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说:“不用了……”
话刚说完,时宴知就直接拉着喻岁进来,“不用跟我客气,我家的饭你随便吃,我不赶人。”
这话说得是在内涵谁小气?
啪嗒一声,大门合上。
时宴知说:“安安,带喻小姐去洗手。”
安安像成精了,“喵……”跟我走。
“……”
喻岁最后竟然被一只猫给支配了!
等喻岁从卫生间里出来,饭菜已经上桌了。
时宴知招手:“快过来吃。”
喻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桌。
时宴知用公筷给喻岁夹菜,“尝尝,看我做的味道行不行。”
闻声,喻岁顿了下,抬眸,讶异道:“这都是你做的?”
时宴知说:“怎么,我瞧着像不食人间烟火吗?”
喻岁说:“我瞧你是宁可吃空气,也不会进厨房的人。”
时宴知勾唇一笑:“那你可想错我了,我在国外的一日三餐都是我自己解决。”
喻岁吃了口红烧鱼,味道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好,“你们家没给你安排保姆?”
就她在国外游学的两年,家里人都给安排了保姆。
时宴知随意道:“我不喜欢陌生人进出我的生活圈。”
就他毛病多。
忽然想到,喻岁眸子一眯,打量道:“你之前在我家洗碗,是故意摔的吧?”
饭都能做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碗都洗不好,不现实啊。
时宴知勾唇,轻笑一声,无赖道:“被你发现了。”
“……”他还真是故意的!
时宴知坦诚:“为了跟你亲近,我也很不容易的。”
喻岁:“时宴知,你心是莲藕做的?”
全是心眼。
时宴知笑道:“你有没有兴趣来看看,我心眼里都装了什么?”
喻岁直接给拒了:“没兴趣!”
话刚说完,喻岁感觉自己裤脚有什么在扯,顺势垂眸,是安安。
安安仰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喵……”
喻岁狐疑,“它怎么了?”
时宴知说:“它想吃你筷子上的鱼。”
喻岁问:“我可以给它吃吗?”
她也没养过猫,不知道猫能吃什么。
时宴知嫌弃的撇了眼地上的安安,说道:“它不能吃,也不用给它吃,它刚刚吃了猫粮,纯粹是嘴馋。”
说完,转头又看向安安,“你看你胖成什么样了,医生说了,你再胖下去,就要送你去宠物减肥院。”
喻岁觉得这只橘猫成精了,因为时宴知说完,安安一个怨怼的眼神看向他,还委屈吧啦的喊了一声:“喵……”
时宴知是个冷酷无情的铲屎官,“撒娇也没用,自己去消食。”
讨要不到吃的,安安扫兴而归。
现在的宠物都这么聪明的吗?
喻岁问:“你怎么会养猫?”
他养狗,养烈性狼狗,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养这么个软绵绵的橘猫,就觉得与他不搭。
时宴知眸色深深,幽幽开口:“我答应了送某人一只猫,某人却忘了,就只能自己养着。”
听他这语气,喻岁很自然的会想到这个某人是个女人,她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个话题就这样终止了,喻岁低头吃着饭。
时宴知看着她不停夹菜,炫耀道:“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
喻岁一脸高傲:“能吃,凑合。”
时宴知笑意深深:“那我以后还得多加练习,不然不能喂饱你。”
喻岁剜了他一眼,“……你说话能正经些吗?”
时宴知无辜道:“我怎么了?我就想把你的胃喂饱,你想到哪方面去了?”
时宴知以为他装无辜,就真无辜吗?
喻岁直接岔开话题,“你又动了楚云?”
话落,时宴知嘴角的笑微敛,“这种时候提起他,就很扫兴了。”
喻岁却说:“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又不是在床上,有什么不能提?”
时宴知接话,“在床上,你还能提到其他男人,你是在瞧不起我?”
喻岁扯了下嘴角,继续刚刚的话题:“他怎么得罪你了?”
时宴知反问:“你在关心他?”
喻岁:“好奇。”
时宴知说:“一个渣男,有什么值得好奇的,我替你教训一顿,你不该高兴吗?”
喻岁抬眸,凝视着他:“所以,你动他,是因为我?”
时宴知再次用公筷给喻岁夹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喻岁问:“什么叫可以?”
时宴知,“一半是因为你,一半也是因为我自己。”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等着他说另一半的原因。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薄唇一张,声音低醇,“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他眸色很深,喻岁一不小心,差点陷进去,眨了两下眼,断绝他眼中传递的情愫。
其实楚云的话不是没在喻岁心中荡起涟漪,面前这个男人连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外甥都能下狠手,对自己,他又有几分真心?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损伤,他这个人,自己还是避开些的好,免得受伤。
喻岁说:“我和楚云现在已经没了关系,你要再想动他,不用带上我。”
时宴知眸子微亮,反问:“我要动他,你没意见,不说情?”
喻岁道:“我为什么要说情?”
时宴知要动楚云,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与自己无关。如若要扯上楚云救命恩情,喻岁也不觉得自己还欠他什么。
这些年,楚云也借喻家的势,扩展了楚家的事业,金钱,资源方面,她给了不少弥补,也够了。
喻岁的态度,让时宴知眼中晶亮越发的明显。
时宴知一边夹菜,一边说:“多吃些,瞧你瘦的,摸着硌手。”
喻岁:“……”
第191章 看穿她了
喻岁当晚成功在时宴知家里吃撑了,离开时,还暗暗扶着自己腰走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居然还吃了健胃消食,真是见了鬼!
次日早上出门,喻岁又再次遇上了时宴知。
时宴知手里拿着瓶酸奶,“拿去,消食的。”
迎上他那双黑亮的眼眸,喻岁在他眼里看到了戏谑,她觉得丢人。
嘴上说人家的饭不好吃,转头把自己吃撑了,真丢人!
她是个有傲骨的,倔强道:“大早上,我什么都没吃,消什么食。”
说完,她挺直着身板,转身去乘电梯。
时宴知笑着跟上,他换了个思路,“我喝不了酸的,别浪费。”
睨着她手中的酸奶,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行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喻岁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再次坐上了时宴知的车,上都上了,她也不好矫情的说下去。
相同的早餐店,时宴知一样下去拿早餐,“今天是些易消化的。”
他真是‘体贴’的喻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都倔强的说自己不撑,这会要说不吃,岂不是露馅了?喻岁只能咬咬牙接下。
离东晟还有一条街,相同的地点,喻岁再次老地方下车。
“喻工,早上好啊。”
喻岁又巧遇了何眉吕。
“吃早饭了吗?”喻岁虽然是在问,但手中的早餐袋已经塞到何眉吕手中,“这家的早餐味道不错,你尝尝。”
喻岁成功的将手中包袱推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