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灯开关感应到有人进来,客厅屋内等等等灯逐一亮起,两个人走进去,换鞋。
林霏抬起头的刹那间,打开的灯光被关掉。
还未等她做出多大的反应,“灯怎么灭了…….?”
后脑勺被触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稳稳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冷白修长的指间穿插在乌黑浓密的发丝之间,将她往前递。
林霏一整个惊住,又一个没站稳,后背撞到了身后的柜子,摆在柜面的天价古董花瓶变得不稳,在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林霏直直盯着男人的双眼,语气质问,“傅泠浔,你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凑这么近?!?还把灯给关了!?就为吓自己吗!?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傅泠浔的眼神变了,没再像之前那般温柔,眼底翻涌着浓浓热气,仿佛眼里住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像是在生气、在愤怒。
……他是怎么了!?
林霏不明白,如果他是在生气?那他是在因为什么生气?
片刻后,男人再度凑近。
林霏下意识要后退却被贴在后脑上的手指压制住。
紧接着,眼前的男人摘下了悬在鼻梁上的眼镜随意丢下,没了眼镜遮挡,那双黑眸更加清晰,好似在直逼她进入他的领域。
黑眸紧盯着她直望,好似一只即将要扑食的猛兽。
他嗓音暗哑低沉蛊惑,像是一只要开荤的狐狸精,问林霏。
“傅太太,不对我负责吗?”
进入林霏耳朵里的明明话里话外都透着温柔,可感觉却给她的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迫使她做出回答。
随着声音出现,傅泠浔再次贴近了她,那股木质香仿佛能将她周边的气味全都一一吞下。
慌忙之下她勉强站稳脚跟,不明所以的看向傅泠浔,眼睛里都是困惑与不解,双手撑着后面的桌角。
她的语气并不好,甚至能听出她在生气,气为什么突然这样吓自己!?
“什么?什么负责?负什么责?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他在说什么呀!!??
撑着身子的手移动到前面,她想要推开压着她的人。
双手落在对方胸间,向前用力推,别过头要离开,“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她的话刚完,下一秒。
傅泠浔的唇强贴了过来,即便是她紧紧抿着唇,对方仍将她的嘴硬生生给敲了开。
强吻上去,被迫鼻息相交之间,将舌头强伸进去。
炙热滚烫的呼吸打在林霏脸上,滚烫闷热像是在被烟灰灼烧。
本就处于劣势,被突然欺压强吻,林霏的力气更小了。
强推的手变得没什么支撑,口齿相依间,林霏只能“唔……”声换气。
她的软舌被对方勾住细细舔抵,侵入性的扫荡一切,让她整个身子都变烫发软。
她想要退出来,却被对方反压住。
双手抵在白衬衫上把人向外推,衬衫的表面因为挤压捏动出现褶皱。
傅泠浔抓住了她握拳跟个小猫似的骚动不安捶他的双手,一只手全全的将她两只手轻松握住,抓着手腕向上带到头顶。
他的吻绵长又带着股肆意的狠劲,几乎要把林霏整个都吞吃入腹的欲念令人沉溺。
林霏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发出闷哼声,“唔唔…….”。
双颊滚烫,林霏睁开闭上的双眸,平视摘下眼镜的傅泠浔。
灼热的呼吸轻柔的喷洒在林霏睫毛、眼下、鼻尖,林霏不禁激起一身颤栗。
那股木质香更加浓厚,想要要将她榨干… …都不为过。
……他……这是怎么了!??喝酒了??!?醉了…….!?他不是不喝酒的吗!?!
双手被压制住,她的耳廓耳根都满上薄薄的粉红,连带着耳朵和脸都红的像个柿子。
林霏见状不管用,只将腿向上用脚还能使出的最大的力度去踢对方的大腿内侧。
另一只脚去摸索鞋的位置,重踩傅泠浔的脚,并用牙狠狠咬了下对方伸进来的舌头,很重很重。
对方才退了出来。
傅泠浔松开她的唇,轻笑一声顽劣的像一个混蛋一身西服一个斯文败类。
他的呼吸变重,鼻息紧跟着变化,用手掌擦过被咬去血色的唇。
“真是我的好姑娘——都学会咬人了。”
林霏紧抿着唇,眼睛直盯着他,像一只被欺负到炸毛的小猫一样瞪人。
“怎么?咬疼您了?是不是还需要给您付赔偿金呢?”
“傅总,请您不要把从不知道哪带的火气撒在我身上,我吃不消!也吃不起!”
第35章 失控
对于傅泠浔毫无原因的突然强吻, 林霏很生气,她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不喜欢被掌控。
安静乖巧这些词,本就不是来形容她的。
夏夜的风很凉很冰, 不同与林霏此刻的心情, 燥热闷烦。
她抬起搭落在身侧的手臂用衣袖擦去樱唇的杂乱无章。
紧盯着傅泠浔像小猫一样瞪人,傅泠浔上前一步,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
林霏下意识向后退, 眼神换为警惕, 警告的话还未脱出口, 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男人薄唇轻启, 平直的嘴角好似在证实对方冷静了下来,嗓音淡漠,眼中炸开的火星尚存,“你觉得我这是火气?”
能感觉到傅泠浔在试图同她解决问题,试图沟通。
冷静处理,冷静对待。
处在炸毛的林霏肯定不接受傅泠浔投出的信息。
她的眼神凌厉, 语气质问, “难道不是吗?!”
下一秒,傅泠浔的话直重向林霏的心,发出震震响动。
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想要一个解释, 一个她说的解释。
“那傅太太为何要说爱我?很爱我?然后转头就不爱了?”
林霏的脑瓜子猛地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失神了两秒,指尖收缩指腹微颤。
双眸中都透着惊讶。
他……!
他怎么知道的……
回忆被勾起,司机是他的人, 就算傅泠浔没有刻意安排这件事,也保不准司机不会说。
林霏的呼吸变重, 厉声反驳,一言一句都是,“是!所以呢?就算是我说的,那又如何?!我们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并不觉得什么不对!”
宣之于口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傅泠浔闻言神情微动,想要抬起凑近的手发现对方的微缩又收回。
他语气平静,双眸紧盯着林霏,温和的底部透着淡淡忧伤,对方慢慢道来,“林霏,我在试图解决问题。”
林霏直白地回应不留一丝温存,“没有问题,我就是这样想的。”她定神直言,“我们本来就会离婚,互相利用这有什么不对。”语气在无知觉间逐渐平和下来,好似是对这件事的态度从气到了无所谓。
她脚尖转动,扭过身,说出最后一句话,是对傅泠浔的告戒。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样处理有什么不对。我也不想知道。”
侧过去身并说,“烦请傅总别再来招我,我跟您一样,很忙——不是没事干很闲,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精力听您说什么大道理,就这样,谢谢。”
回了卧室,一切好像仍旧同原先一样如常,洗完澡林霏先躺下,傅泠浔后到。两个人依旧躺在同一张床上,只不过今夜,房间的温度似乎在悄然间变冷。
却又因为从某处传来的温度变得温热,一上一下,在推拉。
……
第二天,林霏照常早起去学校,同傅泠浔在一个空间。
迈巴赫内,气氛奇怪,虽然平时一直都是这般,但司机今天总感觉气氛同之前的不一样,察觉到时想要透过后视镜去观察后座两人的表情,又因为不敢而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鬓角两边冷汗直冒。
早餐吃了,是傅泠浔做的。
林霏还像往常一样,该怎样就怎样没有什么变化。她没去观察傅泠浔奇不奇怪,心里一直都被蔡冉冉的事情给沾满没有他的位置。
车子停下,慕大校门口到了,傅泠浔同林霏一前一后下车,在林霏下车的时候,傅泠浔丢下了一句话,“放学等我,接你回家。”
林霏的回答是,淡淡的一声,“啊。”
到了学校,小组室,林霏看到蔡冉冉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还像往常那般没因为昨晚改变什么,她紧着的心才送下来。
今天就是小组赛每个人都格外的紧张。林霏没什么精力再去想除此之外的事。
这场比赛是串联各大院校组织的艺术比赛,冠军名次这些林霏不是特别想要得到,她参加的理由是想借助比赛的声望也借助自己,来帮助留守儿童让更多的人、更多群体知道关注留守儿童。
比赛的时间是10点入场,每组在10点之间到达比赛现场就可以,举办地点是慕大的体育馆,林霏对于时间上的锁紧很宽松。
他们此刻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组长突然问了林霏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林同学,你觉得我们组可以拿冠军吗?”
在一旁收拾参考幼儿图书的林霏稍稍愣了愣之后才回眸做答出,她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别担心,林同学这么优秀,一定可以获得保送名额的。”
这场比赛的第一组可以获得慕大博士保送并且也会获得学校的强烈支持与推荐参加各项美术展同更多知名人士交流,进军世界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