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温聿秋什么都没有选, 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他们两个人坐着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做。
南夏突然有些后悔请他上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走。
她刚刚吃了重口味的东西, 先去刷了个牙洗了脸,想了想只好拐弯抹角地说:“我要洗澡了。”
但这话说出来, 好像更令人误解。
听起来不像是在赶他走,像是在邀请他参加。温聿秋果然微微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弄得南夏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他耐心地问。
“我的意思是,坐也坐了,要不然……”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看见温聿秋用那双清冷却又透着危险的眼睛看着她:“做了吗?”
南夏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她明明带着点儿害怕的情绪,却在他叫她过来的时候还是听话地坐了过去。
温聿秋很轻松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亲吻,她坐得十分不舒服却不敢乱动,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的手掌掐着,被亲到喘不过气来。
她的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但是都被心里压了很多年几乎从来没出现过的欲念压了下去,不过幸好最后还是找回了残存的一点儿理智。
“温聿秋,没有那个……”
“什么?”
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温聿秋原本就是跟她开玩笑的,没想到她会当真。他记得她上次说没准备好,自然会做好准备让她享受。
原本只是亲吻,却因为她的话,他无端地情动。
温聿秋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她的心口:“想到哪儿去了?”
他一副斯文的模样,好像败类的人是自己。南夏觉得流氓是他耍的,怎么还成了自己不正经了。
她看不惯他仍旧衣冠楚楚的模样,没忍住动了动,坐在他腿上将他的衣服撩起来摸她。
臀部压着的地方明显有了明显的变化,南夏觉得自己抓住了证据,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含着几分媚态和得意:“是我多想了吗?”
温聿秋也没想过会如此经受不住她的撩拨,好像她每次仅仅用言语都会让他产生感觉。
他眼底的危险更深了一些,攥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更贴近自己:“再招惹的话,就别想下去了。”
南夏大着胆子看他:“如果我说我不怕呢。”
温聿秋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辨别她到底是真的不怕还是假的不怕,可她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南夏说完后意识到他的危险,顿时后悔刚刚说的话。想要起来,却又被摁了下来。碰到的瞬间她听见男人沉闷的哼声,听得她心口像是有上万只扑腾着翅膀的蝴蝶一样叫嚣着要闯出去。
“温……”
他没让她继续喊他的名字,将声音淹没在亲吻里,睁开眼时看见她眼角带着几分潮湿,也不知道是因为情动还是真的怕了。
“怕了?”
“难道你不怕吗?”南夏气息有些不稳,说出的话也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如果我有你的孩子的话,你就不怕我找你要钱吗?”
温聿秋有些怜惜地看她,语气竟带着几分温柔:“要钱可以直接要,用孩子是最傻的方法。”
她喘息,几乎要向他投降的时候温聿秋松开了她,声音带着不容人察觉的隐忍:“去洗澡吧。”
南夏有些迟疑:“那你……”
“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他那张脸仍旧斯文,另一个部分却保留着野蛮的本性,因着刚刚的失控看上去有些狼狈。
南夏张了张唇,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他刚刚非要跟她开玩笑所以才撩得自己一身火,纯属活该。
她才不会帮他呢。
南夏嘴角藏着几分笑意,对温聿秋说:“那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嗯。”
他回答得很平淡,乍一听和平日里那个严肃的温聿秋没什么区别,眼神对视时却能直白地感受到他眼里的欲/念。
她心口刚刚平息下来的潮水顷刻涌了上来,赶紧避开他的眼神进了浴室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水调太热了,她越洗越热,出来时热气熏得皮肤都泛着一层粉色。
她看见温聿秋已经走了,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了起来。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温聿秋发了条信息,问他有没有回家。
温聿秋没回。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温聿秋刚洗完澡,给她回了消息。南夏躺在床上,一直没能睡着,按下心口的悸动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到家了吗?”
“嗯。”
南夏轻声说:“温聿秋,这次的事儿得怪你吧,我感觉我没有错。”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幸灾乐祸的语气。
南夏又小声说了一些话,但是奇怪的是温聿秋一直没什么反应,要不然就是“嗯”一声,她觉得不太正常,于是叫他的名字:“温聿秋?”
闷哼声透过话筒声传了过来,南夏觉得这声音太过于暧昧,颤着嗓音问:“你在做什么?”
他的嗓音几乎哑到了极致,听起来像是某种蛊惑:“再叫一声。”
“……”
他是变态吗。
南夏赶紧把电话挂了,心里又骂了他一会儿,但是一躺下脑海里就开始自行想象他是如何听着她的声音解决,又是如何顶着那张清冷的脸做那样下流的事儿。
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沾染着欲色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在心里骂他变态,却又因为刚刚那声暧昧的声音难以入眠。
原本干燥的空气连带着也潮湿起来,像是清晨的露水悄然落下,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再见面是周一上班的时候,她特意没再联系他,却没想到见到温聿秋垂着清冷的眼跟其他人说话时还是没忍住想到了那个晚上。
她忍不住想,一个人的反差真的有这样大吗?
身边的同事对温聿秋打招呼,她也不得已要去打招呼:“温总。”
他的眼神少了夜里的炙热,看上去冷淡却又藏着他人读不懂的东西:“南秘书。”
她站在他身旁,两人聊了会儿工作,她才觉得好了许多,好像连身边的空气都没那样稀薄了。
他工作的时候认真专注,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没露出半寸让人遐想的地方。
脑海里又浮现出他那声暧昧的声音,倾注了所以原始的欲/望,那样不像他。
她无端走了神,直到听到温聿秋叫她的名字,对上他深邃的眼,她烧得更厉害了点儿。
“在想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在想他那天是怎么想着自己的吧:“没、没什么,您继续说。”
听到这生疏的称呼,温聿秋觉得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
下班前,南夏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手头上还有一些工作,于是先挂了电话。
等结束的时候纪女士又打了个电话过来,一上来便是开门见山:“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我不是让你加他的微信吗?你怎么不加?”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男朋友,怎么还让我加微信,是想让我脚踏两只船吗?”
更何况,她也没到结婚的年龄,但是做父母的格外操心这种事。
好像考不上大学都没结不了婚丢人。
纪女士明显不信她有对象的事儿:“你那是什么对象,都没见过你发朋友圈,那样遮遮掩掩的肯定是假的,要不然就是要分手了。”
南夏发现跟她说不通道理,干脆找了个借口:“妈,我要去吃饭了,你也赶紧吃饭。”
她收拾好东西跟着温聿秋出来,上了车以后想了想,喊他的名字:“温聿秋。”
“嗯?”他听到后偏过头看她,看见她按下了快门键,两个人的合照出现在了手机里。
“我拍张照片。”
说完,她没再直视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躲避的意味。
这似乎是不合常理的,毕竟前些天他们还差点擦枪走火,温聿秋垂眼看她脸上的神色:“你好像在怕我。”
“没有。”她哪儿能怕他。
刚开始怕他是因为未知,了解温聿秋之后他那份领导的权威在她这儿怎么也立不起来。
温聿秋回忆起了什么:“好像刚开始那会儿也是这样,碰你一下都会躲。”
“那也不是害怕。”她只是在本能的保护自己。
温聿秋见她否认,猜想:“那是什么,害羞?”
她抬起眼想否认,却偏偏眼尾染上的绯红骗不了人,温聿秋微凉的指尖碰上她的眼睛,笑着说:“怎么和含羞草一样。”
碰一下就会合起来。
南夏听了这个比喻,同温聿秋说:“那你是什么,食人花?”
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如此凶残的存在了,虚心求教道:“我吃你了?”
“……”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南夏别开眼不看他,温聿秋也就由着她去。
只是害羞,也不是别的什么。
回家后,南夏原本觉得不加微信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想到男方的妈妈会打电话给她。
面对自己妈妈她还能拒绝,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妈妈,她也不好说得太过分。
“对不起阿姨,我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知道我妈妈对你说了什么,但是她经常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有男朋友了?”对方跟纪女士一样觉得南夏是找借口,毕竟现在相亲的小女生都是这样。
她实在是喜欢南夏,于是劝南夏说:“就加一个好友而已,他刚好也在你公司附近工作,你看那么近都是缘分,就当交个朋友,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对吧?”
对方软磨硬泡,南夏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加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