静音模式。
喻岁回了一条:“我现在在开会,不能接电话,我是偷偷给你发的短信。”
时宴知看着喻岁发来的短信,眉宇间皆是笑。“别开小差,认真开会。”
喻岁:“……”
她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不开心?不是。
开心?那更不是。
糟心?也不至于。
反正此时的心情就是很复杂就对了,被时宴知糊弄的复杂。
喻岁脚是麻的不行,门外也没动静,反正他现在也不进来,她掀开盖子,先缓缓发麻的双脚。
钻出盒子,还没吸上新鲜空气,就被眼前的黑影吓一跳,原本在外看电视的时宴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礼盒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单手插兜,嘴里咬着棒棒糖,左侧脸颊,被顶出一个半圆形弧度,好看的凤眸里蕴着戏谑,满眼戏弄地睨着喻岁。
时宴知说:“舍得出来了?”
闻声,迎上他眼中玩味,喻岁问:“你故意的?!”
不是询问,是肯定。
他那话,那眼神,还有什么不能说明的。
时宴知完全就没想否认,“你想给我惊喜,我不得配合你。”
“……”他这哪是配合!他这明明是在戏耍她,故意逗她玩呢。
时宴知又不是傻子,许帆一直让自己回秋府花园很明显有问题,许帆害他是不可能的。
不是要害他,那不就是家里有‘好东西’等着他么。
一进屋,时宴知就发现了喻岁的存在,她把行李都收拾起来,但她身上的气味却掩盖不住。
空气里都是她的气味,虽很淡,但他还是闻得到。还有家里两小东西都不在,明显是被她送到胳膊去了,宴狗子要是在,肯定会往喻岁身边凑。
漆黑的凤眸在她身上打转,看着她这一身打扮,时宴知眼眸含笑,脸上的笑也带着几分邪痞,“所以,你是准备我自己打包送给我?”
喻岁把自己包成礼物,身上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此时的喻岁,被勾勒过的五官,很似艳丽,浑身散发着妖精气,勾人的很,眼波流转,红唇轻启,不答反问:“喜欢吗?”
时宴知轻笑出声,没说喜欢,而是道:“脱了。”
第796章 夜很长,身很累
一张嘴,痞邪的很。
不止痞,还充满暗欲。
喻岁也笑得像个妖精,站在那一动不动,“我现在只是个礼物。”
话落,时宴知眼中眸色又深了一度,脸上的笑扩大。伸手,慢条斯理地拆掉喻岁身上的包装。
一点点……
慢慢的……
即便是暖气充足,肌肤接触到外面空气时,喻岁身上还是不由荡起阵阵颗粒。
包装拆除,礼物显现。时宴知凤眸和外面的天一样,黑不见底。
时宴知的变化,喻岁尽数收入眼底,心中虽有不好意思,但也被他眼中波动所覆盖。
喻岁再问:“礼物喜欢吗?”
话落,抬眸,时宴知黑不见底的凤眸里,多了波光流动,棒棒糖在他口中转了一圈,喉结滚动,声音很哑,吐出两字,“喜欢。”
不是糊弄,也不是敷衍,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赤裸相对的零距离接触,时宴知喜欢。
现在这种欲语还休的遮掩,时宴知一样喜欢,这样的喜欢,让时宴知的血液都不由沸腾起来。
食物需要调料,变得美味。
婚姻加点调料,变得幸福。
夫妻生活如果加点调料,那就变成了火锅,火辣辣的,让人浑身鼎沸,由内到外,再由外到内,不停的沸腾。
时宴知的反应,让喻岁心中最后的羞涩都消失尽殆。
为了让时宴知开心,喻岁觉得自己以后晚上再多穿几次这样让人燥热的衣服,她也不是不可以。
羞是羞了点,但他喜欢啊。
时宴知的手已经落在她细腰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喻岁觉得有火在燃烧。
喻岁倾身上前,时宴知顺势抱住,喻岁环住他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想了想,你什么都不缺,送别的礼物,你会喜欢,毕竟是我送的,但我觉得,只有我这份礼,你肯定是最喜欢的。”
细腻的触感停留在他指腹上,痒的不止是手,还有心,时宴知眸深,声哑:“这衣服买了几件?”
喻岁回:“三件。”
圈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用力,喻岁整个人被提出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喻岁后背触碰到柔软的床垫,身前却是时宴知坚硬的胸膛。
一软,一硬,形成鲜明对比。
时宴知整个人笼罩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住:“今晚全部用了。”
喻岁攀着他的肩,“行吗?”
唇角勾起,时宴知眼中发出危光,他没用言语回答她行不行,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到底行不行。
夜很长,,还有攀升的温度。
寒冬腊月的天气,硬生生被他们过成了酷暑夏日。
喻岁汗流浃背,湿身,也湿了发。
汗水凝结,顺势时宴知下颚滴落,滴在喻岁眉心,烫的她心口发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宴知让喻岁明白了,不止有行,还有更行这个词。
。
她整夜游走在实与虚里,最先喊话的肯定只有喻岁:“时宴知,我
然而时宴知并没因为她的话选择放过自己,
“……”
这是打算要了她老命吗?!!
第797章 不见下坡
重欲一夜的后果是什么?
那就是喻岁‘瘫痪’的结果,次日一早,不,不是一早,而是下午三点,喻岁昏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来。
睁眼的瞬间,喻岁觉得除了脑子,脖子以下的都不属于她。
她整个人就跟被人打断了重组一般,四肢好似散架了,动动身子,那腰也像废了,酸,胀,疼。
真是酸爽啊。
再见次日的太阳,喻岁真是庆幸啊,昨晚发狠的时宴知,喻岁深怕自己活不到今天。
喻岁瘫在床上,等着身体‘重组’,时宴知也就这个时候进来的。
喻岁头没动,身体也没动,唯有一双眼睛转向他。
四目相对,一个有气,一个含笑。
喻岁脸色不好,也很好。
不好,是因为被折腾很的生气。
好,是因为滋润灌溉了一夜,一种生理反应。
喻岁眼神幽怨地瞪他,幽幽开口:“禽兽。”
他是真狠啊,不就骗了他一次么,再说了,那不是为了给他惊喜才说了善意的谎话,至于要她的命吗?
时宴知踱步至床前,坐在床边,连人带被一把抱起来,喻岁隔被坐在他腿上。
他手顺着被子缝隙伸进去,一边帮她捏着发酸的腰,一边说:“你都说了我是禽兽,我要不对得起这个称号,那不是在羞辱你。”
穴位他总是捏得那么准,喻岁舒服的喟叹出声,时宴知动作微顿,两秒后,手指重新恢复。
喻岁哼声道:“时宴知,你过三十了,还这么放纵,小心肾透支。”
不都说男人过了三十,都开始走下坡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下坡的迹象?
时宴知好似看透她心思一般,“你该高兴捡到我这个有能力的宝,能让你欲仙欲死。”
最后四个字,时宴知说得暧昧又缠绵,那真是充满了……骚气。
闻言,喻岁乐了,是真乐出声的那种,侧头,她斜看他。时宴知垂眸凝视她,明知故问:“这么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