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澜:“……”
过安检、金属探测、脱外套帽子检查,还有随处可见的警察、士兵,以及脑袋上方飘浮的飞艇,还有无人机,都是为了确保索契冬奥可以安全举办。
领队凑过来小声道:“听说军舰还在海上待命呢!”
丛澜:“哇——”
一场盛大赛事背后,有着无数人的努力,说不定就有谁熬着夜严阵以待,在暗地里付出着。
选手由教练负责,进入场馆后,丛澜跟于谨先去准备上冰前的热身。
“陆地训练放在之后吗?”她坐在地上给自己兑运动饮料,今天是魔法毒药一般的紫色。
丛澜沉默了。
我的错,忘记看包装纸了。
于谨:“你第三组,之前有一个半小时,先做了吧。”
丛澜:“也行。”
眼不见为净,看不到这神奇的塑料瓶,就可以忽略自己刚才的骚操作。
丛澜穿着训练服,外面裹了两层衣裳,脱了厚外套就是单层队服,室内的温度足够了。
因为来比赛,所以穿了一双黑金色的运动鞋,特别帅气。
而且金色嘛,吉利!
手腕的红绳上几枚金珠摩擦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丛澜先找了空地进行拉伸,避免运动时出现意外。
娜塔莉等人跟着教练过来,路过的时候看到丛澜正在干拔3A。
与以前相比,她基本上能在陆地跳出接近三周半的圈数了,可能会差不到60°,有时候顺利的话,转速快一些,甚至可以足周。
“duang”的落地声在空旷的体育馆内响起,过高的空间有着不断的回响,所有人都朝丛澜看了过来。
落地后泄力,右足在地上点了几下,身体也转了方向,直到最后停住。
丛澜挠挠耳朵,觉得这个跳还行。
娜塔莉:“……”
冲击感太强了。
后来上冰,丛澜先绕场溜达了两圈。
她看着场地周围的围栏那么厚,咂咂嘴。
看来真的是短道和花滑用一块冰啊!
花滑和短道的场地标准有很大差异的,冰面软硬程度就不说了,围栏也是不一样的。
花滑的围栏更窄一些,也就顶端放个水杯什么的,最多出入口那儿可能有其他的桌子等,让选手另外放置物品。
短道不一样,因为是剧烈的竞速运动,要抢道、拼速度,很容易出现意外。
当然,一大部分意外都是人为的,比如后面有选手拉扯、有的人自己摔出去顺便拉上对手、还有前面的人死不让路伸手推后方选手的……具体作案方式参考韩国队,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他们用的围栏都是很厚的软垫材质,也是对选手的一种保护吧。
绕了两圈,刀齿点了下冰,丛澜跳了个1T和1A,简单感受了一下冰面情况。
不说好吧,也就是一般。
丛澜小声:“还以为冬奥场地的冰会格外好呢。”
都说是最高的赛事标准,请的是知名专家团队,技术杠杠的。
就杠成这样啊?
回到于谨跟前,教练问她怎么样。
丛澜拧开自己的魔法紫色药水:“凑合吧,不好不坏。”
于谨:“那就行。”
他这才注意到丛澜兑出来的运动饮料,脸上一言难尽。
丛澜:“干嘛干嘛干嘛!我喝又不是你喝,你嫌弃什么!”
于谨敷衍:“没嫌弃,你看错了。”
丛澜翻了个白眼。
瞎扯两句有利于放松心情,丛澜放下水瓶,用力地拍了拍软垫。
很好,很舒服,比冰凉的金属围栏要好摸一点。
但好摸并没有什么用。
在外训练其实不怎么好,私密性与自由度都不够,丛澜进入状态后不喜欢观察别人,只是其他人不是这样的。
有教练和工作人员摸进来,站在一边盯着丛澜看。
主馆就是到时候要比赛的场地,四面八方都是观众席,能盛下很多人。
同组的其他选手也忍不住地朝着那个很快就开始跳3A的身影看去。
大概是在冰上热好了身,丛澜脱下队服外套递给了于谨,脚下蹬冰加速,贴身的训练服方便动作,她做了一个逆时针的转三进入3A,“嗙”的一声落冰,滑出姿态很漂亮。
其他人:“……”
酸死了酸死了。
别人至高追求是3A,她随随便便就能跳出来,老天真是不公啊!
所以说,跟其他不怎么熟识的选手在外半公开训练,还有一个弊端就是,很容易被打击自信心。
尤其是冬奥,在本来就紧张的基础上,更丧了。
噼里啪啦,这块冰上在随后摔了不少的人。
·
索契的设施没有想象中的好,但也不算特别差劲,丛澜他们适应起来不算慢。
团体赛将在开幕式之前率先进行,中间会断一天去搞开幕式。
2月6日,男单和双人SP;
2月8日,冰舞和女单SP,及双人FS。
至此,双人结束团体赛,选手们开始一心一意备战单项。
2月9日,男单冰舞女单FS。
时间还是比较紧凑的,特别是对于要连比全场的五个国家来说,总有选手要累个半死。
丛澜:“只换两项的设定不太合适啊,有的国家名额多,人家就乐意换人,凭啥不给换?”
于谨:“凭大鹅是举办方。”
丛澜:“……”
于谨一想到这事儿也乐:“不过他们也挺后悔的。”
丛澜:“说说!”
大鹅男单这一次只有一个名额,在新血液与老将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于是,冰上皇帝再度出征。
但无可否认的是,增加了团体赛,就等于人要在短时间内连比四场,虽然中间能有三天的恢复期,可谁不知道一场比赛消耗的精力格外大呢?
这又不是冰演。
大鹅冰协想搞事,这半年来一直在为“虽然名额只一人但特殊情况下依然可以换人参赛”而努力。
他们想让选手比完短节目,再称病换人,修整后去参加个人单项。
结果被选手拒绝了。
同时,国际奥委会重新声明,如果有选手在团体赛称病退赛,那么就不能出现在其后的个人赛中。
大鹅:……艹了。
阿美莉卡和欧洲国家:咦嘻嘻。
丛澜听完:“天下乌鸦一般黑。”
于谨:“规则是前两年就出的,谁知道13年世锦赛名额会挣不够呢?没办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反正大鹅是一定要拿这块团体金的,预先提交的名单里,上的都是一号选手,哪怕女单有三人可以替换,最后还是让V仙自己打两场。
丛澜擦完了自己的冰刀,倒着把冰鞋举起来,放在眼前查看冰刀的情况。
“师傅跟来了吗?我刀要磨了。”她说。
于谨:“来了,一会儿去找他就行。”
冰刀是刃,冰鞋是武器,缺一不可。磨刀师傅更是仅次于教练的重要存在,早就被列在了随队名单里。
丛澜:“其实我带了好几双刀。”
但这不妨碍她去磨一磨刀。
于谨:“明天先比男单和双人,不过你们得入场。”
侧边有一溜的观赛区,就跟WTT的KC区似的,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位置。
丛澜看到了,很寒碜,是一字排开的深蓝色隔间,位置特别的挤。
“我跟小白他们去试了试,发现想大家都坐下的话,最好能让双人就占一个位置。”她道。
于谨下意识的:“双人怎么可能只占一个……哦你是说男伴抱着女伴吗?”
丛澜叹气:“太窄了!”
说是两层,实际下面比上面要少一个位置,因为有个小台阶。
大家坐下后得肩膀挨着肩膀,大腿挤着大腿,不然的话坐不下那么多人。
丛澜掰着指头数:“我和梅山雁,双人两组,然后是一个男单一组冰舞,这都九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