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一脸不乐意,“你们怎么这么快当初说不婚主义的不是你俩吗怎么就剩我一个单身狗”
岑砚青挑眉看向乔明月:“不婚主义”
的确说过“不婚主义”四个大字的乔明月老脸一红,“咳咳,那就是我年轻时候不懂事。”
然后胳膊砰砰岑砚青胳膊,朝人道:“我现在懂事了嘛。”
被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的乔舒肉麻地混身发抖。
今晚一家人照常在家躺着,无聊到甚至打起扑克牌,乔舒乔望和岑砚青三人打牌,乔明月就在边上看着,撕条子给他们脑门上贴,岑砚青顶着两位大舅子的压力,输的一塌糊涂,脸上纸条多的都影响视线,最后只能抱着念念来“抵债”,很快念念也被贴了一脑门,父女俩有难同当,乔明月在边上乐的不行,拿出手机拍照。
照片里男人被纸条自动“马赛克”,一身宽松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长腿上坐着念念,他一手绕过念念后背搂着她教她认牌。
乔明月看着这张照片有些恍惚。
犹豫半晌,还是发了出去。
因为打牌闹太晚,十点多才结束,念念已经去睡觉了,乔明月跟他在浴室,手里捏着湿巾给他擦脸上的纸条碎屑。
她明明就是用水粘上去的,可能是纸质问题,撕下来的时候总有一点站在上边,需要一点点清理。
乔明月靠着洗手台,转身去把新的洗脸巾打湿,转过来,再给他擦脸侧的纸屑,岑砚青也很配合地仰起下巴,男人脖颈白皙修长,突出的喉结偶尔一滚,乔明月忽然起了坏心思,用冰凉的湿巾碰了下他喉结。
酥麻又危险被冒犯的感觉,他果然立马低下头下意识保护脆弱部位,目光往下对上她眼里的笑意,身体往前压下,“念念睡了”
“是啊。”
她刚应声,他就熟练地带上了浴室的门,顺手扯下上衣放到一边架子上避免弄湿,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奶白奶白的,是真的有奶味。
男人果然很懂她,今天竟然又去念念房间浴室洗澡,弄得一身奶味过来,一靠近乔明月就不争气地脸红。
“你这样,我很有负罪感啊。”她假意抱怨。
岑砚青低头轻嗅她身上的果香,强势地压缩她与自己的空间,低声道:“我以为你很喜欢,难道不是吗嗯”
尾音上调,满满的勾引意味。
乔明月是个讲究人,给念念挑的当然是她认定喜欢的味道。
岑总经过多次实地考察,再次证明了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味道,将湿润黏在皮肤上的黑发勾到耳后,“勾住了。”他说。
头皮发麻,乔明月哼唧两声。
他贴着人耳朵认真询问:“是在叫我的名字吗”
他也叫青青。
乔明月直起身体贴近他滚烫的皮肤,勾着他脖颈在人耳边吐气,“青青真好。”
“…………”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作祟,乔明月七点多就醒了,一看时间,又躺回去再歇会儿。
她果然是太弱了,根本顶不住。
岑砚青也醒了,看了眼时间,念念还没醒,他小声说:“今天是周六。”
“嗯”乔明月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一个激动差点翻下床。
周六!!!
她答应念念能让玉米来家玩一个小时的周六!!!
要死了要死了。
乔明月立马爬起来,再次看看时间,距离玉米到来的十二点还有四个多小时,足够她逃离这个家。
她跑去洗漱,还拉着岑砚青一起,“你应该有房子吧我们一起去住五个小时就可以了。”
岑砚青安抚她:“我查过资料了,黄金蟒性格很温和的,很少有吃人的案例。”
“很少”乔明月敏锐地察觉到,“也就是说有”
“……好像是有。”
这个家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家里还有很多房间,要不我们就在二楼办公,不下楼就行。”岑砚青说,“正好你不是很忙么”
今天初五,大家都在准备着上班了,之前发出去的消息也有了回复。
“我们在二楼它会爬上来的!”
岑砚青给她拿下她常用的面霜,“我们关上门,它就进不来。”
乔明月额头一点面霜,脸颊两点,鼻子和下巴也有,模样滑稽瞪大眼睛一脸惊恐:“……所以我工作的时候门外有一条蟒蛇等着吃掉我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工作吗”
岑砚青沉默半晌,“那把蛇关起来,让念念跟它玩吧”
“不行!万一它把念念吃掉了怎么办”
乔明月从一早上起床,就陷入了一种要不要离家出走的焦虑之中。
一直焦虑到了中午十二点,徐立准时开车带着玉米过来了。
当看见他抱着一条四米多长的黄金蟒走进大门的时候,乔明月眼前一黑,扶住岑砚青的胳膊才没倒下去。
她的家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家人都在门口围观,念念超级兴奋,当场就跑过去抱着玉米开始蹂/躏,徐立就在一边帮忙抱着蛇,毕竟成年黄金蟒重量还是有点大的,念念一个小孩子可能抱不住。
“玉米又长大了!!!”念念用脸颊蹭着玉米的脖子,冰冰凉的,抱着特别舒服。
“它多长了呀徐叔叔”念念仰头问徐立。
徐立今天骚包依旧,大冬天的长发大衣斯文形象,扶了扶眼镜,回答:“是比上次见面长大了一点,四米二了。”
“哇哦!玉米真厉害!我才一米呢!”
玉米是一条性格非常温顺的黄金蟒,明亮的黄色鳞片,侧边有规整的菱形白色花纹,抛却其他来看,的确是一只美艳无比的蛇蛇。
刘亦也站位比较靠前,近距离观赏了一下,“我竟然觉得挺好看这个黄色很特别啊,难怪很多人喜欢养黄金蟒。”
乔望敬谢不敏,往后撤了一步,看向徐立,一脸严肃问他:“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办/证了吗”
面对害怕的事物,乔大选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办啦~不然月月早把我举报了。”
乔舒看见蛇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躲到餐桌后边去,“证齐全吧齐全的话不介意我举报一波吧”
徐立叹口气,“很齐全的,不然去年我就被抓了。”
岑砚青自动忽略徐立那声暧昧的月月,同时牵着乔明月微凉的手宣示主权,跟个正宫妻子一样十分大方自然地跟乔明月说话,“我发现你们乔家人似乎都怕蛇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吗”
他一说乔明月更怕了,拉起他的手捂住自己眼睛,“不行不行,我看不了这玩意。”
乔明月小时候被乔舒带着去山上玩,被一条黑蛇咬了一口,从此留下阴影,顺带着乔舒亲眼见证那条蛇咬着妹妹小腿不放的画面,阴影简直比乔明月更盛。
至于乔望怕蛇,则是因为乔舒被吓的腿软走不动道,是他抱着妹妹跟蛇去医院的。
那一天,是他们乔家三兄妹永生难忘的一天。
念念看见她妈捂着眼睛还贴心地劝:“妈妈妈妈不怕啦,我抱住它脖子啦!它碰不到你的!”
乔明月直接靠在岑砚青肩膀上拒绝看蛇。
是的,宝贝你抱住它脑袋了,可是人家身长四米二,剩下的四米延伸出来距离她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乔明月十分虚弱地对他说:“我忽然觉得我们家客厅有点小了。”
乔家两兄弟赞同点点头。
岑砚青看了眼足足一百平的客厅,沉默没说话。
第19章 019
吴阿姨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 手里还拿着抹布,站在楼梯上就双腿发软坐在楼底上,微胖的身体往后仰,拍拍胸口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蛇, 可真大啊!”
说完连忙跑上楼打扫卫生去了, 根本不想呆在这里,顺便给女儿谢池发了个消息让她待在房间千万别出来。
乔明月也想上楼, 但是她现在被玉米挡住了, 要是走楼梯上去的话就需要绕过玉米, 这样就不可避免要与它“近距离”接触, 没错, 小于一米乔明月就得上制氧机了。
“我抱你上去”岑砚青提议。
“算了,我在厨房冷静会儿。”
就这样, 原本还算宽敞的厨房挤了乔家三兄妹不说, 大哥乔望拉着刘亦也的胳膊不撒手,乔明月恨不得做岑砚青的挂件挂在人身上, 只有一个怕蛇又单身的可怜虫乔舒,愤愤拉开冰箱找吃的。
明明刚吃完午饭,一群人为了在厨房消磨时间, 拉上了玻璃门,商量后决定重制吴阿姨前几天做的糯米包油条。
这玩意简单又容易上手还能给他们找点事干消磨时间,乔舒立马从冰箱拿出东西, 岑砚青负责搜索教程,乔明月也被吸引过来,不看念念跟玉米了, 试着跟他们一起做糯米包油条。
她一伸手,除了岑砚青的另外三人齐齐开口:“你就别动手了吧!”
乔明月不服气:“我就不信, 一个糯米包油条能有什么难的!”
“这不是难的问题,”乔望分析,“你不适合下厨,伤手的。”
“哼,我就要自己做一个。”
岑砚青自然是站在老婆这一边,已经开始助纣为虐帮她准备砧板跟擀面杖了。
乔舒顿时头皮发麻:“你别什么都由着她!”
岑砚青:“这个东西再怎么做也不会很难吃的。”
糯米油条肉松桂花白糖的组合,无论前后顺序怎么摆放,都不会很难吃……吧
刘亦也正在上锅蒸糯米,冰箱里也就剩下一根油条了,他们乔家人很不服气不服气,说要现场做做油条。
因为没有油条的糯米包油条是没有灵魂的。
可是油条这玩意吧,是真的很难家庭做出来的。
折腾了半小时,炸出来一堆垃圾,尤其是乔明月炸出来的油条,硬的刀都砍不断。
于是冰箱里仅剩下的一根油条就成了香饽饽,等糯米熟了开始组装的时候,乔明月就眼疾手快扯下一半油条,剩下一半留给他们其他人分。
乔舒立刻炸毛:“乔明月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