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低沉缓慢:“我以后也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的。到时候老公送你几套。”
钟吟耳朵被他说的烧起来。
从来只是他喊她媳妇儿,平常再怎么不要脸,也多是自称“你对象。”
现在称呼也改了。
见她没吭声,只是耳朵染粉,易忱闷笑,握住她腰肢的手收紧:“过几天就要去扯证了。”
“你不提前喊我两声?”
钟吟别开脸。
试着在心里喊一声,心里是喊了,嘴上却像被胶水黏住般,哪里说得出口。
尤其是对上他这副坏模样。
“不喊。”
易忱挠她腰肢,开始威胁:“喊不喊?”
钟吟嘴巴闭得更紧了。
易忱手便开始往她裙摆里钻。钟吟立刻就要逃跑,被他打横抱起,就要往卧室去。
“这才刚来!”
易忱充耳不闻:“正好,开发新场地,让你适应适应。”
钟吟:“……”
新家还有浴缸,上面的泡泡球,香氛,各种洗浴用品白帆都贴心得一应俱全。
浴缸里水波荡漾。
“丈母娘真周到。”易忱凑近她耳边说着浑话,“又给我找到个新地方。”
他手掐她腰肢往下按,边动边问:“喊不喊?”
钟吟咬着下唇。
“嗯?”
水花更激烈地溅起来。
钟吟抑制不住,小声低泣:“你,你先停下。”
他不停,哄骗她:“吟吟喊一声老公,喊了我就停。”
钟吟瞳孔都有些散。
实在受不住,头埋下,在他颈窝,嗓音软而柔:“…老公。”
易忱握住她腰的手一抖。
瞳孔震了震,脊椎都麻了,差点就这么交代过去。
“再喊一句。”
“…你,你先停啊!”
更停不了了。
易忱装聋。
这次之后。
钟吟不顾他的反对,再次剥夺了易忱和她睡主卧的资格。
“谁家结婚了还分居的?”易忱满脸幽怨地看她。
钟吟低头吃早饭,边听着晨间新闻,闻言淡淡撇过去一眼:“我们结婚了吗。”
易忱拖椅子坐下,“这不就三天了?今天都七月初五了。”
钟吟继续喝牛奶,“结婚了也可以继续分居。”
“……”
“什么时候能不分居。”
钟吟撩起眼皮:“看你表现。”
易忱:“……”
那几句老公是听爽了,现在卧室都进不去。
不仅进不去。
钟吟还把家里那只狗给接了回来。每天抱着那只狗睡觉。
易忱曾试图强行进卧室,都被这狗吓了一跳。明明一玻璃豆般的小玩意儿,凶得不行,见着他就凶神恶煞地狗叫。
“钟、吟。”
钟吟从书本抬起眼。
易忱指着地上的狗:“它欺负我,你看不见?”
钟吟:“晨晨,过来。”
博美便冲过去,跳到她腿上。
“现在不欺负你了。”钟吟说。
易忱憋屈得没边:“但它还针对我。”
钟吟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你和一只狗计较什么?”
“这是一只狗的事儿吗?”易忱抱臂靠在门边,“我来沪市之前,你怎么说的?说谁欺负我,都站我这边。”
“现在我千里迢迢过来了,一只狗都能顶替我抱你睡觉,你就这么对我的?婚前婚后两幅模样,钟吟,你骗婚。”
他在这叭叭,晨晨也开始对着他叫。
“你看你看!”易忱指着狗,“又开始欺负我了,钟吟,你到底管不管?”
“汪汪汪!”
好吵。
吵得钟吟头都大了。
当天将晨晨送回了家,晚上也让易忱回了房间。毕竟明天就要去领证,今晚零点,就是他们结婚第一年。
农历七月初七晚。
易忱终于如愿再进主卧,抱着他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
“以后我天天都要睡这,不许再赶我走,听到没?”
赶走了另一个“晨晨”,入主正宫,他得意洋洋,眉飞色舞。
钟吟再也压抑不住唇角的笑。
“说话。”他去挠她腰。
她噗嗤笑。
“嗯。”
“钟吟,这你说的啊,以后再赶我——”
就在这时。零点的钟声传来,新的一天来到。
钟吟转身,手勾住易忱脖颈,凑近,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含笑道:“知道了,老公。”
第86章
农历七月初八,是个艳阳天。
太阳早早升起,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落在地面。
生物钟让钟吟转醒,一睁眼就对上易忱炯炯的视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兴奋得不行。
他松软的发丝散落在枕头,精神奕奕地挑起眉。
“醒了媳妇儿?”易忱埋进她脖颈蹭了蹭,撒娇一样,“我都等你好久了。”
钟吟迷惑地眯了眯眼睛。
她对自己的作息向来是自信的,估摸着现在才六点多。他在梦里等很久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钟吟揉着眼睛,还不适应这样蓬头垢面地和他面对面,扭过脑袋。
易忱立刻追上来抱住她。全身坚硬的肌肉压在她身上,屋里明明开着空调,还是满身蓬勃滚烫的热气。
“五点。”他说。
被他抱得热,钟吟用手肘推他。
“松开点,你不热吗?”
眼巴巴这么久才能抱着她睡觉,哪里会热。易忱手掌勾住她腰,阖上眼:“热也要抱。”
晨晨睡觉都比他老实。钟吟心中叹口气:“民政局八点才开门,你醒这么早做什么?”
“做噩梦了。”他嗓音幽幽的。
钟吟:“?”
“什么噩梦。”
易忱不满地哼:“梦到民政局爆满,咱俩没排上。”
钟吟憋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投诉呗。”易忱脸色还是臭臭的,“结果又说我身份证年龄没满,我说怎么没满,结果一看还真没满,原来我记错了,我爸给我年纪填小了十岁。民政局让我十年后再来登记。”
这梦太离谱,却又真实的好笑。钟吟没忍住,笑得全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