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玺也跟着一本正经,直身凑近她,贴近她的耳垂,道,“我的好处可不止这点,能让你满意的点也不止一个,回去我们继续开发。”
唐绾一个激灵,总觉得他话里含义特别多。
但宋玺又一秒正经的坐了回去,看着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唐绾细细点评,“宋玺,其实你平时看起来挺像个人的。”
“那说说,什么时候不像了?”
唐绾,“....”
宋玺挑眉,“怎么,不敢说?”
哪有不敢说的。
唐绾压低声音,用确保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床上。”
宋玺反应很平淡,只是半勾了下唇角,吐出三个字,“你超爱。”
“....”
唐绾被一语戳中,正纠结着是故作害羞,还是踩在凳子上晃腿,做恶霸样,让宋玺以后尽心尽力的伺候。
宋玺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后接起,眸子一点点凝固上。
起身道,“我回一趟宋家别墅。”
“怎么了?”
唐绾看出不对,起身询问。
宋玺道,“烟姐闹自杀,我得回去一趟。”
啊。
唐绾明显被惊到,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付烟,自杀??
“那我...”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
宋玺看向她,同时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头说,“你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工作,等我回家。”
唐绾乖巧的在宋玺怀里点了点头,“嗯。”
她是不想去的。
先不说她和付烟本身不和,就是付烟现在闹到要自杀的情绪状态,她要是过去了,只会更刺激她。
说不定原本只是闹,她去了真自杀了,这罪名又得搁她头上。
只是作为宋玺的未婚妻,这么大的事,知道了不去,又显得太冷漠。
好在,宋玺理解她。
唐绾不知道宋玺对这件事的担心有几分,但她内心深处其实挺平静的,她就是有些笃定,付烟不可能自杀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可能就是,她以前看付烟演的戏挺多的。
她还记得,付烟当初为了冤枉她。
可是当着她的面,用刀划伤自己的手,然后把刀丢至一旁,边哭边演。
“绾绾,真的不是我去学校举报的你,你为什么不信我,还划伤我,好疼。”
唐绾当时一脸纳尼。
被付烟的操作直接给整蒙了,指着她骂她,“有病,别以为整这死出,不道歉我能饶了你。”
然后就在她最凶神恶煞的时候,一堆人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宋玺首当其冲将付烟护在身后,质问唐绾,在干什么?
唐绾当初的性子,暴躁成什么样,被质疑,还是她最痛恨的宋玺。
直接回他一句,干什么,干你大爷。
然后当时的场面,自然就从她和付烟的闹剧,变成了她和宋玺的闹剧。
咳咳...
她以前真是只管气势足不足。
没人知道,也就唐绾最清楚,付烟最擅长的就是以退为进,在她这儿,付烟现在的行为,就是狼来了的小孩。
对她不管用了,但对其他人,还是管用的很。
——
宋玺到宋家时,别墅门外多停了一辆车,不用多想,他知道,是宋钰的。
等进去,果然就看到了宋钰。
穿着一身驼色及膝的呢子大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却给人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宋玺走过去,叫他,“哥。”
宋钰看向他,温淡道,“你回来了。”
宋玺点了下头,问他,“烟姐怎么样了?”
宋钰说,“在楼上,手腕上的伤不深,医生包扎过了。”
宋玺抬眸看了眼楼上房间的位置,没上去,而是看向宋钰,“出来聊聊?”
第三百七十五章:藏的很深
宋钰点了下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客厅。
宋家院子很大,随意的找了个地方,没什么人经过,更好说话。
两人自小关系就不显亲近,互相也说不出什么兄友弟恭的话来。
宋玺也不擅长铺垫什么,也不需要。
他看向宋钰,问他,“五年,就真的没办法喜欢上烟姐一点?”
宋钰甚至没有犹豫,“没有办法。”
“她不想离婚。”
“我一定要离。”
两人的对话都很直接。
他们俩的事,宋玺不打算掺和,感情上的事,从来旁人左右不了。
他替付烟找律师,这只是离婚的正常程序。
他不找,付烟自己也会去找。
她拜托他找个律师,他就替她联系,她说不想一个人去见律师,希望他陪同,他就陪着。
到底,她对他有恩。
他不能对她的事坐视不理。
如果不是付烟自杀,他连这句话都不会问宋钰。
答案不出所料。
只是宋玺没想到宋钰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决绝,让他不由生出警惕和防备,微微迷眼。
“一点余地都没有,你为什么一定非离这个婚不可?”
宋玺不得不提醒他,“如果是为了唐绾,我劝你打消念头,你没有机会。”
宋钰看向宋玺。
他眼底全是对唐绾势在必得,绝不放手的坚定。
以及,看向他。
情敌的眼神。
情敌——
的确是。
“也不一定吧?”宋钰很有攻击性的回了这么一句,不似他平时的温润。
他说,“你代表不了绾绾。”
两人目光相对,无声无息火光四溅。
宋钰这是变相承认了?
宋玺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唐绾是我的未婚妻,而我是你弟弟。”
“那又怎样?”
宋钰看着宋玺的眼神第一次夹杂上了恨,隐忍的,却又难以下咽。
“你不也在明知道我们会订婚的情况下,抢走了她?”
宋钰深吸一口气,将事情揭露,“宋玺,当年要不是你冒充了我,得到绾绾消息的我一定会山上,我和付烟不可能发生后面的事,而你,也不会有机会和绾绾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用绾绾是你未婚妻的身份来压我?”
宋钰竟然知道了,当年的事...
宋玺一言不发,他没办法反驳,甚至面对此刻的宋钰,只剩下自责。
“那件事,的确和我脱不了关系,我跟你道歉。”
“你很清楚,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的确,已经发生了,说再多都没有用。
两人方才的拔剑弩张,瞬间变成了沉默,宋玺又何尝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偷。
他很清楚,他和唐绾之间种种都是他偷来的。
他可以接受谴责,谩骂...该他承受的他都愿意承受,唯一不愿意,把结果奉还。
“你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