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比时宴知这个当事人更加愤怒,时宴知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捏着她的手,让她放松,时宴知说:“别捏了,你捏疼我没事,但别把自己捏疼了。”
喻岁回头看他,后者微笑回视她,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
这样的结果,时宴知丝毫不意外,是这个老糊涂会做出来的事。
时如岚之前还非常的愤怒老爷子的安排,但时宴知什么都得不到时,她瞬间化怒为喜。
凡事得对比,跟时宴知对比起来,时如岚觉得自己是一点不惨,反而还算是被重视的。
出嫁女都能得到一笔雄厚的遗产,时宴知这个儿子却被排斥在外。
时宴知被区别对待,楚母心里真是乐坏了。
第1148章 心疼,可怜他
喻岁替时宴知感到委屈。
凭什么啊!?
小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偏袒,害他差点英年早逝,死里逃生后,还直接被发配出国。
不闻不问就是十年,要不是他命大,命硬,说不定早就魂归他乡。
他们也不是稀罕时家的东西,但整个时家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分到了,唯独他没有,分毛没有!
搞歧视?
时宴知就不是他儿子?
几分钟前,老爷子戳楚母的肺管子,喻岁还看个热闹,现在落到自己头上,她才有了感同身受的滋味。
她这难受劲,肯定比楚母还要严重,这是在恶心谁呢?!
当事人时宴知风平气和的很:“说完了没有?”
他这话是问的王律师。
王律师想过时宴知有很多反应,但唯独没有现在这么淡定,没错,他没想过时宴知会平静到没有一点怒气。
王律师点头,“公布完了。”
话落,时宴知径直站起身,转而对喻岁伸手。喻岁伸手握住他,时宴知牵着她就往外走。
老宅外。
喻岁止步,拉了拉时宴知的胳膊,时宴知回头,“怎么了?”
喻岁说:“我们就这么走?”
时宴知反问:“你还想在这里睡觉?”
喻岁睨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唇角勾起,时宴知点了点她的唇,笑说:“你这嘴噘的都快挂油壶了。”
喻岁偏了下头。
时宴知说:“留下来做什么?看他们怎么庆祝?”
闻声,喻岁心里一股子怨气,老爷子这完完全全是在打时宴知的脸。
时宴知摸摸她的头,宽慰道:“他立下这样的遗嘱我一点不意外。”
喻岁替他委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其实知道,偏心这事,解释不了,心就这么长的,能怎么办!
时宴知点了点脑子,说道:“脑子有问题呗。”
话落,喻岁忽然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她伸手拍了他一下。
喻岁说:“都被人这样欺负了,你心情怎么还能这么好?”
时宴知道:“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吃什么,都不会吃亏。”时宴知牵着她往外走,“我要不要那是我的事,但你不给,我肯定不答应。”
闻声,喻岁探头,双眼亮晶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在她面前,时宴知没掩饰一点想法,直言不讳:“得不到,就毁掉!”
自己之前就直接明了的告诉过老爷子,不给他,那他们就都别想得!
他既然脑子糊涂做糊涂事,那就让他没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喻岁问:“你是早就有打算?”
时宴知说:“我还能傻傻的让人欺负不成?”
他自己能找回面子,是能出气,但被老爷子这么弄,喻岁还是很来气。
时宴知接着道:“我这辈子唯一做的没把握的事,就是在你身上碰壁。”
做着一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的事。却甘之如殆,享受其被虐的过程。
妈呀,听他这么一说,喻岁又更加觉得他可怜了。
踮起脚,喻岁伸手摸摸他的头,“老公,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些。”
第1149章 我宠你,我爱你,我疼你
“老婆,你现在是把我当宴狗子在对待吗?”
时宴知脸上是嫌弃,但头却老实地低了下来,让她更好撸。
喻岁手从他头上落到他脸上,垫脚亲下他的唇,她说:“你觉得我会对宴狗子这样吗?”
唇角上扬,时宴知凤眸里淬着笑,嘴上还要强着,“你要是这样对它,我肯定会把它嘴给剁了。”
她的唇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许分走!
喻岁嗔他一眼,笑说:“小气。”
时宴知还自己给自己加词,“我不是小气,我是霸道。”
喻岁附和道“我知道你霸道。”
一天到晚的想当霸总。
时宴知说:“老婆,我还难受。”
喻岁问:“哪难受。”
时宴知捂着心口,“心里难受。”
喻岁知道他在装‘柔弱’,但她还是纵容着,因为她是真的心疼他。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他。
时宴知脸贴着她,真想宴狗子似的,在她身上蹭啊蹭。和宴狗子唯一不同的是,他会亲,宴狗子不会。
喻岁轻轻拍着他后背,温声道:“你以前跟我说,为不重要的人伤心难过是最傻的事,这话我现在还给你。”
“时宴知,你不是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宠。我疼你,我爱你,我宠你!”
“这破产业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他们不给我,我给!整个喻氏,我都打包送给你,我们也有!不用馋别人的。”
时宴知脸上佯装出来的柔弱慢慢褪去,变成一片深情,喉咙滚动,他抬手回拥住,抱的很紧,恨不得想将她融入自己骨髓里。
时宴知低声道:“老婆,干嘛对我这么好?”
喻岁这会倒是霸总附体了,她霸气道:“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喻岁继续维持霸总的身份,“你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我都满足你!”
谁还没个宠溺的人。
时宴知唇角微微扬起,凤眸里蕴满璀璨的光亮,“你。”
“我想要你。”
喻岁说:“我现在不就是整个人都是你的。”
时宴知再重复一遍,“我现在就很想要你。”
闻声,喻岁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流动的暗色,瞬间明白。
喻岁豪气不改,“走,现在就回家!”
她说了,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他想要她,她就给他!
都说家里有人去世,得禁欲,喻岁心想,禁他个头!
老爷子让他们不痛快,她就要冲撞他!
谁让他先欺负人,她撞不死他!
躺在床上的时候,时宴知觉得,他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能吃亏。在外吃的亏,回到家里,也都能补回来,还能补得够够的。
时宴知这次在床上当了回大爷,让喻岁伺候着。
主动有主动的爽,被动有被动的刺激,爽感不同,他都非常享用。
喻岁直到让自己筋疲力尽了,才让时宴知收尾。
一场欢愉结束,喻岁已经累的动弹不了,趴在床上秒睡!
入睡之前,喻岁在心里做决定,这事下次还是别自己主动了,太累人,太废腰。
还是躺着的人比较舒服,她还是想当那个舒服的人。
时宴知抱着她时,完全是身心愉悦,哪哪都通透,连毛孔都疏通了。
老爷子的遗嘱决定还真是没伤到自己,他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说实话,时宴知也不习惯被老头子施舍,他更想的是自己掠夺,这样回让他更有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