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两人脸前。
“诶!”
这一瞬间,画面定格。
顾旻原本还要问为什么要挡住,结果一看成片,倒也愣住了。
效果,竟然还很不错。
和拍偶像剧似的,书挡住半张脸,也隔绝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暧昧。
虽然。
但是,就这么把他当外人吗?!不就亲个嘴吗,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等回神,易忱已经放下书。钟吟红着脸,伸手替他擦着嘴巴上的口红。
靠。
顾旻:还好没看。
傍晚回到景城国际,钟吟收到了顾旻修好发过来的成片。还有今天零零散散拍的,全部整理好,放在合集里。
不得不说。
顾旻的拍摄技术的确过硬,审美也好,发过来的每张她都很满意。
钟吟都没再加工,挑选了几张正常的,以及——那张用书挡住的吻照。
一共九张照片,九宫格。
她想发微博。
但还得尊重易忱的意思,钟吟便没先发,等到易忱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冲他招招手。
等人走近,把手机递给他:“照片怎么样?”
易忱手指拨弄着,打量了几眼:“还行。”
难得听他下尊口夸人,见他满意,钟吟便说:“那我发微博了。”
“嗯。”他随口应,反应过来,又觉不对,猛地回神,“微博?”
还以为他不愿意,钟吟便收起手机:“你要不想也没——”
“我要!”易忱已经主动夺过她手机,唇咧着,哪里有一丝不情愿,手指悠哉地滑动着屏幕,将她编辑好的微博看了又看。
甚至。
还将那张接吻照,挪到了最中间。
这张钟吟也是纠结了很久才放上去的,刻意挪到了旁边。
这会,被他臭屁地放到最中间。
易忱还看了看文案。
皱皱眉。
“你就发这个?”
“啊?”钟吟探头看了眼,莫名其妙,“毕业快乐,有什么不对吗?”
易忱朝她瞥来,随手动手指,在后面加了几个字:[我的男朋友]
钟吟:“?”
眼看着他就要悠哉地去按发送,钟吟立刻将手机抢过来。
这文案!怎么可能好意思发出去!
“喂。”
易忱不满地看她要删掉后几个字,手搭在她后颈,将人往身上带,热气喷薄她耳后:“我不是你对象?发这几个字怎么你了?”
“这太…!”钟吟说不出来。
反正就太欠了。
“不是你对象,谁敢和照片上那么抱你亲你?”易忱还大喇喇往后讲,“怎么,你一主播还有偶像包袱啊?”
钟吟被他吵得没法,索性懒得管,直接讲手机丢给他:“你拿去,随便你怎么发,行了吧?”
“那我真发了?”易忱也不客气,拿过她手机,就啪啪打字。
几分钟后。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应该微博发布,引来了粉丝的点赞评论。
钟吟便凑过去看。
这一看,她直接瞪大眼睛,差点揍到易忱脸上。
他!到底!在干什么!
钟吟V:[祝我男朋友毕业快乐,爱他爱他爱他爱心/爱心/ ]
下面的粉丝。
[?]
[??]
[吟,你被盗号了?]
[这文案,我还以为点进我初中弟弟的qq空间了]
……
[等下!没人说这男的真的很帅吗?]
[吟我单方面原谅你了,至少谈了个帅哥]
[吟对象不是个野鸡程序员吗?]
[现在不野鸡了,《幻世》据说赚了这个数(点烟)]
[喵的,《幻世》开发才刚大学毕业?]
[P5你小子在干什么?!不许亲啊啊啊啊]
[md我都不敢想你小子有幸福]
下面的评论蹭蹭刷着屏,钟吟一开始还被这土掉渣的文案给闹了个红脸,后面刷着刷着,竟也不自觉翘起唇角。
易忱就更掩饰不住开心了,盯着屏幕,笑得洋洋得意。
满脸都是一副终于能名正言顺,昭告天下的愉悦。
“土死了!”
什么爱他爱他的。钟吟气得不行,伸手就去掐他:“我一未来的国民女主持,就这文案水平吗?”
易忱往后倒,笑得全身都在抖,幸灾乐祸得要命。
手还横过她腰,一把按在怀里。
他倒在沙发上,刚洗完的头发,蓬松散落。
T恤松垮垮耷拉下,露出平直的锁骨。沐浴液的清香一阵阵涌入鼻畔,倒也秀色可餐。
“那我让你罚。”
钟吟:“比如?”
“比如,”易忱抱她坐到腰上,再往下滑,手肘撑在沙发,按下她肩膀,凑近她耳边,“让你骑一晚上。”
“……”
时间步入盛夏,六月初,易忱拿了双证,在一周内搬离了寝室。
他们寝室,宋绪暑期后便要回来读研,程岸比较念家,毕业要回老家苏省,除非刻意相聚,之后见面的机会则是越来越少。
他走前,整个寝室还聚餐,专门给他践了行。
钟吟随易忱一起过去,当天从ktv回来后,易忱的话比平时更少了些。
他晚上喝了不少,但钟吟也知道他的量,不至于醉。
沉默也只是心情不好。
不说,钟吟也能猜测出,是因为程岸的离开。
平时这人嘴欠,总是没好话,和人打打闹闹,其实最重感情。
加上年纪轻,自小到大都在京市长大,圈子也都在这,就没体验过地隔两方带来的分离。
一朝体会到,情绪便有些克制不住了。
钟吟手搭在他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你有问过程岸,乐不乐意和你一起干吗?”
易忱靠在沙发上,缓缓摇头。
声音很低,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就想留在父母身边。”
这样也就没有办法了。
“有聚有散,”钟吟脑中思考着,轻声道,“你得接受身边的朋友伙伴,很多时候都是阶段性的,以后还有——”
这话一出,易忱像被刺激到什么,瞳孔动了下,凶巴巴说:“你不许再说阶段性这三个字。”
钟吟:?
易忱盯着她看。
好半晌,钟吟才艰难地回忆起,和他吵得最厉害,还差点提分手的那次,她也说了他们俩是阶段性的。
这三个字,已经让他应激了。
…记性真好。
钟吟想笑又不敢笑,双手捧住他脸,安慰地晃了晃:“好好好,我不说。”
“我们不是阶——咳。”她咽下去,“我们是长长久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