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大门,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跳过分的强烈,门被关的严严实实,但我依旧能听到谢雍上楼的脚步声。
我身体微微起伏了一下,心里着急,刚才谢雍的眼神冷的让我害怕。
他敲了敲门,与蒋棹那暴戾狠虐的踹开门的方式不同。
“小芙,开门。”
男人声调堪称从容,自信到我一定会答应他。
见我一动不动,谢雍哄着我,“小芙,你不是想知道梦里到底怎可么回事吗,只要你打开门,我就全部告诉你。”
“不,我们结束吧,我最初接近你只是因为你在我梦里经常出现,我真的很好奇。现在我已经不想去搞懂为什么梦里我们会有那么奇怪的关系,我只想离你们远一点……”我忍着害怕,轻轻告诉谢雍。
“开门,你知道,就算你不肯开,我也有办法把门打开,小芙。”
第086章 竞争
我的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了。我知道,谢雍会用一些“不怎么温和”的手段强行进来的。
“你别这样……是你说过的,我们之间由我说结束。”我贴着门,轻声告诉他,“你可是市长的独生子,如果你这样待在这里不走,不怕我报警吗?你爸爸的竞选……”
“当然可以,你报警吧,我等着警察过来。”谢雍反而更加淡然了。以他家的能力,摆平帝国州警署确实轻轻松松。
见我不说话了,谢雍冷静的开口:“小芙,难道你对我完全不感兴趣?我到底为什么要接近你,我明明有很多追求者,但我宁愿插足你和别的男人的恋情,我也没有选择你所谓的和我门当户对的女人,你真的不好奇?”
他的尾音甚至有些傲慢,完全猜中了我全部的疑虑和心事。
谢雍喜欢用这样诱哄的方式击破我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而我,又对林知恩说的那件事过分的在意了。
他不说话了,在门外安静的等待着。约莫过了半分钟,我轻轻地打开了门。
我只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但谢雍宛如我的正式男友似的,手握住门的把手,右脚强势的挤入,我眼睁睁看着他进入了我的房间。
谢雍扫了眼门厅,他反而不急着进来,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没和江明濯同居?家里看不到他的东西。”
我这才发应过来,他刚才是在打量这个家有没有其他男人入住的痕迹。
“没有,我们只是约会过几次而已。”
“但他的猫在你这里。”谢雍笑了笑,他看到了放在客厅那里给猫咪准备的喂食器和饮水机。
我也不知道江明濯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搬过来的,他出车祸后,我就被蒋棹强行带去了医院,小猫咪独自在家,它窝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可怜,喵呜喵呜叫了声。
我连忙走过去把它抱起来,公寓是不允许饲养宠物的,它没办法在我这里待太久。可江明濯此刻昏迷不醒,我完全联系不到他的家人,除了蒋棹。
但蒋棹的性格并不像是会好好照顾它的人,我忍不住将猫咪搂紧了。
“你喜欢它,还是喜欢Bruce?”谢雍也走近了,“回答我。”
“都喜欢,我喜欢小动物。”我低声道,我仔细检查了猫咪的身体状况,发现这两天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我将它放在地板上,保持着和谢雍礼貌接触的距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感兴趣了。”
谢雍又往前逼近了几步,“我们玩个游戏,小芙。”
“什么?”我警惕极了。
本就没多大的客厅仿佛变得更加的逼仄起来,我迟钝的开始紧张和害怕起来。
谢雍嘴角轻勾,“我们只用扑克牌猜点数。一局一件衣服,或者回答对方一个问题,由赢家来选,怎么样。”
我下意识看向他,他身上连那件黑色的大衣都没有,只有那剪裁得体,极具质感的高定西装。而我身上除了还未脱下的短外套,包括围巾在内,足足比他多了三四件。
“可以。”我心狠狠一跳,答应了他。
谢雍挑眉,拿起了桌上的纸牌,我紧紧盯着他,谢雍说:“我不会作弊。”
“问什么都得回答吗。”
“当然。”他勾唇,又是那副格外自信的模样。
他把洗好的牌送到了我的面前,“女士优先。”
我犹豫了会儿,从靠右边挑了张,是红桃7。
谢雍则是选了旁边那张,黑桃9,他嗓音愈暗,“我赢了,你可以拖了。”
“你不想问我?”
“不想,拖吧。”
我咬牙,把外套拖掉,叠好,放在了一边。
第二轮很快的开始了,这次我特地拿过了纸牌,洗了三四次,可是我的点数又比谢雍的小,我脸色红了红,只好把围巾摘掉了,第三轮,第四轮……我的手指碰到了那件黑色的一字领针织衫,指尖微微抖动。
我将它稍微薄到了肩头处,谢雍的眸色含着傲慢与笑意,我咬着唇,耳根发烫,“你故意的?”
“算是,你可以赢我的,小芙,下局不要再从右边抽牌了,你的习惯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我不玩了。”我赌气站起来,谢雍忽然从身后抱紧我。
我浑身一颤,他低头吻住了我的脖颈,“那我换个问题,你不用拖,只需要回答我。你和江明濯在一起带T吗?”
“……”昏暗的客厅,我看不到他的神色,更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我想,我的脸颊到脖颈应该都红的发烫。
我长时间没说话,谢雍修长又泛着冷白色的手指将肩头那里的针织衫薄到更低的地方,甚至已经看到了那件略有些大胆设计的杏色蕾丝,那是最后一道束付。
“带。”我浑身一颤,只能告诉他,而我说谎了。
谢雍揽过了我的肩膀,让我可以面对着他,他音调悠缓,脸上笑意变深:“是吗,那他一定不会让你爽到,你不想试试我?”
我眼睫猛眨起来,听着脸颊泛红,只能和他对视,“你犯规了,一次一个问题。”
谢雍俯身吻过来,摁住了我对他来说过分纤细的腰肢,手掌牢牢地扣着我,双唇间的暧昧伴随着我们的呼吸声,渐渐地变成了水声,谢雍让我攀着他的肩膀,宽阔,硬挺,肌肉结识。
转眼间,我到了沙发上,所有的声音都被屯没,他系吮着我的唇,冷白的手背隐约可以看到冒起的青筋,他的腕表被摘掉,默默地放在了桌上。
“你不想试试我?我提供先试用再付款的权力给你。”谢雍笑了起来,他知道我刚痊愈不久,所以动作并不强势,只是暧昧的把我从头琴到了脚,抬起我的消退,搭在他肩上。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感兴趣,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只是跟江明濯较劲,或者想保养我做你的情妇,我不会答应的。”
“我想要的?”谢雍看着我,“我要做你有名有份的男朋友,未来我还要做你的丈夫。你跟任何人见面,提起我的名字的,都不能躲着我,要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我们的关系。”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谢雍对“身份”这件事的认同感比我所知道的任何男人都要更强。
“你可以追求我,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办法?”我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
谢雍微微弯唇,沉静地对我说道:“我第一次见面就在追求你,但你选择了江明濯。好像我每次追求你你,你身边总有别的男人,应该是我来的太晚了。”
我大脑一下懵了,谢雍仿佛有病似的,我们才认识了不到半个月,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傍晚,和林知恩在剧院的聊天无比清晰的又冲入了我的大脑,我开始隐约意识到,这些男人——
他们都知道跟我有关的一切,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谢雍总是很喜欢亲吻,尤其喜欢将我掌控在他的怀里,然后俯身吻着我,从额头,到眼睛,鼻尖,最后再来到唇瓣,他的吻技很好,总是到处煽风点火,我的手臂还在微微发麻,推不开他,只能提醒他,“别在沙发……”
沙发套洗起来难受死了。
谢雍挑眼盯着我看了两秒,咬字清晰,“我送你新的。”
他的领带被我扯住,最后,又无力地垂下了……他将我送上了顶峰,然后又缓慢坠落。
事后,谢雍抱着我去了浴室,将头发吹干,我们回到了卧室的床上,小猫已经在角落里睡得很熟了,还时不时发出呼噜声,谢雍从背后抱紧我,吻着我,十分的意犹未尽,连小谢雍都还在我的双推那里不安地挤着。
我们几乎除了实质性行为,其他的都做了,谢雍这一点倒是比江明濯好太多了,我只要明令拒绝,他会很绅士的停下来,即便小谢雍看起来泛着令人畏惧的紫色,他也不会在意。
“你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小芙。”谢雍低声问我。
我在他怀里,很奇怪,明明我和谢雍间的关系和跑友没什么区别,但他身上那股令我安心的感觉,却让我有了种模糊的错觉,我们好像早已相处了十几年,他了解我的一切……我有些困了。
“什么问题?”
“你喜欢Bruce,还是江明濯那只猫?”
我扭过头,“我说过啊,我都喜欢。”
谢雍又把我强势的拉入到他的怀里,“那我和Bruce呢。”
我看着他,谢雍漆黑的发丝垂在眉眼间,脖颈那里有着咬痕,他整个人和早上新闻里出现的英俊又从容的贵公子模样判若两人疼,竟然真的有种身为“第三者”的玩世不恭感。
我的心跳了跳,我对他说:“我喜欢狗狗。”
“汪汪汪。”谢雍马上叫了几声,“是我吗。”
他还真是个天然的政治家,进退有度,永远能不动声色,不要脸的找到最适合他的方式。
我想起不久前,江明濯也是这样对我说,愿意做我的狗狗,我的脸红了下,明知道我此刻名义上的约会对象因为车祸正在昏迷,我却在跟他最不喜欢的人睡在一起。
刺激,懊恼,背德,一瞬间齐刷刷的向我袭来。
我连忙闭上了眼睛。
“小芙,我经常做梦,梦到你。”谢雍指骨分明的手伸过来,带着点儿侵略性,他笑了下,“我梦到我们在一起很久,足足有十年那么久。”
见我看着他,谢雍喉结一动,眼眸更深,“我是个很难长情的人,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所以很快就会失去兴趣,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才会让我跟你纠缠这么久。”
我们彼此间对视着,我咬唇:“所以……”
“很多人对梦境里出现的人或许都记不清,但我对你的模样太清楚不过了,所以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去找你,直到那天你看到Bruce。不过,我也知道我晚了一步,你已经跟江明濯在约会了。比起江明濯,我并不是你会一见钟情的类型,而且我知道,你是那种只要确定了想法,一定不会改变的人,想要让你看到我,我只能把标准降低,在不破坏你和你目前男朋友的关系下,想办法让他离开你。。”
他按了下我的腰,让我挨得更近。我不得不挨着他的胸膛,我想起我做过的那些梦。虽然,我压根没有见到过谢雍,但蒋棹和江明濯却总是时不时提起他,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慢慢拨开迷雾的感觉。
“你在梦里,也是像这样吗……”我问他。
“什么。”
“明知道我和别的男人结了婚,还是要做那种小三……”
我想到我们的几次见面,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愚蠢了。
从半个月前,我第一次遇到他,他就压根不在意我和江明濯正在约会,甚至堂而皇之告诉我,他就是喜欢做第三者。
谢雍他分明就是对破坏、插足别人恋爱十分有兴趣的男人,和林近东那种甘愿做情夫的男人不同,谢雍总有种巴不得杀了对方丈夫,自己上位的疯劲。
说不定梦里的事情迟早会发生……我打了个寒颤。
一个有些恐惧,但清晰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声音微微发颤,“谢雍,江明濯的车祸,跟你有关系吗?”
他于黑暗中垂眸看我,手指顺着我的睡裙,轻而易举的滑入。
“你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谢雍笑了笑,“何况,我们的游戏约定是,你得赢了我,才能向我提问,小芙。”
我最后一次仰头看向他,身体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