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还真去看了。”她不想搭理。
自己的3A练不顺畅,坐在场边调出来丛澜的3A合集,又过了一遍。
“真特么好看啊!”陆心怡没忍住,爆了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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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杯女单的短节目结束之后是冰舞,丛澜左右无事,在后台做完采访又出来,等着冰舞开赛,顺便低头在自己的照片上签名。
赛事承办方的工作人员拿了厚厚一刀照片过来,拜托丛澜签名,他们回头会随机抽送给花滑的粉丝。
丛澜立刻就应下了,所以这会儿拿着金色的马克笔在认真地画自己的签名。
弄完一张就给于谨,他负责吹一吹,加速墨水的干涸进度。
流水线,二人各有分工。
易儒:“我都已经写完了。”
丛澜:“辛苦了。”
易儒摇头:“不辛苦,我没你的多。”
丛澜:“……”
易儒比划了一下:“我大概只有你的三分之一。”
他也很受欢迎的,但是相比丛澜,还是相形见绌。
叹了一口气:“毕竟哪怕是队里,你在全世界的受欢迎程度也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首体是国家队训练的地方,全世界的粉丝都会朝着这里寄送礼物。
有些是粉丝个人打听到的地址,有些是后援会组织的,有些则是各国冰协打包后统一寄来的。
收发室里,丛澜的信件、礼物向来都是独一份的大。
自上个赛季以来。
易儒还收到过霓虹冰迷一笔一划寄来的信,用的是汉字,大概是机器翻译的,一部分措辞奇奇怪怪,不过也能看懂。
当初收到他还嘚瑟了一下,队里好多人都羡慕。
卓铮不服,酸成柠檬了都不认,历数自己这些年来遇到的可爱粉丝,没多会儿其他人也参与了进来。
几人争得不相上下。
然后丛澜就扛着一麻袋的信件进来了,里面各个国家的语言都有,粉丝知道她会的语言多,大鹅、霓虹这些就干脆用自家语言长篇大论,其他的则是会再转用英语写一遍。
最可气的是,丛澜看得很流畅,并不会看不懂。
易儒:我输得一塌糊涂!
卓铮:输了输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丛澜茫然中结束,无辜的她用现实告诉大家:不是我在骂,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丛澜歪头看看易儒,从自己队服兜里又掏出来一根笔。
她怕写着写着没墨水了,刚才问人要了俩。
“喏,你也画一个,升级版神秘签名照!”
易儒:“上面都没我,我写来干什么?”
丛澜:“你写不写?”
教练瞪了易儒一眼。
易儒迅速认怂:“写写写!”
丛澜继续低头:“哼哼。”
两人跟写作业似的,埋首赶进度。
第123章 我们期待的你
冰舞在5日就结束了比赛, 柴曦齐隽永没支棱起来,不过他俩对成绩还是满意的,十个人里排在了第五。
柴曦:“再努把力!”
丛澜给她俩递巧克力的时候, 听到柴曦跟齐隽永在商量改一个托举动作的事儿。
气氛很好,有商有量的, 两人搭档起来也挺和谐。
柴曦接过投喂:“谢谢澜澜!明天你自由滑我去看你比赛呀!”
丛澜点头:“好的呀!”
男女单的自由滑都在6日下午, 一点是男单, 四点是女单。这个时间换算时差到国内的话, 男单恰好是黄金时段的七点, 女单就有点晚了,开始的时候都十点,轮到丛澜出场还得熬个夜才能行。
不过也没多大的问题, 十一黄金周七天假期呢, 这才六号, 虽然是周日, 但明天周一不上班!
上班族:是快乐的!
丛澜粉丝:熬个小夜蹲自由滑成绩, 美美地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出去吃顿好的单方面为丛澜庆祝,这安排妥当, 没毛病!
江乐心没出国, 贫穷打工人只能蹲守直播帖子, 刷着坑坑洼洼的直播视频网址,祈祷全世界的网速都快一点, 别磕巴了。
男单的自由滑被吞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播。
女单会播。
江乐心:“yes!!!”
不亏我去求了签又上了二十块钱巨款的香火!
欧体那边对芬兰杯的比赛也不是直播, 更像是录播,会晚两个小时到一天不等。
江乐心苦得直想抓头发。
十月初的比赛不少, 跟芬兰杯撞档期的就有俩,一个是捷克的JGP分站赛,一个是霓虹的日本公开赛(Japan Open)。
后者是分钱赛,比WTT还富贵,选手只需要比一场自由滑再出一个表演滑,轻松自由,参加就能有好多美元,只有男女单两场比赛,每个人分的钱比GPF还多。
不限制是否为退役在役选手,来的都是各区域有分量的选手。
所以收视率一向不错。
星野晴奈之前是常客,但因为今年是冬奥年,加上她第一站选择了训练场地所在的美国站,回霓虹再回阿美利坚,路途遥远不说,还要倒时差,太麻烦,就没参加,换了别人。
不过日本公开赛的竞技水平还是有的,也更热闹,很多冰迷都会去看。
芬兰杯就更被分流了,毕竟这里没几个能打的一线选手。
江乐心想着:“澜澜要是之前4T成了,说不准这一次看的人就多了。”
她挺遗憾的,又期待丛澜明日芬兰杯的自由滑。
因为在之前流出的选手技术配置的单子上,丛澜《罗朱》的第一个跳跃,依然是4T。
国内赛没有成的四周跳,她将会再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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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很想在正赛上把4T跳出来,她为的不是什么历史第一人,而是想把这个跳跃稳定下来。
这样的话,冬奥赛场上,她和教练才敢把四周放进自由滑。
不然,四周不如舍弃。
昨天的短节目小分表她看过了,赛季初裁判的手一向很紧,短节目给她的P分不算高,28.60,但单独排名P分的话,这个分值是第二。
这方面来看,她好像被优待了。
第一是一个芬兰女单,clean了,Lz平刃不过没被标符号,一个蹲转被判了三级,接续步也是三级。
论感染力,她比不上丛澜;
论主场,丛澜比不上她。
主要还是当地的冰协要捧,这也是位为芬兰出席多年国际赛事的老人了,在P分上本来就有优待,给了31多。
丛澜估计自己在索契冬奥上,也高不到哪儿去。
于谨:“俄罗斯想要女单金牌的心都飞上天了,你看他们冰协高层的动静,一会儿去这儿去那儿,美国加拿大跑了个彻底。”
日常,丛澜会听见于谨这样吐槽。
张简方在想办法应对,就算要压分也不能那么过分,黑的说成白的可还行?
对此,国际滑联:行啊!为什么不行?
丛澜来势汹汹,对大鹅和国际滑联都不是好事儿。
他们私底下的交易早就做好了,ISU可不是只管花样滑冰,短道、速度滑冰、滑雪、冰壶这些与冰雪相关的,他们都管。
每个国家的优势项目都不同,有的短道强,有的滑雪好,有的花滑冰舞强,有的……拿出来交易,不过是用瘸腿的项目为优势项目做花肥而已,很划算。
丛澜更想上四周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放4T2T的连跳。
这分值没多高,11.6,比不上3A3T,但这是她的态度。
一种“我可以”的态度。
所以她跟于谨依然坚持放4T进《罗朱》。
自由滑的OP阶段,别的选手合乐时,丛澜试了五个4T,落冰两个,摔俩,一个步伐滑出翻身了。
滑到场边去抽卫生纸,《罗朱》的同款考斯特今日套在了抽纸盒上,趴在围栏顶端等待着丛澜。
昨晚上给抽纸盒换套,王萱她们笑个不停,主要是没想到,有人这么费事给抽纸盒上考斯特。
后来知道是丛澜妈妈做的,众人纷纷表示,想要这个妈妈。
丛澜拒绝共享。
于谨见她滑过来,趁着她在跟前,低声与她分析刚才跳跃时候出现的问题。
丛澜的鼻塞有点严重,她晚上睡觉着凉了,今天一起床就开始拉肚子,因为要比赛就没怎么吃饭,这会儿感觉鼻子连着脑袋、肚子连着胃全都不舒服。
于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