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时常不像只猫,猫猫大多在夜间出没,在夜晚最有精神,可初一的时时刻刻都爱睡觉。上次争论过后,秦屹淮背着甘棠,真叫人把它带出去检查。
医生说初一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单纯爱睡。
他干脆由着它去了。
林港内一阵熟悉的停车声响起,秦屹淮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一人一猫安静等他回家,甘棠胸前随着呼吸起伏,小猫也跟着上上下下,他的胸膛像是被什么填满,眸间动了情。
秦屹淮没吵她,放轻脚步,将初一从她胸前抱起来,给它找了个地方继续睡。
可是甘棠浅眠,初一从她身上离去的那一刻,她眼皮子颤一下再睁开。
秦屹淮刚要起身时,甘棠就搂住了他的胳膊,他不得已,半蹲在她身前。
客厅内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男人的面孔半明半昧,被昏暗月光衬得愈发深邃。
旁人进入下一场,他推掉了接下来可有可无的应酬,乘着月色赶回家,路上的风太浓重,他身上也带了几分凉寒。
“你终于回来了。”甘棠不嫌他身上的冷,将脑袋埋他怀里深吸口气,尾音温软,缱绻勾人,像一只黏人的猫。
秦屹淮起身,将人抱起来坐自己腿上,手搭上她腰间,在她唇间轻啄一下,嗓音沉沉:“怎么在这儿等我?”
甘棠脸颊粉红,在他怀里撒娇:“想你了,想等你回家。”
女生身体不是一般的香软,秦屹淮箍着她腰身,视线从她脸上一寸寸扫过,杏眼、鼻尖、再到唇瓣,男人喉结滚动,又亲了她一下:“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甘棠细长睫毛颤了颤,整个人直往他怀里缩,咕哝道:“你在忙公事,我不好打扰你。”
“我忙的时候会开静音,你用电话试一下,不就知道我忙不忙了,嗯?”秦屹淮粗粝指腹在她白皙脸颊上擦过,手掌下意识贴在她脖颈处,纱布早已撕下,伤口已经结痂脱皮,只是新生的嫩皮落在细白脖颈上,仔细一瞧,浅痕尤为明显。
他不敢用力,只抬手轻覆盖住。
男人的话语低沉,呼吸喷洒在她耳朵上,甘棠耳尖一软,身体有些酥麻。
她抿起小梨涡,笑着瑟缩一下,佯装娇蛮:“那我一天到晚都给你打电话的话,你会不会烦我?”
秦屹淮面目正经,沉默两秒,逗她:“那公司里的人可能会说你是只母老虎了。”
甘棠在他怀里笑:“我是母老虎,那你就是公老虎了。”
秦屹淮搂着她腰,将她从自己怀里拎出来,扶着她腰,让她坐直:“在你眼里我就不能是个人是不是?”
甘棠懒洋洋,凑过去亲他下巴,生涩害羞哄他:“你当然是人,在我眼里最像人的人。”
秦屹淮不知道她这个形容像是什么评价,搞得好像他在别人眼里就不是人一样。
他手缓缓往下移,落下她腰间,凝着她,刚想说些什么。甘棠脸就越来越烫,认真看着他,嘟囔道:“你能不能将腿移过去。”
她坐得不是挺舒服?
秦屹淮听得云里雾里,问她:“为什么?”
甘棠扭扭腰,眼眸水润,盯着他别扭道:“你装什么?”
秦屹淮好整以暇,往后退了半寸,将她看得更清楚:“我装什么了?”
老男人还不承认?非得她说实话?
甘棠红脸咕哝道:“你那东西硌我腿了。”
秦屹淮感觉自己的皮带扣还是硬了些,男人没说话,也不动,眼底墨色暗流涌动,静看着她一个人别别扭扭。
甘棠触及他这种眼神,下意识觉得他要憋什么坏。
她在他身上蹭蹭,以为这样会让他舒服,眨了眨眼,边亲他下巴,亲他嘴唇,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不用顾及我,可以直接开口的。我如果能给你的话,我会给的。”
虽然但是,她怎么这么认真?
空旷客厅内沉寂,秦屹淮没说话,微觉好笑后,眼底墨色愈浓,喉结轻滚。
甘棠看着那处凸起,凑上去,很纯粹用湿润嘴唇贴贴。于是喉结在她唇间滚落。
她没有再凑上去舔,只是说:“你们男人这个东西真奇怪。”
秦屹淮开口,声音温柔沙哑,手撑着她的背,将她压向自己:“男人不止这个东西奇怪。”
她抬眸看他,眼神澄澈,不染尘埃。
秦屹淮含着她唇,没说话,微用力,轻易撬开她的舌关。
甘棠勾着他脖子,张开嘴,回应他,由着他在自己唇上碾磨,吮吸。
下一秒,男人手移到她大腿,掰开,让她跨坐在自己精瘦结实的腰身上。
温热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她。
秦屹淮捧着她脸,含住她唇。
相比之下,甘棠显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会越来越汹涌。她脸红耳热,心尖鼓噪,越来越不敢动。
男人埋在她脖颈用力深吸一口,空气都是她的香甜,勾着他作乱。
秦屹淮在她唇间轻啄一口,握住她的手轻捏两下,耐心哄她:“帮我解开。”
第68章 068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女生耳侧,甘棠脸红得像苹果,哆哆嗦嗦往下试了几次,小声咕哝道:“你这个扣子,我解不开。”
她越试越能察觉他情欲,她不敢再动,娇嫩欲滴,哭丧着脸望着他。
“倒是我考虑不周。”秦屹淮低头啄下她唇,声音沙哑,眼底暗涌叫人心悸。
方姨今天不在,整个林港能由着他们两个作乱。
秦屹淮很有耐心,一手揽住她腰,一手握住她手,帮自己解,时不时剐蹭到什么。
甘棠心跳如鼓看着他,水润眼珠子不停颤动,脸上满是心疼,嘟囔道:“你都出汗了。”
秦屹淮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两个人远远往上去都衣冠楚楚,一动不动。
男人手臂箍着她腰,声音哑得吓人:“抱着你上楼好不好?”
甘棠浑身发软,耳朵粉嫩,低头在他坚实胸膛前蹭过,轻“嗯”一声,不敢见人。
秦屹淮低笑一声,没强迫她抬头,稳稳抱着她上楼。
两个人到了主卧内。
她伤病初愈,身体虽已好得差不多,但秦屹淮没有大开大合,温柔又细腻照顾着她。
他只打算来一次,因而将战线无限拉长,一下又一下,猝不及防来个重的,磨得叫人难耐。
甘棠咬紧唇,听着他偶尔的喘息,性感又克制,身体哪哪儿都软得不像样。
她眼神迷离,脚尖磨着床单,躺在床上呜咽着流泪。
秦屹淮听见,停住,将她捞起来,擦掉她眼泪:“怎么了?不舒服?”
甘棠觉得自己很丢人,有点不好意思,小声抽下鼻子:“不是。”
秦屹淮精神头十足,胸膛里溢出闷笑:“爽哭了?”
甘棠更不好意思,含羞带怒咕哝道:“你别说了,好烦的。”
怕小姑娘真生气,秦屹淮没过一会儿交代给她。
男人抱着她温存一会儿,不时亲亲她,瞧见女生脖颈处的疤痕,低头,薄唇贴在那处,虔诚献上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
甘棠脖子瑟缩一下,后背贴着他胸膛,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两个人抱了十几分钟,甘棠开始说话,秦屹淮轻声应着她。
不多时,男人怕继续温存会出事,下床处理。他这次多了一步,担心万中之一的一点可能性真把她弄怀孕,没直接将东西扔了,注了水确定不会漏,才将东西扔进垃圾桶。
接下来两年,估计都要这么度过,他甘之如饴。
秦屹淮给她清洗一下,将人重新抱上了床,刚上去,小姑娘就自动黏过来,秦屹淮顺势搂着她腰。
她脸上满是被滋润过的红润,轻阖眼,学着初一靠在他胸膛上。
甘棠头发被他吹干,黑发随意披着,柔顺得不像样。
“我下个礼拜要去波兰了。”她吸了吸鼻尖,忽然带了些伤感。
秦屹淮心里有打算,但需要时间将事情处理好,没盲目给她惊喜,低“嗯”一声,继续道:“叫几个人跟你一起,异国他乡,有人保护你,我也好放心。”
“好。”甘棠也不想让他担心,忽地又想起什么,从他身上爬起来,眼睛有些亮,“我有个东西给你,你等着。”
没等他说话,女生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穿好拖鞋站在地上的那一刻,有异样传来。
被人服侍不用走路确实爽,但她也不是不能走,更何况依旧休息好一会儿。
甘棠脚步顿了一下,忽略,噔噔噔跑出去。
秦屹淮靠在床上等她,不多时,就见小姑娘拿了一束花过来。
他之前见过的那束蓝色丝绒花,花朵比上次的更加精致,大概是因为残次品被她收回重做了。
甘棠献宝似的把花束送他面前:“送给你。”
秦屹淮接过,仔细瞧了一眼,问道:“怎么想送我花?”
在上次两人吵架后,甘棠就一直在陆陆续续扎花。
他没有什么特别缺少的东西,钱权他都有,她能买到的东西,无论花多高价钱,他当然也能买到。
她仔细琢磨一番过后,还是觉得亲手做一个礼物送给他比较好。
这束蓝色渐变丝绒花,就是她多日的成果。
为什么要送他花呢?
甘棠最开始是想道歉,现在她想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抿起小梨涡看着他,认真说道:“因为你值得。”
值得?
秦屹淮笑:“表白?”
甘棠眼珠子微转,咕哝:“你也可以认为是这样。”
秦屹淮抬手轻拨下花束,琢磨问道:“里面的小卡片怎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