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将她往上托了托,放在了腿上,“我、怎么、配。”
他边用劲边说。
“我连你、前、男、友、都算不上。”
许可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流下的眼泪直接滚落在他锁骨,手死死环住他的脖颈,“别生气了。”她语气开始讨好。
“五个月,你真的没想过我吗?”凌川停了下来,贴着她耳边问。
他是傻子吗?
集训里本就男女比例失调,他这么大个晃悠在学校附近,许可莹早就注意到了。
就连送东西时候的化名,陈烈这个名字CL,反过来就是LC。
许可莹住在他房子里的时候就在他点外卖的单子上看到了。
她想的话,几乎可以每天都能看见他,不断在她的周围刷存在感。
有什么好想的。
凌川用指腹蹭过她的嘴唇,“你这里没想吗?”
离了他,还能亲谁?
许可莹微微皱了眉,“我又不是经常亲人的,有什么好想的。”
“之前天天亲我,还以为你什么破习惯。”凌川看着她生气的小表情,觉得好笑。
“我?”许可莹指了指自己,“你都不带反应的,谁知道是不是背后经常......”她不说了。
“那是初吻。”凌川闷声说出口,将她放回了床上,他说出来甚至还有些责怪的意味。
“谁不是呢。”许可莹小声嘀咕着呛了一句。
凌川笑着又要凑上前亲她。
静了会,她问,“真没反应?”
凌川拉着她的手往下。
许可莹不说话了。
——————
尤绵和许可莹说,她和沈御牵手了。
过了两个月,又说他们亲了。
小姑娘乖乖地报备着他们的进展,许可莹欣慰地听着。
“你和凌川怎么样了?”尤绵问她。
许可莹戴着耳机,正懒散地趴在凌川的身上晒着太阳,她瞥了眼凌川。
凌川听不见尤绵说话的内容,但他能听见许可莹的。
许可莹说,分手中。
虽然分手,但是每天亲他抱他。
虽然分手,但是每天还在他的身边。
凌川问她是不是不打算给他名分。
许可莹捂着他的嘴让他别说话。
一个格外渴求爱的人总是被拒绝爱,这个时候他会做什么。
像是训狗公式,不断去拉高期待感,那么狗就会一直期待。
同样的道理,让他看得见爱,却不明确告诉他,让他捉摸不透,痛苦和快乐交织着,那么他就会一直渴求下去。
世界上除了她,每人再会做到这一点了。
爱是奖赏,是惩罚。
得祈求才会有。
不祈求却轻易得到的,不叫爱。
【凌川x许可莹 end】
————
【小剧场】
刚去北京那一阵子,许可莹适应能力差,经常半夜心态崩溃。
又见证了她亲生父亲的第二次婚礼。
那段日子,许可莹看见男的就烦,看见凌川也烦,怎么看都不顺眼。
凌川去求沈御,求了一周,沈御才答应舍去一次异地和尤绵见面的机会,让尤绵在北京多呆几天。
其实正合尤绵的心意,她也察觉到了许可莹状态不对想去安慰,但是和沈御见面机会又这么宝贵,她担心沈御会觉得失落。
吃穿住行,凌川已经给尤绵安排好了,交给她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许可莹哄开心。
“那你呢?你不一起吗?”尤绵问他。
“她嫌我烦。”凌川轻声解释。
尤绵“哇”了声,感慨许可莹家庭地位不错,她想学学。
不过尤绵对沈御说嫌他烦,只能换到一句,“觉得我烦?长能耐了,下次屁股打开花。”
她真心觉得自己家庭地位日渐下滑,没开玩笑。
绵:今天带她吃甜点,她笑了。
绵:【图片】
尤绵认真给凌川报备着。
只要许可莹笑了,凌川就觉得有用。
绵:今天去shopping,小莹刷你的卡给我买了俩裙子。
绵:【图片】
照片里许可莹笑得更开心了。
凌川对尤绵的工作很满意。
许可莹拿着尤绵的手机给凌川发消息,尤绵在一旁咬着冰淇淋问:“这样好吗?”
“没事,回头你再敲他一笔。”许可莹笑嘻嘻地对尤绵说。
直到。
绵:今天带她去看帅哥了,她还是很开心。
绵:【图片】
凌川转发给了沈御,让他现在来北京把尤绵带走。
立刻马上。
许可莹将手机还给了尤绵。
“你这不是耍他吗?”尤绵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感慨半天。
“嗯,就耍。”许可莹喝了口饮料,和尤绵一起躺在按摩椅上。
“耍吧耍吧。”尤绵无条件站在姐妹这边,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察觉到凌川想哄她的时候,许可莹内心就已经没这么烦躁了,她只是想看看凌川现在的脾气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尤绵......几点了。”许可莹习惯性地去摸旁边的位置,却没有摸到尤绵。
“小绵?”她难受地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
只看见凌川站在她的面前,眸色冷冽低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开心了?”
“尤绵去哪了?”许可莹还在担心她的小姐妹。
“她有人收拾。”凌川不怎么想绕开话题,“什么物种把你眼都钩直了?”
看他就烦,看别的男人不烦。
许可莹好心情打量着他,“吃醋了?”
还以为他脾气能好到哪去。
当晚,许可莹浑身发颤蜷缩在地板上,她甚至想爬着离开房间。
脚踝被他大手控制住往回拉,往她腰下垫了个枕头,也没有把她抱回床的意思了。
凌川一件衣服也没脱,反剪过她的双手靠背后,让她无法动弹。
那双狭长桃花眸危险地半眯着凝视她,“就是醋了。”
答案过了五个小时,才重新出现在她的耳边。
许可莹暗骂他玩不起。
【end】
第68章 皮皮绵 (上)
凌晨十二点。
尤绵裹着小被子,在空无一人的家中晃晃悠悠,她用手电筒打光,确定家里的电源全部都被断开后,往眼睛上滴了几滴眼药水,眨巴眨巴,两行透明的液体从眼尾留下,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万事俱备,只欠沈御。
“嗯,呜呜呜是的,我一个人在家,好黑,好害怕。”尤绵蜷缩着身体半蹲在沙发上,语气委屈地对电话那边说着。
“真的?”沈御的声音显然冷静很多,他周边声音嘈杂。
“真的,哥哥。”尤绵故意这么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