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做的都是家常菜,时宴知却拿着几十万的红酒,说实话,还挺不搭。
时宴知开酒,醒了会儿,倒了两杯。
喻岁拒绝了他的酒,“我不喝。”
孤男寡女的,单独喝酒不好。
时宴知抬眸,眼底蕴着深意,说话直白:“你怕酒后乱性?”
喻岁夹了筷红烧茄子,“我酒品不好,怕对你动粗。”
话落,时宴知勾唇,似想到什么,嘴角荡起戏谑的笑:“酒品好坏,这点我倒有发言权,毕竟我亲身经历过。”
瞧他饱含深意,又夹着暧昧的笑,喻岁也想到他们初见那天早上。
她其实不知道那天晚上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咽下嘴里的茄子,抬头,她问出了之前的疑惑:“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当初,喻岁只当时宴知是林漫如安排的男人,后来才发现并不是,林漫如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来支配时宴知。
再则,林漫如要毁了自己,找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
时宴知酌了口红酒,“我要说是你求我带你走的,你信吗?”
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她压根不记得。
想到那晚,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一丝冷然。
他才回国没几天,当夜正好住在那酒店。
喻岁从房间逃出来时,好巧不巧的与时宴知撞上,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人推开。
手刚搭在喻岁肩上,视线落在她那俏红的脸上,动作僵住了。
喻岁眼神迷离,双颊泛红,身子还微微发颤,整个人瞧着明显不对劲,
喻岁当时完全是把时宴知当救赎,抓着他衣袖,“救我……”
这两字,几乎是喻岁凭着最后一股劲,从嘴里溢出来。
前脚刚说完,后脚,就有男人从房间里追出来。
男人一身浴袍打扮,满身的油腻感,显然刚刚是在洗澡。瞧见被时宴知搀扶的喻岁,心落了下来,男人迈步上前:“兄弟,把我女朋友还我。”
说话间,男人伸手就要把喻岁扯过来。
时宴知原本扣着喻岁肩的手,改为揽住,身子一侧,避开男人伸来的手。
捞了个空,男人顿时面露凶煞的神情,瞪着时宴知:“你他么干什么?”
时宴知目光阴戾地睨着男人,冷声道:“谁让你碰她!”
“她是老子的女朋友,跟你他么有什么关系!”男人瞪着一双鼠眼,叫嚣着。
男人再次上前抢人,时宴知目光一沉,抬腿就是一脚踹在男人腹部。
第174章 男儿本色
时宴知这一脚,连带腹部下的要害也一并击中,男人当即被时宴知踹飞在地,即使走廊上铺了一层地毯,闷响声也不小。
男人疼得顿时如煮熟的虾,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张脸也从煞白到通红,不过刹那间。
时宴知神情阴鸷,“我的人,你也敢碰!”
男人捂住自己的要害,疼的话都说不了,他此时心里最后悔的就一事。
他为什么要洗澡?直接把人给睡了不就行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今这局势!
真是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
给时宴知送东西的许帆,正好撞上这一幕。
时宴知暴怒,许帆见过,但时宴知怀里抱着女人,他就没见过。
“老板,这是……”
时宴知周身寒意还没褪去,他冷声道:“把这人带走。”
他不是不想再继续收拾这个男人,主要是怀中的喻岁开始不安分。
许帆瞧了眼喻岁,尽责道:“老板,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时宴知扣住喻岁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不用。”
许帆目瞪口呆的瞧着拒绝自己提议的时宴知,拥着女人进了他的房间。
喻岁的声音将时宴知从回忆里扯回来,只听她说:“我让你带我走,但我没让你……”睡了我!
时宴知一眼就看懂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展现了男人本色,开口:“我不是柳下惠。”
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一直在他身上点火,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了。
喻岁哑然,被他的理直气壮搞无语了。
末了,时宴知单手撑着下颚,嗓音带着酒后的醇厚,故意压低声音,勾唇暧昧道:“而且,你当时中了药,需要我。”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暧昧,喻岁也成功被他说得躁起来。
她忘却了很多事,唯独没有忘记两人痴缠在一起的触感,那晚他们好像很激烈。
意识虽然是飘的,但肉体的感官那都是实打实的。
旖旎,靡费,疲惫,欢悦。
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带着些许打趣,“是想到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夜?”
喻岁否决:“我什么都没想。”
时宴知笑得意味深长:“你脸红了知不知道。”
闻言,喻岁身体微顿,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时宴知喝着酒,侃侃道:“食色,性也,你就算想了,也不丢人。”
喻岁抬头:“时宴知,你为什么能把你的好色,表现得这么理直气壮?”
时宴知说:“男人本色。”
男人不好色,就跟老虎不吃肉是一回事,除非基因突变。
喻岁直勾勾地看着他,沉声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能把爱和性分开?即使没有爱,只要是个女人,你们都能照睡无误?”
道德底线,在他们那里是不存在的吗?
他们觉得自己的老婆和女朋友是什么?垃圾桶吗?能无条件回收他们那些垃圾?
时宴知收起脸上的戏谑,神情正色,他说:“别的男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我有洁癖,不是谁都可以。”
第175章 心悸
喻岁唇角荡起一抹嘲意,嗤嘲道:“听没听过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一起时,什么海誓山盟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但该放错时,照放不误。
到头来,还能将错误推到女人身上。
可笑至极。
时宴知说:“一个树上结的果都有大小不一的,全天下男人这么多,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批人。”
她确实不该以偏概全,可喻岁现在不相信男人,在她眼里,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晚饭不紧不慢的进行中,吃了快个把小时,终于吃完了,主要是时宴知吃得墨迹,吃饭加喝酒,起步就得半个小时。
喻岁也免不了的小酌一杯红酒。
看了眼时间,喻岁也没再跟时宴知客气,直接开始赶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时宴知说:“你辛苦做饭,碗我来洗。”
喻岁:“不……”
不字刚起,时宴知就‘贴心’的打断了,“不辛苦,都是该做的。”
她是要说不辛苦吗?她想说用不着!
可时宴知很懂事,麻溜的起身收拾完,喻岁再次在他身上看见家庭煮夫的气质。
时宴知将餐桌上的碗筷一一收进厨房,很快,厨房里就响起水声。
说实话,第一次见时宴知在自己家洗碗时,喻岁就很惊诧。他这样的人,不说洗碗,进厨房,她都觉得怪异,还能不摔碗,简直是奇迹。
哗啦一声清脆声,将喻岁的意识拉回。
闻声,喻岁本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往厨房走去。
一进屋,她就瞧见地上的碎片。
时宴知双手举着,修长的手掌上沾满了泡泡,略显尴尬。
这世上果然没有奇迹,他洗碗怎么可能不摔碗。
时宴知一脸无辜的看着喻岁:“我手滑了。”
喻岁舔了下唇,“时宴知,我肯定跟你有仇。”
让他走不走,临了还要折磨自己。
喻岁从工具区拿来扫把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盘扫进去。
倒了垃圾,喻岁来到洗碗池,嫌弃道:“起开!”
时宴知向右挪了一步,从中间挪到一侧的水槽,“我帮你。”
喻岁抬眸斜了他一眼,“帮我再摔几个碗?”
时宴知已经敛起了尴尬,坦然道:“刚刚是失误,你洗,我帮你清,这样也快。”
说话间,时宴知直接将手里的洗碗棉塞进喻岁手中,“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