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错了。
她就不该用这种方法去撩拨他。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逃,然而根本无处可逃,她的身后是方向盘,只退了一点点,就被强势地拉了回去。
“呜——”
比任何一次的亲吻都来得猛烈,她根本就呼吸不上来。
她尝试着去推他,可她的力量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男人的吻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强势凶狠。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池渔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也就松开一点点,他的唇还游离在她的唇边,轻轻啄着,舔着,似乎意犹未尽。
池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气喘吁吁,杏眼睁圆,一脸控诉地怒瞪着他。
勾得凌渊又控制不住地去亲她的眼角。
池渔双手撑在他胸口,偏了一下脸,“还亲啊……”
开口的声音极其娇媚,不像是拒绝更像是邀请。
池渔表情呆了一瞬,吓得立即闭上嘴巴,粉若三月桃花的小脸红得过分。
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含着水雾,潋滟动人。
凌渊垂眸,眼底幽深。
目光掠过她发红妩媚的眼尾,最终落在女孩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唇上。
她太美好,怎么亲都不够。
喉结滚了几滚。
“不能亲了吗?”
“猛男才是真香,对不对?”
他声音沙哑磁性。
不知为何,池渔竟从他的神情和语气里读出了委屈。
撑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地卸了力道。
“才不是。”
池渔低声说,“我都没正眼看过他们。”
“还想正眼看。”
凌渊心底一股酸溜溜的气直冲脑门,他捏了下她红的滚烫的脸颊,软软滑滑的,像是棉花糖,手感很好,“小鱼想看腹肌,难道男朋友没有吗?”
“为什么要去外面看别的男人?”
“二十岁的男朋友已经不值钱了,是豆腐渣了,是不是?”
“现在连亲都不给亲了,是不是?”
一声声的控诉,带着无限的失落和委屈,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向主人讨要食物。
她忍不住心软,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用商量的口吻,“那,要不再亲一下?”
“好。”
话刚落,男人不容质疑地俯下身,掌心扣在她后腰,吻上那甜甜软软的唇。
“唔——”
池渔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到他怀里,霎时被夺去了呼吸。
亲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她上当了。
他根本不是什么可怜的小狗,而是一只大尾巴狼,只要抓住机会就露出獠牙向她扑过来。
池渔感觉每一次亲吻都能刷新她对亲吻这件事的认知。
短时间的缺氧让脑袋昏昏沉沉的,心头却有一种酥麻的奇异感觉,抗拒,却又渴望得到更多。
凌渊抱着心爱的女孩,怎么都亲不够似的,亲了一遍又一遍。
池渔被欺负得想哭,声音染上了湿意,“不是说只亲一次吗?”
一次?
她的吻那么甜,一次怎么可能够?
他要很多很多次才能解得了馋。
“宝贝。”
他抬手用指腹捻去她眼角的泪珠,克制地喘息着,嗓音带着性感的哑,“这是给你乖乖认错的奖励。”
池渔抿了抿又酥又麻的双唇,“……”
我看不是奖励,而是惩罚吧?
谁亲人亲得那么凶的?
混蛋。
池渔松开手,准备站起身回自己的副驾位置。
凌渊将脸抵在她的颈窝,压抑着心底的欲望,拖着嘶哑的语调喊她:
“宝贝。”
“别走。”
池渔僵着身子不敢动。
她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她就跨坐在他大腿上,臀部底下的变化她自然能感知得到,正因为如此,她才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谁知道,他就这么大咧咧地挑明,原本就红艳的的脸颊变成通红发烫,凌渊低笑,亲了她一下,“宝贝,你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啊?”
“都一个学期了,你还没适应吗?”
池渔:“……”
这种事情谁能适应啊?
池渔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过去了,哪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记仇又小心眼,回家之后逮着她又是一顿狂亲,还被逼着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割地又赔偿的才放过她。
后来,池渔问他,他们是怎么这么精准地找到她们的,凌渊开始不肯说,后来禁不住她撒娇才告诉她,“老魏在蒋夕属和魏紫手机里装了定位。”
池渔:“……”
凌渊又解释,“蒋夕属小时候出过事,老魏担心。”
所以问题是出在她们身上。
翌日,一行人相约前往机场,四个小姐妹你眼看我眼,看着大家又红又水润的双唇,心照不宣地从此再也不敢提去酒吧这件事。
除了池渔,其他人都是回凤城,凌渊舍不得和池渔分开,和她一起买了直飞青市的机票,跟她先回安市。
年二十五这天,年底忙到飞起的阮星辰终于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凌渊难得过来,他过两天就要回凤城,请他们一起吃个家常便饭。
凌渊和阮星辰不是第一次见面,因为池渔的关系,两人私底下都查过对方。
吃饭的时候,趁池渔扶着池爷爷去洗手间的时候,凌渊跟阮星辰说起她前夫的事情。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凌渊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说说何薪一家子后来的结局。
阮星辰十分惊讶,她听说过何薪一家人过得不太好,但是因为已经离婚,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凌渊的手笔。
第231章 我想送你许许多多个漫天星辰
阮星辰看着眼前这个年满二十岁的青年,包间里白炽灯很亮,映得他脸上的线条越发冷硬,完全不同于他在池渔面前的温柔,现在的他满身都是疏离感,比外面的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肃冷倨傲,雷厉风行。
尽管阮星辰已不再关心前夫的事情,她还是由衷感谢,“谢谢你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说到底,阮星辰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和前夫离婚时,看在当年感情的份上没有让他净身出户。
凌渊声音清冷,“确切地说,不是为您。”
他是为了池渔,欺负她的人,他自然不能放过。
阮星辰点头,“我明白。”
她顿了顿,又说,“小渔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
凌渊对池渔如何,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只要他们在一起,他满心满眼都是池渔。
池渔比她幸运多了。
提到池渔,凌渊肉眼可见的全身气质都柔和了,“谢谢姑姑,我们会的。”
吃过晚饭,阮星辰说不打扰他俩谈恋爱,载着池爷爷先行回去了。
池渔吃得太饱,和凌渊牵着手在小广场散步。
临近过年,广场上的人流也多了起来,周围的商贩闻风而动,在广场边上摆开了一溜儿的小吃车子,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帮衬。
池渔站在炒栗子的小车子前,看着旁边的雪花山楂球,咽了咽口水。
老板见客上门,很热情地打招呼,“美女,要吃雪花山楂球吗?三十五块一斤,十块钱有五粒。”
池渔看了眼凌渊,凌渊揉了揉她的发顶,对老板说,“十块钱就好。”
说着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付了钱。
池渔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纸袋抓在手里,拿竹签叉了一粒,咬一口,先是吃到糖的甜,后面酸得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块。
“好…好甜。”
她想说好酸,眼珠一转,却又笑嘻嘻的,趁凌渊没注意,塞了粒到他嘴里,“你也一起吃呀。”
有福同享,有酸同担。
凌渊张嘴咬住,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口里蔓延,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么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引得池渔频频看他。
“嗯?不酸吗?”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