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念念姥爷都呆住了。
边上的岑杨默默低头,偷偷寻找念念爸妈的背影,结果发现两人早就逃离战场。
岑汉不禁思索。
念念每周三次上的大提琴课,就是这玩意他还每天接送,结果,就这
什么垃圾老师误人子弟!!!
岑汉怒了。
岑杨轻咳两声,摁住亲爹,“爸,念念看着呢。”
岑汉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念念拉得真好!!”岑汉带头鼓掌。
亲戚们也跟上,哗哗鼓掌。
岑汉低头对岑杨说:“念念这个老师不行,改天你亲自教教她。”
“……爸,就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老师的原因呢”
岑汉:“绝无可能!我家念念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
第73章 073
只要他们跑的够快, 尴尬就追不上他们。
念念表演完,接受完赞扬,他们俩就赶紧带着孩子跟红包跑路回家去了。
乔家正在准备年夜饭,鉴于他们乔家人都不太会做饭, 这次就专门请了厨师过来做, 他们到家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客厅看电视。
乔明月被刚刚念念表演的场面尴尬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刚回家就上楼洗澡去了。
念念去跟怀了宝宝的肉肉舅妈玩耍。
乔舒在边上琢磨半天, 最后还是拉了拉岑砚青胳膊, 叫他来谈事情。
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怪不好意思的。
“是这样的, 我房间不是在三楼吗前几天刚过来的时候找错房间了, 不小心拿着钥匙打开了一间屋子,”乔舒说, “就……你自己去看吧, 三楼最里面那间屋子,看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
岑砚青半信半疑, 趁着乔明月在洗澡,偷偷上了三楼,心里想着, 这大概就是她背着他藏的东西吧。
门打开的时候,岑砚青站在门口足足愣了三分钟。
信息量太大,脑子宕机了。
缓过来后又觉得不太对, 这么重要的东西乔明月肯定是要藏的严严实实的,至少要锁个门吧怎么会……
哦,被乔二打开了。
他亲爱的老婆可能忘记了, 他们家卧室的锁都是一样的,一把钥匙就能开楼上楼下所有卧室的门。
说不定, 她还偷偷在某个角落藏了这间房的钥匙呢。
想到这岑砚青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默默带上门,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下楼照常吃饭。
洗完澡下来吃饭的乔明月没多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岑总怎么总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还一个劲给她夹菜,生怕她大过年饿死的架势。
乔明月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年夜饭结束,他们一家人看完春晚打着哈欠各回各的房间休息,甚至,她右眼皮都象征性地跳了一跳。
“是不是吃的有点多,要不要消消食”岑砚青低声笑着问她。
狗男人装起温柔来还是挺有那么回事的。
乔明月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你别笑了,正常一点,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确定要知道”
“不然我这个年都过不好。”
“那好吧。”
二人本来是在二楼客厅沙发窝着,岑砚青听她语气这么肯定,就起身,公主抱把人抱起来,径直往三楼走。
这个方向!
乔明月神经紧绷。
“我忽然觉得我可能不想知道。”乔明月趁机扒拉着楼梯扶手。
双方开始拉锯。
岑砚青却是微笑着,残忍地把她手指扒开,再搭到自己肩膀上,安抚似的低头亲亲她额头,“没事,就是看点东西。”
看见那扇门的时候,乔明月就知道,今天自己完了。
她一会儿审判结束就去订机票飞南极。
门被轻松打开。
这一间房床被乔明月弄走了,完全是书房的样子,角落整齐摆放着五六七八个滑板,书柜里放着她小时候得的奖状跟证书,还有以前的课本,写的作文什么的。
岑砚青抱着她坐到书桌边的椅子上,乔明月坐在他腿上,安静如鸡。
“怎么不说话了”
他好还意思问她。
乔明月不作声。
他笑着吻过来,低头碰碰她柔软的唇,浅尝辄止,又发出一声疑惑似的“嗯”
乔明月真受不了他这得寸进尺的模样,刚想说什么,嘴唇张开,他却靠近深吻,直接把她刺人的话全部给压了回去,抵着舌尖纠缠,就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腰后是他的手垫着,托着她配合自己。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乔明月手掌抵着他肩头,“注意点,这里可没有套。”
“嗯。”他点点头,“那些滑板,是你的吗”
“不是,是念念的。”
“可是念念的滑板都在楼下。”
“哦,我收上来了不行吗”
听着她狡辩岑砚青却觉得十分可爱。
伸手去够她腰后的抽屉,乔明月立马看过来,眼神都带杀气,他丝毫不慌,缓慢拉开,看见了一张纸。
“这个呢”
那张写满他的姓氏的课文一页。
证据确凿。
乔老板不死心:“我说我练字的,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岑砚青搂着她,要她一起看这张纸,真情实意地夸她:“你字练得真好。”
“谢谢夸奖。”
事实证明,人一旦脸皮厚起来,什么社死场面都扛得住。
被岑砚青这么温水煮着,乔明月都自己放松下来,脑筋转过来,开始坦诚。
“就是因为你玩滑板,我跟着学,结果摔断腿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还把我的牙摔断了。”
“我还以为那段时间你在换牙才不出来玩。”他笑着捏捏她脸颊,隐约看见她小时候肉乎乎的脸颊,“反正乔二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该庆幸那颗牙是乳牙,不然我肯定就不喜欢你了。”说起往事,她还真的生气起来。“还有去山上看你玩滑板,被蛇咬了,还被乔大乔二发现,送去医院,全世界都知道我被蛇咬了。”
他眼底笑意越发深,“还有呢。”
“看见你拒绝女生的告白,说人家写岑字的顿笔像山令。”
“这个有点印象,你好像经常去那边买奶茶,”岑砚青说,“其实我那天是买了奶茶,准备跟你偶遇的。”
“嗯”这个她可不知道。
岑砚青鲜少说自己如何如何爱她,往往都是靠行动来表示,比如结婚,比如撒娇,比如粘人。
“那时候家里比较忙,需要我出国避一避,原本是准备告白……”他说,“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要耽误你了,反正你没我也过得挺开心的。”
“不过没想到在大理,你会主动过来找我。”
“那时候我安定下来,也想过求婚,可惜你那时候好像不太喜欢我。”
乔明月点点头,“我那时候确实不太喜欢你,太粘人了,恋爱都不谈,上完床就给我个戒指,吓死人。”
“……所以是流程不对”岑砚青深刻反思。
“那时候我年纪小嘛,有点钻牛角尖。”
把话说开之后,乔明月心里也好受多了。
原来有遗憾的也不只是她一个。
岑砚青抱着她,俯身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惊喜。
“你作文写得好,偶尔老师会收集复印发给我们高三学生学习,”他说着,摊开一份字迹清秀的作文,“反正我每次都要自己手抄一遍。”
“啧,岑总你好会哦。”
“彼此彼此。”
秘密被打开的这一天,似乎也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