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和我说清楚你的想法,乔乔,我不希望我们俩的时间浪费在生气和猜忌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我尽量。”短时间让她改过来也不现实。
她仰头,张不伐恰好低着头,嘴唇擦过额头,定格在眉心,乔矜己往后躲了躲,“那你要搬回来吗?”
张不伐扬了扬眉,“这么盼着我回去?”
“我帮你一起搬东西?”
两人把东西再次搬回来,乔矜己钻进被子里。
“睡觉。”
吃完饭回来已经九点多了。
估计刚刚他在次卧的时候乔矜己已经洗漱好了。
张不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思。
与其说今天是生气,倒不如说是乔矜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爱意。
所以他在害怕,怕她随时会抽身离开。
他渴望在不逼迫不过界的情况下,能够了解她更多。
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她的存在。
可乔矜己,就是一个随时守好自己城门的勇士,每当有一丝丝的危险靠近,她都会准备出她最强悍的武器,站在城楼上,随时准备进攻。
严防死守,不给人一丁点机会。
她活得太累了,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放松机会。
可人终究是人,不是机器。
他想和她分担,而不是没日没夜的严防死守。
第28章 花于今日盛开
周五那天, 张不矜问乔矜己要不要打九价。
她疑惑,但又不好意思问对方是什么,所以上网搜了下。
了解过后, 又问张不矜需要多少钱。
对方告诉她四千多。
乔矜己想了下,对自己好的东西, 以及还能承受,就同意了。
张不矜要走她的身份信息,并甩给她一个地址, 让她明天过去。
乔矜己盯着手机屏幕, 等着叫号。
她很少来医院, 上次还是被张不伐强行拽来,神思之际,手机发来一条推送:婚前性行为需要注意什么......
乔矜己鬼使神差的, 点了进去。
上面写着, 主要是感染五项。
抿了抿唇, 充分了解后, 就听到机器喊她名字了。
收起手机, 走了进去。
打疫苗的人询问她最近一些状况, 以及打完后需要注意的事情,乔矜己一一记住。
但还是紧张, 她抿唇,想着这个能有多疼。
可很奇怪, 明明针头不大,但当针扎进去那一刻,仿佛比当初向斌打她还要疼。
打完针后, 在原地留观半小时,随后乔矜己又去找导诊台询问查感染五项应该挂哪个科, 正好还有号,索性挂了。
因为今天要来医院,紧张到昨晚开始就吃不下饭,水也没喝,正好今天可以抽。
医生告诉她一周拿结果,乔矜己说好。
张不伐晚上到家的时候,问乔矜己有没有什么感觉,她说除了疼没什么。
“那也没有什么忌口?”
“不让吃辛辣,不能抽烟喝酒,不过这些没什么。”
因为他们本来也不吃。
张不伐来到厨房,看到乔矜己已经把所有饭菜准备好,扭头看她,“下次可以等我回来再弄。”
“在家也没事做。”
她跟在他后面,“不矜姐是怎么约到的九价啊?”
“她有个朋友在医院上班,那次我和她说的,让她帮你约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约上了。”
乔矜己一愣,“什么时候?”
她从来没听张不伐说过。
“和你住一起的第二天。”
所以,是因为她,他才会让不矜姐来做这些。
“我总要给你最大的保障,哪怕我什么都没有。”
“先给你约上,过段时间我也去打。”
乔矜己怔愣,“你也能打吗?”
“可以。”
乔矜己沉默一瞬,抬头看他,“过段时间,给你看些东西。”
“什么?”
“等到时候再说。”
张不伐也不多问,“好。”
乔矜己晚上开始低烧,是张不伐抱着她的时候,觉得她越来越热。
叹息一声,只好起身给她准备毛巾敷上。
一个晚上如此反复,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乔矜己被热醒,察觉到头顶的毛巾时,一愣。
伸手拿下,贴着额头那面还有格外热意。
又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心下了然。
翻过身子,正准备抱住他,张不伐察觉到旁人的动作,以为是睡不好,眼都没睁开,下意识摸过去。
却在没摸到毛巾时,伴随着乔矜己的笑声,睁开眼。
迎面是一双带着笑意,眼尾都在尽力下折的双眼。
“不舒服?”
乔矜己摇头,“就是醒了。”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十一点多。”
“打针的时候,护士和我说,可能会低烧,我没太在意,以为不会这样。”
“猜到是因为打针热的了,”张不伐把先下巴垫在她发顶,轻叹一声,“所以没敢给你吃药。”
乔矜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你休息吧,我不难受,今天我做早饭。”
“好。”他是真的困了,所以也不推辞。
她从不知道自己打针会发热,算个新奇经历,打开手机,张不矜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给她发消息,问她怎么样了。
乔矜己:【已经好了。】
六点多的时候,她起来做饭。
张不伐吃完饭后就去店里了,临走前还告诉乔矜己如果还是烧给他打电话,她应下。
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索性开始学习。
上次赵杰推荐的那些老师,她在网上搜了好久的评价,最终确定一个,很有个人特色,也比她看那些免费的能学到的更多。
现在她也学会把工作带回家里,新买的电脑也不算白买。
课是录播课,正好课间休息的时候,张不矜回了她消息:【没事就行,张不伐十一点给我发的消息,我当时睡觉了,两点多醒了才回的他,又问问你。】
乔矜己:【打扰你休息了。】
张不矜:【想给你发消息问问我朋友,但是人家休息不合适,就让他给你用毛巾敷一敷,我当时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没吃药。】
两人又聊了几句,乔矜己休息的时间也结束,和张不矜说了声就继续听课去了。
乔矜己拿到结果的时候,已经是下个周末了,她看不懂,只好再洗询问导诊台需要挂哪个科的号,结果导诊台的人告诉她都正常没有传染病,也就放心了。
把检查结果放到包里,她想,张不伐这次不能再拒绝她了吧......
等待时间总是难熬的,乔矜己听了两节课,又在小区楼下运动一个小时,买了水果和蔬菜回来,张不伐依旧没到家,只好把检查拿出来再次看了眼,对比后面的正常范围值。
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她连忙把东西塞进包里,却还是被看到。
“藏什么?”
她摇头,“什么都没有。”
张不伐意味深长看了眼她的包,最终什么也没说,去洗手。
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乔矜己手总是下意识摸向她的包,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交给张不伐。
其实她很清楚内心想法,与其说是她真的喜欢,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付给对方,倒不如说是她猎奇更加浓郁。
她想探索,想反抗,她想挣脱这世俗的枷锁,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她甚至不理解,为什么人们一定要把那个东西看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