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给我转的钱,我都存着了。”尤绵柔声说道,“我听他们说男孩子都是要攒老婆本的,你拿这个娶我吧?”
沈御思绪恍惚到异地分别的那些年,自从尤绵第一次去香港顺利找到他之后,每两个月她都会再去一次。
两人见面的十次里,九次是沈御回南京,一次就是尤绵去找他。
每张飞机票和高铁票尤绵都特意保存纸质票收藏了起来。
因为听她说来回路费用的都是他给的钱,沈御才从来不会担心小姑娘在金钱上的问题,每次尤绵去过后,他都会额外再给一笔零花钱。
奖学金基本都上交在她的手里。
可沈御没有想到她基本就没怎么花过。
他终于明白尤绵撒过的谎言,说是出去和朋友玩,朋友圈却没有和朋友的合照,说是去吃好吃的,也从未看她拍美食照片出来,说是课满很忙,但是课表上空缺的时间沈御比她还要清楚。
沈御心疼地搂过她,“傻不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不委屈啊,我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也很开心。”尤绵乖巧得不像话,她打量着沈御的眼睛,“你怎么又要哭啊,眼睛红红的,不会是又被我感动到了吧?”
“对不起。”沈御揉着她的脑袋,亲亲她的脸颊,“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好啦,都过去了。”尤绵搂着他的脖颈,学着他平时哄自己睡觉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其实沈御早在回南京之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尤绵名下现在有三栋房,一栋是父母给的,两栋是沈御给她留的。
甚至沈御还在她名下留了两辆车。
考虑到她日后去清华继续读书,沈御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出国发展,港院校多次请求他留校,都被沈御一一拒绝。
沈御没有提过领证的事情,知道她这个年龄对婚姻的概念模糊,哪怕她现在说着要沈御娶她,其实根本没有准备好。
从那晚在上海问她愿不愿意给一个家的时候,沈御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至少,他在尤绵这个年龄的时候,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御总是在等待她长大,没有关系,他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在她身边。
他可以每年向她求一次婚。
直到她真的认为可以在婚姻感受到幸福的时候。
直到她不再迟疑说愿意的时候。
他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尤绵总会是他的。
尤绵拍着拍着他的肩膀,就觉得沈御好像越来越沉,最后只能感受他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
他像只委屈的大狗狗一样从身后环抱着尤绵,“你终于是我的了。”似乎又说了句醉话。
尤绵等着他继续凑上前吻她,她已经想好今晚大发慈悲给他欺负一下。
结果,沈御缓缓闭上了眼睛。
睡过去了。
尤绵愣住。
她不相信地踹了沈御一脚,“真睡了?”
沈御:“zzz......”
没了?
今晚就这个样子?
尤绵看着床上的男人,气鼓鼓地用被子蒙住他的头,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舍不得。
她倔强地躺在床角的位置,揪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背对着沈御。
沈御睡得很沉。
翻来覆去睡不着,尤绵又钻到了沈御的怀里。
她小手就没有老实过,摸过他的喉结,又要去摸锁骨,抱着他的手臂蹭着,还要在他脸上咬一口。
“乖。”他迷迷糊糊中,还是能对她说这么一句。
尤绵当然不乖。
当晚,她扒了沈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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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绵迷迷糊糊做了一场梦,有双大手在不断地抚摸她。
她挣扎不开,整个人被压制在力量之下,酥麻的位置从胸口不断蔓延,她皱着眉,想要推开,脚踝就被握住。
滑腻湿润的水声隐隐约约,细微得那样不真实。
是谁家的水龙头没关,扰她清梦,尤绵烦躁地想要起身,却只觉得腰软得没有力气。
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前的一幕让她脸红心跳。
沈御俯在她身前,淡然地看她醒来。
他修长的食指中指湿漉漉,分开间能拉出透明的丝。
尤绵咂吧咂吧嘴,还以为沈御在偷玩她的史莱姆。
后来感受到身下一凉,她垂眸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干净了。
刚才那些,根本不是梦。
沈御将指尖凑到唇边,不经意探舌舔舐了下,“早。”他礼貌地打完招呼后,又将脸埋了下去。
“嗯?”尤绵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发出的声音早就变了调子,她浑身滚烫,像个小火炉。
而沈御就是在严寒逃生出来的拾荒者,将冰冷的手抚摸她取暖。
她混乱中还能保持一丝理智去看时间。
凌晨四点,天都没亮,公鸡都没打鸣,他就对她做这种事。
“分神?”他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她腿侧。
清脆的撞击声让尤绵身体瞬间轻颤了下。
“张开些,乖乖绵。”他总会在这种时候喊她各种亲昵的小名。
尤绵不敢对头看,她听话,按照他的要求做,然后将脸埋进被子里。
“沈御!”她抓住了沈御的头发,死死扯着。
对方依旧没有抬过头。
搅得她翻天覆地。
屋内一片狼藉,白色纸团堆落在木地板,枕头掉在地上,拆了一半的塑料盒散在床头柜。
尤绵的睡衣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但是她看到了内衣被扔到了卧室门外,自此,尤绵明白了他现在纯纯报复她昨晚的行为。
因为昨晚沈御的衣服被她扔到了洗手间。
沈御背后火辣辣的疼,尤绵刚抓的红痕还印在上面。
都到了这一步,尤绵还是死死裹着被子。
她不允许被子从她的身体上离开。
但是允许沈御钻到被子里去。
“你想闷死亲夫吗?”沈御挺身,贴着她耳边问。
“我不管,我不要你看我。”尤绵小脸通红,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哪里没看过,嗯?”沈御觉得她好笑,不轻不重捏了把,小姑娘瞬间哑口无言了。
折腾到早上十点多,沈御才算是放过她。
尤绵没有力气骂他了,在沈御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睡了过去。
沈御抱着她,就好像在抱一团软软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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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
尤绵来到了清华大学正式见到了她的导师。
只是她的导师看起来不是那么正式,刚成家的年龄,电脑壁纸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导师端着茶,坐在办公室里,打量了一番尤绵。
“尤绵。”这事他第三次喊着尤绵的名字。
尤绵终于不太自信地低下头。
“刚开学我最近手上事情比较多,先让朋友带你一阵,是你同院系导师,回头熟悉下。”他这么说。
尤绵当然乖乖听话。
只是当她见到导师的这个“朋友”是谁的时候。
她就不是那么想听了。
这还需要熟悉吗?
这已经熟透了。
办公室里,沈御坐在靠椅上,淡淡抬眸望向走进来的尤绵。
“同学,坐。”他长指轻轻叩着桌面,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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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夏天。
梧桐大道。
手机录像的屏幕里,画面被摇晃成虚影,会跳舞的梧桐树,扭曲的浅白裙摆,以及镜头里少女被放大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