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荒唐了一辈子,到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地步。
喻敬文扯着唇角,一脸苦笑,他并没反驳秦母的话,因为她说的没有错,却是他自找的。
他们父女以前关系明明那么亲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哦,是从苏安婉去世后,她的离世,像似切断了自己和喻岁的羁绊。
他开始变得扭曲,脑子也开始不能正常思考。
他觉得苏安婉这是抛弃了自己,也抛弃了喻岁,她既然都不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为什么还要在意?何况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人一旦陷入歪曲的思维里,做的事就会一次一次打破常规,开始变得疯狂且不可理喻。
而自己和喻岁的关系,也是开始这样变得越来越恶劣,直至最后的反目。
喻敬文现在是清醒了,但没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他,喻岁也不会再原谅自己。
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儿,如今已经成为别人家的妻子,别人的妈,以后跟他再没有关系了。
喻敬文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烧的他眼眶都热起来。
时宴知垂头低声问道:“还好吗?”
喻岁敛去眼底潮湿,挤出笑容,摇头道:“我很好。”
她很好,也很幸福。
时宴知抬手摸了摸她脑袋,闻声道:“你现在有家了,有我,有大宝小宝的家,这个家里,你就是我们的唯一。”
喻岁抿着唇,她在笑,笑中带着泪,那泪有幸福,也有伤感。
对喻敬文,她是有恨的,遗憾同样也有。
一个占据她人生三分之一的人,如今弄成这个局面,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情深,也情浅。
属于他们的父女缘,或许就终止在她二十八岁那年。
余生,他们就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仅此而已。
第1608章 真是羡慕你
喜宴结束,每个人脸上都沾满喜气。
喻岁双颊绯色,眼尾氤氲,都是被酒精熏染的。
宾客离席,喻岁脱掉高跟鞋,挂在时宴知身上,“老公。”
时宴知:“怎么了?”
喻岁在喊,“老公。”
时宴知唇角含笑,“嗯。”
喻岁继续,“老公。”
时宴知回应:“我在。”
喻岁,“我们结婚了。”
时宴知笑应:“嗯,你不止结婚了,还生娃了。”
话落,伸手在她眼前比了个二:“你是两个孩子的妈。”
喻岁故作叹息道:“我这么个单纯的姑娘,就这样被你给骗回家了。”
时宴知捏了捏她脸颊,“后悔?”
喻岁道:“孩子都生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时宴知道:“你说呢?”
喻岁说:“真是羡慕你能娶到我这么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时宴知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她的嘴,“我们就这么喜欢你。”
喻岁挑眉:“打算喜欢多久?”
时宴知:“一辈子。”
喻岁伸出小拇指,“拉钩。”
时宴知看着她幼稚的举动,配合她,喻岁勾住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失言变孙子!”
时宴知笑道:“这么想给自己生辈分?”
喻岁甩着他的手,催促道:“快点!”
时宴知顺从她,“行,我失言就变孙子。”
喻岁满意的呵呵笑着。
时宴知道:“祖宗,我现在可以同房花烛夜了吗?”
喻岁张开双臂,“说公主请。”
时宴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宠声道:“公主,上床咯。”
喻岁环住他胳膊,晃动着双腿,“小宴子,摆驾回房!”
时宴知继续配合:“是,公主。”
新婚之夜,喜结联姻。
两人抛弃了以为父以为母的身份,重新过上二人世界,享受着新婚夜的浪漫和热情……
秦母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一回来,秦风就不见了踪影。
“秦风呢?”
秦父:“他说他要去卫生间。”
秦母说:“你怎么不跟他一起?”
秦父道:“他三十三了。”
不是三岁,上个厕所难道还要他这个老子陪同?
秦父很显然跟秦母不在一个频道上,秦母哪是那个想法,她只是让秦父当监视器而已。
结果在她上厕所的功夫,秦风就这样溜了。
秦父给秦母披上外套,“你管那个臭小子做什么。”
秦母说:“我要不管,他这辈子就得孤独终老。”
秦父道:“你现在管了,我也没见他感情稳定。”
秦母挑眉睨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弃我多管闲事?”
秦父说:“我可没说这话,你别误解我。”
秦母嗔了他一眼,“秦风这花花肠肯定像你们秦家人!”
秦父道:“除了他,秦家可从没出现他这样的花花公子。”
秦母道:“那你是觉得我家有过?”
秦父说:“是那小崽子基因突变。”
秦母觉得也是,那心怎么就玩得那么花?他定一下心是能死吗?
他脸现在是还能看,等年纪大了,一身老味,他看他还怎么玩!
算了,她不想管了,他爱咋滴咋滴吧!
第1609章 秦无赖
基因突变的秦风,这会溜摸到骆思宜小区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到这里了。
秦风想,他肯定是被婚礼上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给刺激到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正要司机开车,余光就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后下一秒,他变了脸。
他看见骆思宜跟一个男人正在马路边卿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他推门下了车,将车门被大力关上。
大力之下的车门声,在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又引人注意。
骆思宜的注意力就是这样吸引过去的,猛然瞧见秦风的出现,骆思宜很似讶异。
秦风靠着车门,点上一根烟,直勾勾地看着她。
“学姐。”
骆思宜对面的学弟喊了她一声。
闻声,骆思宜收回视线,“你说的我知道,回头我会跟黄老师说。”
学弟微笑道:“那就麻烦学姐了。”
骆思宜淡笑道:“不麻烦。”
学弟道:“学姐,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说罢,就跟她挥手再见。
骆思宜也转身往小区走,才刚走出去一步,时宴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眼瞎了吗?”
闻声,骆思宜顿步,转身,“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秦风道:“不然你觉得我是跟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