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ji,倒在了挡板和观众区域之间的过道里。
丛澜根本不停,第二个已经在空中,第三个已经从左手转移到了右手。
只要数量多,砸都能砸到沐修竹的!
桑莹她们也在一边丢,沐修竹还要避让更多观众扔下来的礼物,又死活想接住丛澜扔的,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等于谨接到沐修竹,孩子怀里抱着一堆。
连冰刀套都没手拿,所以就干脆直接踩着冰刀上了KC区。
于谨抓着刀套去追他:“你可惯着她吧!”
倒也不全是丛澜丢的,沐修竹接到队友们的玩偶后也抱住了,还有就是落在冰面上他记住位置的,又滑过去扒拉了扒拉。
沐修竹:“你羡慕。”
于谨冷哼:“我以前也是运动员!我也有人喜欢!我们那个时候丢的都是花!特别好看!”
沐修竹:“你羡慕。”
于谨:“滚吧死孩子!”
沐修竹:“嘻嘻,你羡慕。”
于谨想打人。
丛澜几个人没等到出分就跑了,主要是担心一会儿比赛结束了有观众来堵她们。
一群人一窝蜂地跑,这边位置都空出来了一个小坑。
成绩也不必担心,WINGS在的时候,沐修竹哪怕P分上不了第一,却也能靠着漂亮干净技术碾压。
双四+3A的短节目clean,沐修竹的BV就是男单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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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巧的是,短道速滑世界杯六站,12月6日到8日在上海举办2019/20赛季的第四站。
花滑这边第一日赛事成绩全部出炉,张简方等人正在上海准备看这场短道的比赛。
他心情看上去不错。
有观众知道张简方是谁,就试探着问张总怎么来看短道啦?
张简方之前对超级杯这个从短道延伸去花滑的比赛的态度,是有小道消息流出的。
大家都以为张简方不喜欢短道,不喜欢超级杯。
其实他本来对这个比赛没什么不好的看法,当年不太喜欢是因为张简方想申请一个花滑自己的B级赛,而不是依托其他项目一起凑个比赛。
更何况超级杯还不算积分,参加了反而打乱训练计划。
他本身是很倾向送运动员多参加比赛的,关键是这个比赛要有用。
对运动员有用,对训练有用,对教练有用。
闻言,张简方笑着跟对方说:“来看看。”
这人:“哦哦哦。”
转眼就有人在网上放了出来——
【卧槽我在短道赛场看见张总了!花滑那个张总!我现在好激动,我有一个想法朋友们,你们说会不会……】
立刻有人接茬:
【会不会来接管我们短道?短道er真是苦领导层内斗已久,黑吉争斗已经一堆牺牲品了我现在的小苗儿们都快被斗死了】
胆大的短道冰迷们,还凑到了张简方旁边的位置——比赛没坐满,这观众席一多半都没开售,卖出的门票更是寥寥——给后者展示大家的话题聚集地。
国际赛承办得都很漂亮,直播什么的都有,不过跟花滑现在的赛事相比就差得远了。
短道冰迷:“我们也想要多机位直播。”
张简方:“这个可以考虑。你们网上吵这么厉害啊?”
两人还交流了起来。
几分钟后,该人激动跑走。
在网上留下了“他真的很有搞短道的意思在,我没判断错,我山东的”。
论会意,考编大省是有两把刷子在身的。
张简方确实想搞,也即将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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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这边还在睡觉。
次日清晨到了6日,今天的赛程是Jr的冰舞、女单,Sr的冰舞、女单、双人。
Jr的女单和Sr的双人今天会出最后的结果。
热身之前,于谨在挨个给今天要比赛的女孩子们编头发。
丛澜则是坐在椅子上,等每个人来找自己化妆。
两人也是忙得不行。
汪凌:“嘿嘿嘿,好喜欢跟澜神一起参赛!”
还能蹭妆!
冼初然:“是耶是耶!我好漂亮,我怎么这么漂亮?哇我真的好美哦!”
于是一群人开始臭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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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每次参加GP都能得到总决赛的入场券,但不是每次她都会来。
丹尾千佳那年,她就没到,褚晓彤那次也没到。
去年的比赛全勤,很多人都觉得她疯了:为什么不去休整呢?
冬奥赛季后的休整,对运动员真的很重要。
但丛澜用实力告诉众人,她已经找到了训练与修整的平衡。
于谨也在教学计划中,针对丛澜的数据资料,给出了他的一个试行方案。
无大伤,无明显外伤,无重伤,这样的运动员要如何在训练中做“运动康复”。
张简方找来的后勤团队太管用了,配备的器械设施满到能溢出来,隔壁项目还来蹭着用,COC外场都能开一个单独的空间来放几台便于赛后恢复的辅助器械。
当时,外国教练还多待了半日,跟着讲解员在这里取经。
举国体制的培养与俱乐部模式相比,前者的便利处太大了,在对运动员的护理层面能投入远超收益的额度。
当然,得前者愿意投入。
如果没有这些,没有源源不断的专业人士进入团队,没有不断精进学习的康复师营养师体能师们的努力,丛澜也不会是现在的丛澜。
她或许去年就在修整,或许今年也要修整。
于谨时代用身体硬抗,褚晓彤时代用天赋硬怼,丛澜时代先天后天科学配合。
真要论起来,该是丛澜前期、丛澜现期。
拿平昌后期与京张前期的四年,去跟索契四年相比,就有点欺负人了。
丛澜穿着运动内衣,腰侧和肩背漏了出来,上面戳着好几根针。
怕孩子冷,林安安跟苏遐先是去确定空调暖气,又去找了不少移动式暖气片。
丛澜觉得还行,运动着维持热量就可以了,她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找来的。
但好像上午就有了,昨天似乎也有?
她没留神,训练时间很宝贵,在外面就这点不好,什么都得靠排队和抢夺。
丛澜就很怀念COC,财大气粗了以后连冰都铺两块,跟冬奥配置似的,副馆的冰预约后就可以随便去。
因为有的人训练时间会有自己的习惯,不是不能改,多多少少改了以后会不太喜欢。
丛澜停下,捂着脖子打了个空嗝。
要死,她想着,刚才那口水喝得有点反胃。
吃了半根香蕉喝了水,她就该等等再喝的。
香蕉皮在于谨的袋子里,另外半根他接手了,不能浪费啊,掰开后放一会儿就黑了,还不如他给吃了呢。
虽然他不饿。
于谨放空脑袋:啊,我没胖成球还是我自制力好,就这种吃剩饭的习惯,得多多少热量啊。
不远处有人的目光灼灼,他下意识扭头看去。
见到是俩外教,一个金毛掺白发,一个黑毛掺白发,看着年纪就不小的样子。
于谨认识他俩。
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还指着于谨再指指丛澜。
于谨:“???”
咋的,羡慕我有个好学生?
哎嘿,你们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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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单六练开始时,褚晓彤正在直播间里整活。
她的声音切换到了做作的方言普通话。
当然不是“我xin思我也妹扣音呐”的东北话,而且融合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奇怪发音。
“这一连(年),是风搜(丰收)的一连(年),si令len喜悦的一连(年),在这一连(年)里,我们的女单!女单!硕果lueiluei(累累)!十(四)个len(人)!十(四)个len(人)!进入了这个伟大的赛场!”
【救命,不要再用这个发音荼毒我的耳朵了】
【彤姐原来还是个搞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