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人担心没观众怎么回本,比赛盈利的大头向来不靠门票,主要还是各种赞助拨款转播权来扛。
观众拉动的是旅游收入,吃穿住行都是钱,对体育文化宣传才比较重要。
祁寻春:“周边也卖了不少,但还是广告值钱。”
女单自由滑之前的广告时间,打包在一起都够养他们之后的全锦赛了。
没什么原因,就是丛澜要第二次跳4A。
姜意:“压力好大啊!”
祁寻春肩膀沉沉的:“这场比赛办完,我真的要好好休息休息,我快挂了。”
姜意抓着她的手就呸呸呸:“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祁寻春:“啊啊好,呸呸呸。”
她问:“张总呢?”
姜意:“倒腾他的三把火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搞嘛,闲着也是闲着。
祁寻春:“第一把烧哪儿?”
姜意笑得畅快:“烧规则。”
不是AI的规则,是一直以来都不合理的赛事规则,比如BV的不合理,连跳的不合理。
张简方当然想整饬ISU,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就趁着还没冬奥,先从能立刻改变的改起。
冬奥周期不变动就不进行大改?
哦,那是以前的负责人规定的,又不是我定的。
再说了,这不是顺着你们前面的路线在走的吗?
我也没大改啊!
cop2.0的BV都有了多少次的变动呢,一个赛季一个赛季地改规则,看得让人烦躁。
祁寻春默默竖起大拇指:“漂亮。”
姜意:“等着吧!”
第514章 COC的4A
第二日的比赛氛围稍许沉重了一些。
但这份沉重里, 大部分都是好奇。
丛澜一路走来遇见的人全都盯着她瞧,哪怕人都消失在拐角了,视线还朝着她的背影方位瞅呢。
“能成吗?”
“上一次可以, 这次也行的吧?”
“这几天训练里跳了七次,就成了三次。”
“次数这么少吗?”
“这还少?!你疯了吧!”
“可别再多了, 她每次跳4A的动静我都想扭头回家找我妈抱着她哭了。”
太吓人了, 真就让人围观者理解了以前有人说的那句“四周跳的强度不亚于迎面撞上大卡车”。
那摔冰的架势, 换自己上, 怕不是得在医院骨科病房住俩月。
随着比赛志愿者们的小视频花絮流出, 冰迷这才知晓,丛澜这4A练得究竟有多痛。
“铁人丛澜”,新外号都诞生了。
越模糊越随拍的镜头, 给人带来的真实感与冲击感反而越大。
·
丛澜旁若无人地进行着她的赛前准备, 从简单的热身拉伸, 但后续的化妆和再次程序化热身, 一步步走得贼稳。
于谨看她画眼线的手都不带抖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腕:“你在这儿动什么动!”
旁边正在发呆的茱迪:“啊?啊?”
我怎么了?我没动啊!
这波全是误伤。
于谨装作没什么:“你听岔了。”
茱迪:“?”
真的吗?
浅浅地疑惑一下, 她也没继续追问,转而把视线放在了眼前的选手们身上。
有其他教练来了又走,临走前看着于谨他们, 眼中似有鼓励之意。
于谨:“……”
鼓励我没用啊, 丛澜能不能成, 得看她自己啊!
但这不是丛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根本不给一个眼神, 所以只能传递给于谨嘛!
好歹也是丛澜教练, 给他鼓劲不就等于给丛澜加油了吗?
于谨:等式不成立, 谢谢。
·
世界瞩目之下,COC愣是办成了比世锦赛还要备受关注的赛事。
就这点来看, 非常成功。
西妮娅·库里科娃守着平板,在那里等待丛澜的出场。
她今日一整天的训练都不是很在状态,还时不时地会有胸闷和脑袋疼的情况出现,教练在为她想办法,争取能够早日恢复她的竞技实力。
每到这个时候,西妮娅·库里科娃就很庆幸自己选择了这位老师,而不是在当初去那个声名更为浩大的俱乐部。
听闻,有人感染过后没有及时恢复状态,已经被pass掉,并踢出俱乐部了。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男单和女单都有,西妮娅·库里科娃有一位一起练冰的朋友就遭遇了此事。
病痛,后遗症,技术回退,又被教练放弃。
这样的多重打击之下,已经不是技术能不能捡拾回来的问题了,是否还对花滑感兴趣才是关键。
遗憾的是,仍旧感兴趣并不会成为好消息。
相反,就此放弃转而学习,或者从事其他领域,或许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一些。
西妮娅·库里科娃把自己的思绪从歪七扭八的地方抽回来,专注地盯着屏幕看。
她等到了女单,看见了第二组的六练。
在第二组第一人出场的那一刻,房门被敲响了。
西妮娅·库里科娃:“谁?进来。”
门把手拧动,缝隙里探出来了一颗金色的小脑袋。
对方壮起胆子询问:“可以一起看比赛吗?”
西妮娅·库里科娃:“为什么?”
对方:“我们……听不懂。”
会中文并且能听懂解说、看懂现场布置的,只有西妮娅·库里科娃与她那位亲亲教练。
很显然,学生不敢去叨扰教练。
甚至来找西妮娅都是斟酌再三以后,才敲的门。
西妮娅:“……”
原来我只是个翻译。
她想了想,从床上翻身而起:“也可以。”
跟大家一起看也挺有趣的。
“好耶!”
“谢谢!”
门口跟来的三五人也小小地欢呼着。
COC没有设置英文解说员,卖出去的转播权里只能看对方安排了什么样的语言,但不管是哪种,总不会比中文更贴切。
一群人在电视前坐下,有的在凳子上,有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可以成功吗?”
“我还没见到4A。”
“我还没有3A。”
“喀秋莎说她快要跳出来4A了,但我觉得她在说谎。”
“她们那里总是说自己跳出来了什么,我一个都没见过。”
不同的俱乐部之间有竞争,教练也有派系所属,冰协会有倾向,于是对运动员来讲就成为了“梦魇”。
丛澜Jr时期的国内赛被压分,这一幕在世界各国都不罕见。
在这方面,不同国籍的人倒是有志一同,做得全都一个样子。
西妮娅想了很久是哪位“喀秋莎”,她想起来在北京的时候,丛澜跟她吐槽你们俄罗斯的名字太长了,重复的名字也太多,真的不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