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他抬起埋着的头,蝴蝶骨的位置好几个红痕,满意勾唇,他挺直背扭过郁梨的脸,接了个绵长的吻。
而后把人放倒,真正开始他的进攻。
郁梨仰面躺着,睡衣堆叠在月要间,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她的嘴唇空着,房间里却一直有黏腻的水声响起。
“崔泽。”忍了半天,在顶端被轻咬着磨蹭时忍不住了,“你真的吃了晚饭吗?”
没有回复。
“轻点。”
没有回复。
双手最后被放开,却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下滑,脚踝又一次被圈住……
清晨,郁梨睁开眼,骨子里透出慵懒。
崔泽在郁梨睁眼前就醒了,和往常一样撑着脑袋看她,时不时凑近亲一口。
郁梨推开男人的脑袋,发现手臂内侧有个红印时在心里阿西一声,感受了一下,她问崔泽:“你是怎么做到只给自己穿衣服的?”
昨晚崔泽闹过后两人洗了个澡,郁梨困得迷迷糊糊睡过去,只记得被崔泽抱上床。
崔泽喉咙滑动:“我可以不穿。”
郁梨:…
呵,真幽默。
她坐起身,崔泽同样的动作,他只给自己套了条裤子。
两个人,一条裤子,真幽默。
“还好吗?”崔泽低声问道。
郁梨翻个白眼:“崔泽大人,昨晚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都没做到最后哪里来的好不好,她很好。
不过,郁梨转头看着崔泽,没做到最后,被崔泽强行忍住了,是不是说明崔泽依然在担心那个梦?
崔泽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疑问没问出口,她勾勾崔泽的下巴:“崔泽大人,准备起来吧,你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崔泽想了想点头:“你的生日宴。”
他已经在准备礼物了。
郁梨穿好衣服下床后才慢悠悠说道:“是订婚宴。”
崔泽僵在了一边。
怕崔泽消化这句话后又发狂,郁梨出去洗漱,顺便反锁了门,不过一分钟,外面传来崔泽激动的敲门声,她无视了,边刷牙边点开手机。
昨晚十点李贤珠发了条消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她整晚都没看手机,现在才发现。
过几天洪氏举行宴会,李贤珠让郁梨和她一起去参加。
洪铣的宴会?转念一想就懂了,马上要联姻,估计是要在宴会上确定关系。
到时能见到洪载宪和洪午旭,郁梨很快答应下来。
说起来,不知道徐宰潭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三天后郁梨接到徐宰潭的电话,密码已经传了出去,估计最近就会有人上门,徐宰潭分享给郁梨一个链接。
是监控的实时传送链接,点开发现是在一个小箱子里,四处封闭着。
郁梨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是保险柜。
徐宰潭藏东西的地方就两个,银行和保险柜,同时透露密码暗处的人不会上当,而银行经过游轮的事又加强了防御。
干脆选了保险柜,更像是意外泄露密码。
监控装上后两天都没动静,直到徐宰潭去临市出差,有人摸进了他的别墅。
郁梨都要睡了,被徐宰潭滴滴起来,崔泽搂着腰不放,她只好将就手机点开监控。
等了半晌那人终于进了书房,保险柜的门被小心翼翼拉开,男人弯着腰,监控只拍到他的大腿,右手在保险柜里翻找着,找了好几分钟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别墅不能久留,东西又没找到,男人终究忍不住蹲下身,口罩被拉低,小型手电筒含在嘴里,两只手一起翻找。
咔嚓,截图成功。
把照片发给郑瑞珍,让郑瑞珍追踪这张人脸,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这之后没过多久男人就起身离开了,保险柜门关闭,他没带走任何一件东西。
看到这里郁梨一怔,拉开崔泽的手下床给徐宰潭打了电话:“你安排了人跟着他?”
“对,但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徐宰潭不能百分百肯定,这群人神出鬼没的,要是反应过来只是个圈套会藏得更隐蔽。
“先不说这个,你看到了吧,他没拿任何东西。”郁梨靠在窗前,窗帘已经关上,想打开,发现衣服不合适又放下手,“虽然重要的东西你都已经转移,但我不认为他懂这些,他只是看了看有哪些物品。”
徐宰潭大脑终于聪明了一回:“说明他有很明确的目标,他知道洪载宪想要的是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不在保险柜。”
所以才一样都没带走。
哪怕相同的类型都有可能被拿走,假设他要找的是一份文件,时间不够他仔细查看,他完全可以把所有文件一块儿拿走,可他没拿。
文件不是他的目标,保险柜里所有类型的东西都不是他的目标。
徐宰潭要抓狂了:“真的有吗?我存在银行里的和保险柜里的都是同一个类型。”
知道徐宰潭心里急,这事很可能跟他父母的死有关,郁梨没有打断。
等了两分钟她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从你出生到十二岁之间,你爸妈送你的东西全部都在身边吗?你全部都检查过了?”
徐宰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想想,我想想。”
徐家有钱,虽一直被白家压着,但送到他面前的东西都很珍贵。只是他那时候小,送的都是些类似小马驹这种能陪他玩的东西。
陪他玩?陪他长大?
徐宰潭蓦地抬起头。
想起来了,有一样东西是爸妈送给他,他却没留在身边的。
一个玩偶,有记忆起就放在床头,他小时候还很喜欢,大了就觉得男孩子不应该玩这些,把玩偶收了起来。
爸妈知道也没说什么,直到两人车祸去世,他被强行送往国外,收拾行李时才把玩偶翻出来。
他把玩偶当念想,回国却没带。他清楚回国后有一场硬仗要打,玩偶承载着他所有的恐惧和软弱,最终被留在了国外的公寓里。
第85章 他是凶手?
不知道徐宰潭想起了什么,隔天就买了机票飞国外,对外宣称是出国谈生意。
崔泽马上又要去虞台,两人胡闹了一场,休息的时候接到洪载宪的电话。
如果夜袭别墅的人和洪载宪真是一伙的,什么都没找到自然会急,郁梨放任手机响着,在洪载宪耐心告罄前接起。
“权郁梨,”洪载宪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主动权在他手里,没道理他比权郁梨慌,“徐宰潭那边还是没结果吗?”
躺在崔泽胸膛上,郁梨撑着头漫不经心:“没有。”
洪载宪一顿,呵呵笑了声:“没找还是没找到?你真的不怕?”
“我怕什么。”用权柄赫就能威胁她?郁梨轻蔑,“就像你说的,父亲出事孩子上位,我爸爸要真下台,我的机会不就来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洪载宪明显被噎到,原本指望权柄赫可以让权郁梨动起来,结果人家毫不在意。
半晌,他只能道:“看来你不准备合作了。”
“这话怎么说?”脊背被一只手来回滑过,郁梨食指指了指崔泽,她要是发出什么声音让洪载宪听到,破防的还是崔泽,“说好的没有更多线索,结果几天过去立马用家人威胁我,洪载宪,我们两个之间你才是那个不遵守规则的人吧?”
砰,砸桌子的声音:“好,好。”
连说两个好,洪载宪忍着火跟郁梨道歉:“我的问题,我不对。”
“既然你对你父亲的位置也有兴趣,我们目标一致,麻烦你多费点心。”
挂了电话,郁梨把手机扔到一边,明天就是宴会,礼服工作室会准备。
“你和妈妈去?”
“嗯。”郁梨随意点点头,忽地意识到不对劲,点点身下的肌肉,“崔先生,妈妈叫的挺顺口。”
李贤珠知道这事吗。
崔泽闷笑,自从知道郁梨20岁的生日宴也是订婚宴时他就疯了。
他每天都很亢奋。
司机已经到了楼下,郁梨拍拍崔泽让他起来,崔泽去虞台她去公司,下次见面是后天。
明天的宴会她不是主角,日常社交而已,只需要防备洪载宪背后阴人。给徐宰潭发个消息,得知一切顺利后她投入工作中。
徐宰潭做戏做全套,真找了个生意谈,算时间和崔泽一样都是后天回来。
白天有课,郁梨见到裴浩承时脸还臭着,说起高冷这块,裴浩承比崔泽还能装。
“莫呀,这个脸色,又和你爸吵架了?”
见到郁梨裴浩承脸色缓和了一点,想起家里那点破事眉眼染上烦躁:“回了趟家。”
高洙沿在旁边也很不爽:“为什么每次都要在该你做饭时回家?”
裴浩承拿手机给高洙沿转了笔钱:“希望这笔钱可以堵住你的嘴。”
高洙沿看了眼数额果真闭了嘴,他有一个团队要养,又不能让高日锡知道,是有点缺钱。
郁梨勾起嘴角,想跟着打趣两句,想起虞台的事又把话咽下去。
根据崔泽的话,来自首都的开发商里有人想要建医院。
“无论怎样,做好准备吧。”最终她这样说道,“股东会、你爸爸、你,你在最底层。”
“要是出了事,别莫名其妙被送到国外了。”
这圈子就这样,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就往国外送,过个几年消停了就可以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