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娅然:“这是一个年轻的队伍,他们里面年岁最大的也不过是25岁,最小的只有17岁,但随便一个人拉出来,都至少有七到八年的竞赛生涯。在他们九个人里,我们有两个世界第一,女单丛澜、双人舒傲白俞寒。我们还有一个世界第二,女单褚晓彤。我们也会有更多的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
【草,不要提醒我年纪。都是25岁,人家上冬奥领奖台,我在家里躺床上】
【17岁的是哪个啊?左边第三?她看上去好可爱,不过刚才滑冰的时候就好凶啊】
【那是蓝莓,今年19,没想到吧】
【17的应该是秦芷妹妹,冰舞的那个女伴】
【小沐也是17吧,我记得他是00年的,几月生日来着?5月还是7月?】
因为解说这段话,台子上九个人的生日成为大家关注的一个点。
#别人家的17岁#
#花滑团体赛最大年纪25最低17#
#你17岁在做什么#
颁花仪式上没有花,这次给的是一只吉祥物。
人比较多,团体赛可以替换人手,最多的话是替换双人和冰舞,这样一来就可以有十个人,少的也有六个,一字排开地站在领奖台上,看上去队伍是真的长。
颁奖嘉宾勤劳地从礼仪小姐姐的托盘上,将吉祥物一个个地递给台子上的运动员。
到了第一名这里,先是沐修竹接着,后面的安凝思秦芷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这个小东西。
“小白虎啊?”丛澜捏了捏。
褚晓彤悄声道:“我记得好像叫守护郎?”
丛澜:“……还以为叫阿里郎。”
褚晓彤:“噗。”
丛澜猜想:“我们家的冬奥,到时候会不会是滚滚啊?胖达胖达!”
褚晓彤:“很可能哦!”
奖牌要等到去奥林匹克广场,还有一轮颁奖,这会儿就没有国歌了。
大家站在这里让对面的摄影师拍照,稍后跳下了台子,往场边滑去,找自家的国旗,再去找人拍合影。
丛澜唰地就滑出去了三米远,围栏边张简方挥舞得特别厉害,她就很给面子地没去要其他人手里的,拿了张总的。
张简方:“特别好!”
丛澜:“好嘞!”
隔壁顾示也拿了一个过来,他们人多,站成一排之后,举高了手臂展开国旗,两张刚好整整齐齐。
丛澜褚晓彤舒傲白被挤在了中间,其余人在两侧,肩上的红色与后方的红色交相辉映,央视的导播画面里,构图美得惊人。
·
九人又蹦又跳地来到后台采访区,被等在这里的一群记者给抓了个正着。
加上丛澜也在,此处简直是人挤人,紫色挡板外面乌泱泱的都是人头和机器。
秦芷贺舒扬吓了一跳。
舒傲白也是,抓着丛澜的袖子,凑到她耳边:“我可算是知道你平常面对的都是什么场景了。”
丛澜:“习惯就好。”
其实舒傲白俞寒赛后采访里的媒体也不少,但跟丛澜相比还真是不够看了。
用中文和英文询问的也就罢了,多了一句俄语后,八个人默契地后退一步,挨着logo墙站好,把丛澜给推到了最前方。
丛澜:“……”
你们后退一步的动作,也可以不用这么整齐的。
好在大喜的日子里也没人来添晦气,问的问题都比较简单,还有人问“拿到这个第一你有没有很意外”。
遇到这类可以装逼的问题,丛澜就很有经验了。
她慢悠悠地捋了一下耳畔的碎发,又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慢腾腾地道:“我拿第一的次数太多了,这有什么意外的?莫非你觉得,我们拿不了第一吗?”
舒傲白给她点赞。
沐修竹慢半拍地听懂了以后,也笑了起来。
这段视频发出去之后,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
【是啊我们崽拿第一,是件意外的事情吗?】
【不拿第一才不正常好么】
【所以说还是要对瓜队充满信心啊!】
实际上离开混采区,秦芷拍着胸口小声地道:“这就是世界第一的霸气吗?”
贺舒扬附和:“这就是被带飞的快乐吗?”
冰舞组合的这个第一是最被人“嫌弃”,或者说,是“不认可”的。
冰迷里有大部分觉得,秦芷贺舒扬纯属捡漏。
若不是两人在团体赛内,就凭他们的现有实力,摸到领奖台的边边就够他们再努力四年了,怎么可能在平昌冬奥站上领奖台呢?
还有人把前辈组合拿出来,特别是宋茗茗古意,觉着换成他们也行,反正就是个挂件。
对此,正在热闹看比赛的丛澜粉丝蓝莓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蓝莓酱:我们震撼于女单双人的出色发挥,也为男单的卓绝而喝彩,但不该忘记,团体的构成里没有任何一人是无用的,冰舞有其独特之处,更有着与其他人同样的一往无前之勇气。他们不是挂件,也不是凑数,他们是支撑起这71分的一部分。】
【说得对!我对那些言论真的是烦死了】
【就知道逮着个锦鲤、幸运说个不停,真要是谁上都能赢,你咋不上呢?哦不好意思,原来你连冰都上不去啊】
【澜澜在采访里感谢了所有队友,她都说了这个成绩离开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怎么,这群hbm(好冰迷)是国家队的谁啊,就敢大放厥词了?还是说你们连澜澜都看不起啦?】
秦芷贺舒扬的教练是国外的,他们手下有很多组合,二人并不是其中最强的。
张简方后续又送了三对组合过去,这才让教练组对他们更重视了起来。
拿到这枚金牌,尽管知道是团体赛的,教练们依然很高兴,在后台遇到的时候为两人不住喝彩。
祁寻春有经验地收走了两人的手机,避免二者见到不好的言论,影响心情。
运动员必须排除外界的干扰吗?
怎么可能,神人才能做到。
丛澜在练习跳跃的时候,有人陡然出了超大的声音,还会影响到她跳空呢。
秦芷知道祁寻春是为了他们好,很听话地把手机交了上去。
贺舒扬又把iPad拿来,被祁寻春看着删除了社交软件,只留下了基础的功能APP。
“不会看的,放心吧。”贺舒扬保证,“我也会监督秦芷的。”
秦芷:“我监督你才是吧?”
祁寻春挨个摸摸头:“认真比赛,比完了我们放假再玩。”
二人:“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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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拿着口红刷,在给沐修竹化妆。
褚晓彤:“澜,你觉得我这个睫毛夹得好不好看?”
丛澜瞥了一眼:“好看好看,就是眼线有点晕了,你什么眼线啊?换一个,用我的。”
褚晓彤紧张了:“有吗有吗?我看看。”
凑到镜子跟前就是一个睁大眼睛的大动作。
跟来拍摄的摄像师止不住地笑。
有个丛澜代言的国际彩妆品牌跟了过来,负责人小姐姐也是立刻就把自家的一套化妆品给褚晓彤递了过去。
舒傲白边定妆边说:“澜澜这手艺都能当网红教人化妆了。”
现在美妆博主自媒体很火,正是第一批吃螃蟹的时候,闷声发大财的,赶上了3G兴起的一波红利。
丛澜:“别了,没兴趣。”
舒傲白:“可惜了。”
丛澜:“好了,自己去穿外套吧。”
她放了沐修竹自由,又拉着俞寒坐下:“该你了。”
上镜呢!以后要载入花滑史册的,必须每个人都漂漂亮亮!
好在双人冰舞的男伴都被倒腾得多了,为了配合女伴大多都是带妆上场,比男单强。
男单化妆的比较少,沐修竹还在一边舒气放松呢!
晚上去奖牌广场颁奖,九个人穿着一身白的长款羽绒服,裤子也是白色的,鞋子是黑色小皮鞋,远远看去就跟九只胖嘟嘟的小白熊似的。
在候场的时候,听说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广场都没地儿下脚了。
“正常,好些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国内来韩国也很方便啊,飞机一会儿就到了。”
“听着声音就特别热闹。”
当他们九个人手拉着手,又一次齐齐地蹦上领奖台,前方的人群里爆发了一阵掌声。
金牌被一个个佩戴在他们的脖颈,每一个人都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低头去看。
摸那一份荣誉,看那一抹金色。
夜晚,灯火闪耀中,国歌第一次在这个奥林匹克广场奏响,那一刻,台上台下齐歌唱,声势浩大。
央视直播收看率暴增,直播平台上的人数也在攀增,许多人来看这个珍贵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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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之后,丛澜他们被抓住各种拍照,等结束了就又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