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他眷恋沉迷爱不释手,远比她自己要熟悉百倍。
余烈将浑身发软的姑娘放倒在床上,大手捏住她两条纤细的腿,推高叠起,而后埋头吻下去。
“……”程菲侧过头,用力咬紧手指,眼前视野模糊不清,只感觉有什么在身体里堆积。
像是堆叠的海浪,一层接一层,要将她推向暴风雨的最高点。
没几秒钟,她便控制不住地哭出声,轻泣着哀求:“停下来,停下……”
余烈哪儿停得下来,只管两手捧住她,吻得愈发狠,也吃得越发深。
直到吞尽所有蜜浆,他才重新直起身,回到她眼前。
程菲此刻已经没了丁点力气。
她软腻得像团浸透水的棉,全身都是粉晕,湿漉漉的大眼木呆呆地望着他,近乎失神。
“好美。”余烈低头咬了口她绯红的颊,在她压低声,用极低的音量道,“美得不可思议。”
程菲还在轻轻抖着。
被这些字眼一激,顿时哭得更厉害,生理性的泪水不住从眼角渗出。
“乖宝贝,省点儿眼泪。”
余烈嗓音沙哑又懒漫,手指随意捻两下,看差不多了,终于俯身吻咬她的唇,“一会儿多得是你哭的时候。”
尽管之前的准备已经做得足够多,但真正要切入主题,程菲还是紧张得十指发颤。
黑暗中,视野里的所有东西都很模糊。
感官倒是清晰。
能清楚分明感知到余烈的手指,余烈的体温,余烈高大强悍的体魄,还有他紧硕性感的肌肉纹理。
尤其是那片硬邦邦的腹肌。
贴着她,温柔又忍耐地试探轻蹭,每次都带来阵阵极为强烈的麻痒。
他目光灼灼,在黑暗中笔直锁死她,唇舌与她亲昵纠缠在一起。
与之前那些充满了掠夺和侵占意味的吻不同。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与其说是调情,不如说更像安抚。
舌尖在她滑腻香软的小舌上轻描柔磨,就连每颗雪白洁净的牙都被他细腻疼爱。
像是一阵从春天明媚的日光中,下起的一场太阳雨,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将她的身体与灵魂浸透。
在这个亲吻的抚慰下,程菲疯狂乱跳的心脏终于消停几分。
身侧的床单早就被抓得皱巴巴一片。
程菲睫毛轻颤着,松开攥紧床单的十指,在余烈双臂的缠缚中缓慢抬起胳膊。
雪白细软的指,若有似无触碰过男人劲瘦的窄腰,腹部的肌理,而后又鼓起勇气往上攀,抱住他脖颈。
而后,程菲闭上了双眼。
眉心轻轻蹙着一个结,心情忐忑不安中,夹杂着浓烈的甜蜜与殷殷期盼,等待即将发生的事。
余烈的忍耐在此刻已到达极限。
但他满心顾念她的感受,仍旧克制着。
怕自己在失控之下伤到她,余烈竭力调用核心力量控住腰腹的动作,咬咬牙,坚定而缓慢地一沉身。
迫开她。
“……”
那一瞬,过分强烈的入侵感让程菲用力拧眉,控制不住地轻声哭起来。
之前跟这个男人亲密,回回都是他变着法子花样百出地取悦她,她脸皮薄羞得很,正眼都没敢看他几次。
加上程菲在余烈之前,感情经验为零,没什么可参照的对比,因此,对于那些彩色盒子上特别标注的那个什么“特大号”,她其实并没有具体概念。
直到这一刻,程菲才惶然而惊恐地意识到什么。
……也太可怕了。
真让他登门入室,她还有命活吗…
“余烈……”姑娘黑发凌乱额角汗湿,两腮红得像被火烧透的云,用力摇晃着脑袋,怯生生地哭,“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先别。”
余烈这会儿也难受得很。他额角青筋凸起,下颔线紧绷,一滴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滑落,刚好落在程菲的脸蛋上。
“别怕。”他浅吻她唇瓣和嘴角,哑声轻柔地哄,“我会尽量轻。”
程菲两颊的颜色愈发嫣红,羞窘得难以启齿,结巴道:“可、可是说实话,我觉得这个问题,貌似不是你轻点就能解决的……”
闻言,余烈动作稍顿,半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黑沉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怀疑:“你想反悔?”
程菲听出他语气里的怀疑,顿时一囧,下意识挺了挺脊背,硬着头皮迎视那双灼亮精锐的眸,结巴得更厉害了:“谁、谁说我反悔。我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没有就好。”余烈沉沉盯着她,“不过就算你想反悔,也没机会。”
程菲:“……”
程菲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嘴唇蠕动两下正要说话,余烈的唇却压下来,再次吻住了她。
熟悉又陌生的健壮身躯,恣意摩挲着她一身的雪腻水嫩,像是某种兽类,用最原始最极端,也最热烈的方式在确认挚爱伴侣的存在。
程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猫儿似的轻吟,脑子便晕眩起来。
有力的指掌带着灼人热意,轻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她柔美纤细的脖颈锁骨,一路再继续下行。
狂烈的热吻下,程菲不得不更用力地抱紧余烈,攀住他一副肩臂,娇柔躬身,承受那疾风骤雨般暴烈的需索。
脑海中的思绪越发混乱。
迷糊间,程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有意识都变得迷蒙不清,只隐约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汪洋中的一叶孤舟,无可依附,只能无助地随他摆布,任他为所欲为……
余烈浑身肌理贲张,拼命强忍着想要疯狂驰骋征伐的冲动,耐着性子抚摩她,深吻她,勾惹更多更甜蜜的回应。
又过了几分钟。
察觉怀里羞涩又热情的小家伙又是一阵颤,瑟缩着紧贴他,细眉紧拧唇瓣微张,莹白纤美的肩抖个不停,娇弱又妖娆,着实我见犹怜。
余烈眸色沉灼,终于暗咬牙,狠心将身子一沉,吻咬她的耳垂,嗓音沙哑而低柔:“我忍不住了。乖,疼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