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这支广告片是这座城市的主角。
在Night打响这第一炮之日,州越不声不响地出手相助。
别说是别人,连虞杳杳都震惊。她不相信这件事真的是容隐做的。一边不敢问,一边忍不住还是冒了泡,支支吾吾道:【二哥,你是不是被偷家了?】
是不是有谁偷了他家,代替他修改了所有中心巨屏的播放内容?
容隐懒得理她。
虞杳杳换了个方式,委婉地又问:【你收了多少广告费?要不要请个客?】
容隐嗤了一声:【虞杳杳,你怎么不去做娱记算了?】
虞杳杳懂了,麻溜地滚走。
什么广告费,这人压根不计报酬。
人家还不一定肯收,但反正是他放的。
谁能想到。
容公子也有为爱开屏的一天?
一整个晚上,整个圈里都传疯了——[容公子为爱开屏!]
连遍布在世界各地玩的公子哥大小姐们都没少掺和。
简直令人震惊。
换作圈里比较花的几个,他们都会习以为常,可这是容隐。这在他们的认知里,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真的发生。
圈子里沸沸扬扬,容隐并不在意。
他还在忙工作,这段时间他都在不停出差,是在出差
间隙安排下来的所有事宜。
准备下班时,他碰见来交材料的严序。
容隐停住脚步,与他目光遥遥相碰。
今晚他并未收敛,大肆张扬。将她推上赛道的同时并没有在意自己有多惹眼。也由着整个圈子的戏谑调侃满天飞。
与当年的内敛克制相比,他似乎变了不少。
整个州越也都看到了巨屏里的舒清晚。
对于不少人来说,她并不陌生。
只是他们也愕然,并不知道她和容隐的牵扯。
今晚,也令州越的不少人心中惊愕,闪过各种猜疑。
出于男人的直觉,严序的某个猜测很快落定。
先是惊讶,再是飞快就梳理好了所有的问题。
可能是男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他甚至都不用过多进行确定。
这时候与容隐的视线相对,他们彼此心中有数。
严序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回来的。公司和Night接触已久,他知道Night,但不知道原来它的创始人就是舒清晚。
收回原本要递给杭助理的文件,严序走过来,亲自交给他。
四目相对,是这两个男人间无声的气流。
文件递过去时,严序忽然开口道:“她当初戴的戒指,是你。”
他后知后觉地恍然。
那个戒指不是装饰,她也不是真没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过是不能挑明。
也根本不可能介绍给他们认识。
严序恍然得太晚。
一切疑点全都能说通了。
他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容隐并不意外他的猜中。甚至,他都没有否认的打算,直接承认:“是。”
严序下颌微紧。
果然。
原来当初舒清晚那么护着的男朋友,会是他。
也怪不得当时,一个小小的部门聚会,他都会亲自拨冗前来。
严序道:“你也没有那么爱她。”
容隐敛了下眸,冷冷看他。
他接着道:“不然怎么会那么久都没有想娶她,也没准备跟她公开。”
据他所知,从实习到后来离职,舒清晚在这边的时间并不短。
众所周知她不是单身,但没人见过她的男朋友。
哪怕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严序也没什么顾忌。今晚只是他们一次简单的对话——两个男人之间的简单对话。
交完文件,严序准备下班。
按完电梯,他若有所思。
舒清晚在美国几年,现在俨然已经将重心迁移回国。
容隐拧眉。
最开始时,他当然也不会有多认真。是什么时候真动了念,也不得而知。
不过,如果当初早早公开,公司上下、她周围的交际圈都知道,或许当时的情况是会有些不同。
即便要分手,也不会那么简单利落。-
这一整晚,是属于Night的世界。
它强势进入了国人的视野之中。
鹿苑也在调侃着舒清晚:【容总一掷千金啊。】
几年前她就见过了容隐,知道了跟舒清晚纠缠的对象到底是何方神圣。
舒清晚不置可否。
鹿苑看完整个广告片,简直爱得不行,直接用微博大号转发了Night官博的视频。
她微博的粉丝也不少,她亲爱的闺蜜首战,她必须鼎力支持。
不少待在美国的留学生也都关注到了视频,转发得很积极,齐刷刷地用【Goodnight】刷屏。
路人好奇,他们就积极又热心地科普了下上次那个国际赛事的情况。
舒清晚这几年在国外收割了不少奖项,但那一次是最特殊的一次,是真的解气。不少在现场的留子在听见结果公布时,满腔的激动挥发不出来。
现在舒清晚打回国内,他们必须支持。
忙了一整天下来,洗完澡后,舒清晚才靠在床头放松,回复着手机里的消息。
此时已值深夜,商圈中心的巨屏还在播放。
金钱还在燃烧。
循环一整天,广为人知,高调瞩目。
随珩给她发了一段视频,是他朋友在景德镇那边烧制的一段视频。
景德蓝的一个花瓶刚刚出炉,颜色变换,转为青再转为蓝,视觉上简直令人震撼。
他问:【感兴趣吗?】
舒清晚刚将视频看完,又重新看了第二遍,被上面的光彩变换攫取目光。
莞尔道:【感兴趣。】
随珩:【要不要试一下?】
她回:【试试。】
收到这个答案,他不出所料,散漫地笑了下。
见她有空回复自己,他问:【忙完了吗?】
【刚忙完,准备睡觉。】
随珩垂眸打字,【准备了这么久,没有白费。Night在闪耀,恭喜。】
舒清晚弯起唇角,感觉心情都轻盈。
聊了会儿今天的各项情况后,随珩斟酌了下,同她提道:【上次相亲,还满意吗?】
舒清晚愣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她回国后只进行过那一次相亲。她本来对此就兴趣缺缺,覃漪也只是想让她多认识朋友,并不催她嫁人,所以后续就没再有过。
是以,他说的应该就是她跟他的相亲?
——满意吗?
他忽然问这一句,她好像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成年人的问题一下子被推到眼前,她下意识掐了下指尖。
不过他们那次原本就是相亲,是该有个成或者不成的结果。而他们的接触与相处确实不错。
她在想要怎么回复。
随珩并不是着急想催她,只是觉得可以推进一下。
他接着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下这个问题?】
她可以做下心理准备,满意的话,可以考虑下转变关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