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放缓力气,附下身,摸摸她的头发,捏起她的脸,和她说:“李明澜,你是被带坏了。”
“你才坏。”
“没关系。”他在她耳边低语,“从今往后,你还是天真烂漫的李明澜。”
沙发上没有被子,他只是把手探进去,没有掀开她的上衣。
终究不满足,他抱起她,一路往房间,一路撕扯她的衣服。
等到了床边,她的外套、毛衣都被他丢了。
她仅着一件白色底衣,被他放到柔软的被褥下。
他自己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李明澜忍不住揪起他的领子,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穿浅色了?以前的孟泽总是黑不溜秋的。
对了,她还记得呢,他喜欢杂志上的白衬衫女模特。
她当年撩拨孟泽时,就是用穿的白衬衫。
孟泽也拨动李明澜的上衣领口,她在高中时花里胡哨,天天大红大绿,后来却偏爱白色了。
李明澜变了,李明澜又没有变,只要她还是李明澜。
“我冷。”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而且,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要煮宵夜的念头,“孟泽,孟泽,我给你煮碗面吧。”
“我又不饿。”不,他很饿,他像饥肠辘辘的野兽,“我不吃面,我吃你下面。”
李明澜瞪过去,以前的孟泽是个闷葫芦,他是个实干派。
不知道这几年是不是被其他女孩子调教嘴尖舌快:“孟泽,你变了,你变堕落了。”
孟泽哼一声:“不知道是谁堕落。”
他的手指到处乱动。
他叼住她的耳垂:“李明澜,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紧啊。”
十八岁的那一年,他也没有发过这般的感叹,她仿佛揪住了他堕落的证据:“孟泽,你个混蛋。”
“李明澜,你也没有变,骂人的词汇还是这么匮乏。”他居然很欣慰似的。
他变了,她骂:“王八蛋。”
但孟泽不理她。
李明澜只有他一个男人,所有的男女之事,她都是和他探讨来的。她不是纵欲的人,是孟泽的长相和身段合她的心意,她才忍不住接近他。
她在国内时胆大妄为。
去了国外,却格外保守,有时听国外的女同学聊起和男人的床事,李明澜如同一个性冷淡。
唯有孟泽,他对她了如指掌,他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几下就勾动了她的那一点。
她和被子一样软了,捶打挣扎渐渐缓下来。
孟泽冷哼:“本来就是花拳绣腿,现在更是和蚊子咬没区别。”
她鼓了鼓腮,像是受尽了委屈,水汪汪的眼睛里映着他。
他甚至把自己的脸横在她面前,遮住天花板的灯泡。
她的眼里只有他。
孟泽五年没有过女人,前两次的边缘行为,他始终没有餍足,生怕自己把她折腾坏了。
他用手指做铺垫。
听着她细微的喘息,他的血液里涌起一股很久不曾有过的,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情绪,如同上了瘾。
他说:“李明澜,你是毒药。”
她全无反抗之力,嘴上却不饶人:“你才是。”
他亲她,他吻她,他与她唇齿交缠。
“李明澜。”他呢喃,把一个念了五年的名字或轻或重地叫。
李明澜的快乐来得飞快。
孟泽喘了喘气,下床去。
如今方盒子有了各式小花样,但他选的还是当年的。
也许以后再和她试试其他,那是将来的事。
这一刻要紧的是使劲挤压二人分开的五年时间。
他沉浸她,二人贴紧,他被裹得严实。
他的李明澜,终于回来了。
*
李明澜差点忘了,孟泽这人欲望强,是因为他有底气。
先天条件优越,耐力十足。
空窗太久的李明澜一时半会缓不过气,推搡他,不让他再来。
孟泽摘下套子,打一个结,丢进垃圾桶里,再回床上亲她。
时隔五年,才吃上一顿,孟泽心情大好,依着她:“来日方长。”
李明澜合上眼,感觉自己被他抱过去,之后,身边人一走,她周围空落落的。
她睁开眼睛,却见孟泽正在摆弄相机。
她抬抬腿,踢不到人,又缩回来:“你又要威胁我。”
“照片多一张少一张有什么区别。”
李明澜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藏起春光。
孟泽把她嫣红的脸记录在镜头里,说:“除了我,谁都不许看。”
*
一觉到第二天早上,李明澜迷糊间,翻了翻身子,像是怕冷,逮住旁边的暖意,就贴了过去。
眨巴眨巴眼睛时,她见到眼前鼓起的结实胸肌。
真奇怪,他现在睡得比她还晚。
她起来,要下床。
他瞬间醒来,抓住她的手:“去哪?”
“我给你煮早餐。”李明澜笑嘻嘻的。
她褪了婴儿肥,稍显瘦削,但模样还是十八岁上下,而且,嬉皮笑脸的李明澜才是他的李明澜。
“你行不行?”他坐起来。
被子从他的胸肌滑到他的腹肌,轮廓分明的肌肉一览无余。
她盯着。
以后再画孟泽的裸照吧。
她又笑:“我会呀,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外生活的时候有多么勤俭持家。”反正吹牛不用打草稿。
小姨聘请的厨房大娘,技艺惊人。中国八大菜系,样样都会,而且还钻研西餐。
李明澜见过厨房大娘忙碌的状态,她觉得不难,只是她没有发挥机会而已。
孟泽的眼睛亮如星辰,明若皎月。
她抬起下巴:“你等着吧。”
孟泽听不见什么勤俭持家,他只捕捉到一个信息,她一个人在外生活,姓姚的呢?
他再问:“你行不行?你一个人在外生活?”
李明澜知道自己说错话:“你有女朋友,你不也一个人在外生活吗?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总是有自己锻炼的时候嘛。”她简单整理了自己,就要去厨房大展身手。
他不放心,想跟着过去。
她拉上厨房门,坚定地说:“我来煮。”
孟泽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明明应该慌张,但是这安静的房子太久没有这般响动,他不忍心去打断。
他洗漱完再出来。
久违的舒坦之后,他的人反而更懒散,补上了昨天晚上来不及抽的事后烟。
他抽两口,抖了抖烟灰,继续研究法学。
过了二十分钟,厨房门开了。
李明澜像模像样的,系着一条崭新的围裙,端着一个大盘子,说:“很简单的,意大利面。”
面条是面条,但是有点糊了,上面的酱料五颜六色。
李明澜介绍说:“红色的是红酒洗过的小番茄,黄色的嘛,我挤了一点柠檬汁,不过黄色的饱和度不大高,我又加了一点土豆泥,这绿色叶子特别鲜嫩吧。”
红的、黄的,绿的,搭配起来赏心悦目,但孟泽问:“这能吃?”
“当然能。”李明澜见过小姨家的厨娘煮意大利面,而且她研究了大厨秘籍,步骤没有错,只是她自己添了些漂亮的酱料,“孟泽,这是我为你做的爱心早餐。”
听到“爱心”两个字,孟泽的脑子变得混沌,他执起筷子,尝了第一口。
顿时,他的脸绿了。
第86章
凭这手艺,李明澜能一个人生活?那么她活到现在真是佛祖保佑。
“怎么样?孟泽。”她笑着问。
他想吐出这一口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