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略扫一眼,眉头稍皱。
这些书,好几本他都在林弈年的书架上看过,林弈年没事就喜欢翻。
心中不太爽快。
他心中冷哼,散漫地抽出其中一本,随手翻了翻。
突然,有些什么掉出来。
以为是书签,他塞回去,原本没在意,余光不经意一扫,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
林弈年。
易忱动作停顿,缓缓将明信片翻转。借着夜灯的光线,看了眼上面的内容。
的确是林弈年的字迹。落款日期差不多两年前。
显然,明信片的主人很爱护,将其保存得很好。
易忱沉默地将明信片放回去。连带着书一起。
看也没再看。
做完最后的步骤,钟吟起身。刚刚的雷声过后,雨势渐渐平缓,没了刚刚的动静。
她朝易忱看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手指滑动着手机,视线却好像没有凝在上面。
奇奇怪怪。
“雨小了。”钟吟走近两步。
因着没穿内衣,没好意思靠太近,隔着些距离,手在他脸前晃了晃,“估计也不打雷了,你应该不怕了吧?”
“怕。”他表情淡淡的,“怕死了。”
“?”
钟吟再听不出他是故意的也是傻了,好气又好笑:“别装了。”
“怎么,你想在这睡?”
易忱一动不动,用肢体语言表示了他的想法。
“行,”钟吟也不恼,甚至纳闷他今日的做法。
平日也没见他胆儿这么大啊。
她点点头:“那你在这,我换个——”
话未说完。
易忱突然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指骨一用力,她被拽到了床上,径直倒在他身上。
第一反应,钟吟要去按松下的领口。
但好像已经晚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捏紧,滚烫的温度传来。
抬起眼。
易忱眼神发直,似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仍盯着她的领口。
这样近的距离下,轻薄睡裙已经挡不住轮廓。
隐隐有两点的形状。
“你…没穿啊。”他全身翻涌着滚烫。
钟吟挡住,伸手去拍他的头,恼道:“还看。”
易忱任由她打,眼睛还是直勾勾的,该看的是一点没落下。
“你想不想…”他手指握紧她细白的手腕。胸腔翻滚的焦灼和渴望,让他理智尽失。
声音很低:“要我。”
钟吟惊奇地看他。为他今晚格外出格的主动和大胆。
但事情实在突然。她还没做好这种准备啊!
她错开眼,急急忙忙:“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不知道怎么——”
话未说完,易忱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的侵略欲惊人。
“那就不做。”
钟吟不解地看他的动作。
易忱低头,凑近她耳畔:“试试别的?”
钟吟还是发懵地看着他。
“礼尚往来。”易忱锁住她的眼神里染上男人在某些时刻特定的恶劣和渴望,“你上次帮了我,我也帮帮你,好不好。”
钟吟终于缓缓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他也要用手…?
骨子里的保守让钟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起来,面上好像还一派淡定:“男女构造不一样,你用手我不一定…”
“谁说我用手。”易忱漆瞳锁住她,对上她纯澈的眼神,空前的占有欲将理智冲散。
他沉嗓,用气音在她耳畔说出四个字。
——我帮你舌忝。
钟吟的脸颊“轰”得灼烧,眼睫颤动着。这太超出她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她慌得不成样。
理性上她招架不住,但感性上,谁又不曾对这方面有过想象呢。
易忱似乎早已经抛却了脸皮,还在挑战她摇摇欲坠的理智,死皮赖脸地说着格外羞人的话。
“听说会很舒服,真的不试试?”
钟吟不知道他怎么会乐意,头埋在枕头:“脏不脏…”
“你嫌我脏?”
“不是!”钟吟要抓狂了,从手指的夹缝看他,眼中水波粼粼,“你别装傻。”
易忱已经开始吻她脖颈。
逐渐往下,声音显得闷沉:“你不嫌我就行。”
电还没来,雨也小了,屋内没有风,夏日的燥热蒸腾,连空气都稀薄起来。
钟吟咬着下唇,眼中也涣散着,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此时此刻,脑中空白到,只有一个念头。
澡是白洗了。
明天床单也要洗。
她懒得洗。
全交给易忱。
让他手洗!
睡裙被他揉得皱皱巴巴。
半挂在身上,全都被汗和不明水渍浸透。
睡裙也要他洗!手洗!
易忱的状态不比她好多少,脸颊也红得似火烧,从后抱着她,还想来亲她,被钟吟一手推远。
“嘴巴不要碰我。”
他颤着肩膀,笑得极尽恶劣:“不都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他还夸她:“你哪儿都那么漂亮。”
“……”
钟吟装死不听。
“舒不舒服。”他还格外有敬业精神,不停问她体验感,“嗯?”
钟吟循规蹈矩近二十年的节操,算是彻底被他撕碎了口子。
被烦得没法。
索性红着脸颊破罐子破摔:“舒服,行了吧!”
“行,”他懒洋洋的,没脸没皮地说,“欢迎下次再点。”
“……”
“作为奖励。”易忱在她耳畔诱着,“送我两样东西呗。”
钟吟看他起身。
他忍得比她只多不少,身下早已经藏不住了。
修长的指节挑起床边轻薄的布料。
是刚从她腿上脱下来的。
“这个给我?”
钟吟直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还有这本书。”易忱轻飘飘的语气,“也送我了。”
钟吟满脑都被他搅和得纷乱,匆匆扫一眼,都没看清是什么书,就挥挥手,让他拿走。
电在一小时后准时到来。
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小时间的荒唐事,钟吟拖着绵软的身子起来,重新洗澡,吹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