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
等等!!
她赶紧放下筷子,生怕自己再不打断路星林的施法,等会儿已经直接快进到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余落就是这会儿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只能简单地否认。
-【没有!】
-【我就是…先随便问问!】
路星林:【……】
路星林:【……】
路星林:【下次不许随便问了。】
余落:【?】
路星林:【让我白高兴一场,下次再问,我就当是你在求婚。】
余落:???
这还是中文吗?
但她并没有直接反驳,手在键盘上停留了数秒后,她跟路星林说。
-【好吧,那按照约定。】
-【你拿冠军,我们就结婚。】
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但是路星林的回复一直都没有发过来,他似乎在网络那头…
删删改改。
内容打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了重新组织语言。
最后还是余落快他一步。
-【所以^ ^好好训练哦,我们的十二号。】
她想起来了,以前的约定,一件件,都要慢慢实现的。
-【是你说的!十二号要熠熠生辉——】
高中毕业以后,她就不再是这个十二号了,但这个数字会永远存在,黏着覆盖在路星林的赛车服上。
在他的后背,在他鲜红色的赛车上。
超高速的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的时候,这个数字也会一次一次地继续被擦亮。
十二号。
永远光芒万丈。
[可爱多61.]
-
路星林到四川的训练,从第二天就紧锣密鼓地开始,比在京北这边的时候要忙很多。
虽然已经是ForeverU俱乐部最能跑山地的车手,但毕竟还是不熟悉。
正式的第一场训练赛是在三天后,但前期路星林要熟悉这边的情况。
包括车,前期也还需要进行调试,调整到他的习惯,这种训练赛要把他常用的车一起运过来有点麻烦。
本来就是本着交流的目的来的,没必要搞得太麻烦,名次什么的,也不重要。
余落大概了解情况,起床后慢悠悠泡着一杯挂耳咖啡。
她今天要回社里,先回去对接一下现在的工作,正巧现在路星林出去了,采访进度往后延。
余落起床的时候本来心情还不错。
一切顺利。
但今天好像不是很顺利,今天烧水的时候水壶里的水稍微加得有些多,她拿起来倒的时候没有拿稳,顺着壶嘴荡出来,烫到手背。
余落马上去冰箱里拿冰块给自己降温。
手指有几个地方被烫得,第一时间都有些红肿,是泛着褐色的乌红色。
但她并没有因为这个想太多。
生活中有些不顺利,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人的能量也很守恒,在烧水的时候倒霉了,肯定会在别的事情上很幸运。
本来想做一杯拿铁,现在也没时间,余落随便冲了一杯黑咖,端起来一饮而尽就出了门。
大概是太久没有从家这边出发去社里,她没有把握好地铁来的时间,匆匆跑下去的时候,刚好错过了最近的班次。
而下一个班次还要再等四分钟。
余落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担心自己会迟到,给刑绿发过去消息——
【今天出行有点不顺利,我应该出门之前查一下黄历的。】
刑绿表示:【哈哈哈没事,你今天来社里,不用在手机上打卡,我一会儿帮你挂卡,正好你卡在我这儿呢。】
出差的时候,余落没把卡片拿走,刚好塞在了刑绿的抽屉里。
余落以前道德感很强,总觉得让同事帮忙打卡这种事不太正直,而且她自己都还没转正。
但现在,好像没有对自己有那么苛刻的要求了。
-【好叭,我会早点来的!!】
错过地铁就像等红绿灯,错过第一个绿灯,就会一直是红灯,所以今天余落换乘的时候,也多等了会儿。
于是下了地铁以后,她就一路狂奔准备跑去社里。
只不过。
人倒霉起来是真的喝水都塞牙缝。
余落往前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旁边不知道何时松掉的一块砖,虽然没有摔倒,但她感觉自己的脚被狠狠扭了一下,第一时间,疼得甚至觉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明明之前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砖块…
手机揣在衣兜里不断震动,刑绿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怎么样呀?到了没?】
-【我帮你把卡打上了。】
-【早点来哈,今天周一,安安姐一会儿要叫开会呢,而且她知道你今天要回来,肯定是要来找你的。】
-【我看安安姐这次是准备奖励你的,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老马那个老奸巨猾的,别露出什么破绽!!成败在此一举!!】
但余落现在已经疼得没有心思回信息了。
她没想到扭到脚竟然会这么疼,再低头看,感觉脚背都青了一块。
余落只能强忍着疼痛,给刑绿发语音。
“我在平时吃锅巴饭那条路上…扭到脚了…小绿姐,你能来一下吗?”这句话她都说得断断续续的,实在是疼。
刑绿马上回复:【卧槽,怎么回事?我马上来,你在那里等着我!】
余落看着自己慢慢肿起来的脚背,叹了口气,又看到路星林给她发的信息。
-【今天去社里?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自己闷着处理。】
他总担心她在工作上被欺负。
路星林的担心是有依据的,又不是没见过她的同事和领导甩脸色的样子。
今天…倒是没有被欺负,是她自己有点倒霉。
果然,早上烫到手的时候就注定了,今天不是安稳的一天,但余落还是犹豫了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扭到脚的事情。
这么小的伤。
应该没关系吧?
跟他说了,他又要担心,在京北的话还好,但他现在人又在那么远的地方训练,跟他说了,也是给人徒增烦恼。
余落这么想着,便还是没有告诉他。
只是给路星林留言。
-【山路很危险,你要注意安全哦。】
她今天起床眼皮就跳个不停,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已经这么倒霉了,但这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不是来源自己。
其实她经常受伤,但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慌的感觉。
所以余落总觉得,自己的霉运,好像是某种特别的提醒。
…
刑绿来了以后,先把余落带去附近的医院拍了个片,只能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
给开了些药,说她最近这个情况要静养,消消肿,少走路。
刑绿担心得不行,皱着眉一直数落她。
“你呀,就是容易让人担心。”刑绿捏了捏她的脸,“我都说帮你打卡啦,跑那么急干嘛?走慢点不行嘛。”
再回到社里的时候,早晨的会议已经结束了。
刑绿很聪明地找了个理由,说余落是已经来了以后,去洗杯子的时候不小心扭伤的,她们这才挂了请假卡去医院。
安安姐本来只想叫余落一个人去办公室,见她实在是行动不便,只能把刑绿一起叫过去。
门刚关上,安安姐悠闲地倒了杯茶,递过来,又冲她们俩挑眉,开口道。
“你们俩没来的时候,开完会,老马就把柳珊珊叫去他办公室了,说是要对接工作事宜。”
但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这事儿哪儿能有那么简单?
“余落。”安安姐看向她,忽然不说老马的事情了,“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叫小刑找你,接现在这个工作吗?”
余落人有点懵懵的,大概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