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起身,男人指骨微微用力,她便动弹不得。
隔着三层布料,饱满有弹性的部位和他有力的大腿相触,这样的姿势带来的特殊意味过于明显,司徒水水陡然又开始紧张。
她微垂眼眸看向池雨深,眸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无措,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泫然欲泣。
一时间涌上来的情绪太过复杂,她真的要哭了。
三年前,她还有自制力可以拒绝他,因为那时的她还不太懂得欲望是什么东西,只是一点点馋,一点点叶公好龙。
可是现在,长了三岁的她,如熟透的重瓣海棠,明白无误地领悟到,自己已没有能力再拒绝他。
因为,她也想要他。
这将变成一场合谋。
她是共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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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女明星VS西装暴徒豪门公子
文案↓
沈止初20岁时因饰演武侠剧中的镶边女三爆火,现如今,是娱乐圈中绝无仅有的清冷仙气小花,仅此一枝,绝无代餐。
傅予沉是豪门大户傅家的孙辈;性格傲慢邪气,是个混不吝的二世祖。
他高大俊美,爱穿黑色高领毛衣。
娱乐圈是他家的后花园,但他生平最瞧不起圈里的人。
所以,圈里多的是人想攀附他,但又不敢。
沈止初初次见他,脑海里只浮现四个字:
西装暴徒。
她惹不起,只能躲。
那傅家少爷却不肯放过她。
他堵她太多次,她难以招架,终于发生了意外
一次醉酒之后,她主动邀约了傅予沉。
北城圈子里都在传,听说娱乐圈清冷小白花沈止初,为了前途,攀上了傅家少爷。
谁都知道傅家这位少爷嘴巴坏,冷面冷心,从没怜惜过任何人。
众人讥讽:沈止初看起来柔柔弱弱,倒还真是豁得出去。
只有沈止初知道,那晚之后,傅予沉拿着玫瑰去找她。
等待开门时,他心跳如雷,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最后,他却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后来,那男人却说:“你不是说我站得高吗,我下来了。”
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我便来到你的世界。
因为她不喜欢,后来他甚至留长了头发,取下了耳钉,学会了正儿八经穿西服。
再体会对方,沈止初忍不住哭。
傅予沉用拇指抹去她的泪水,有些发狠,“是不是觉得我早该这么疼你了?初初其实是个小乖乖,对吗。”
排雷:
1、SC、HE。
2、男主前期是寸头配耳钉,后期会留成正常的长度。
第21章
因为姿势的关系,池雨深微抬眸子看着她。
水水只觉得鼻腔酸涩,浑身泛起战栗,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的衬衫,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池雨深曲起食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声哄,“害怕了?”
水水摇头。
那不是害怕。
以往总是上蹿下跳撩拨他的女孩,此刻安静又乖顺,一幅任人摆布的样子。
池雨深心里软得要化成一滩水,他低低笑了一声,“不怕?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个表情?”
听他这么一问,水水是真的要哭出来了,泪珠迅速凝结,要掉不掉得盈在眼眶里,鼻头都红了,声音也瓮声瓮气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语气带着点不可置信,她握起拳头砸他的肩膀,“池雨深,你耍我?!”眉头皱着,嘴角下撇。
池雨深任由她砸了两下,这才捉住她的拳,“好了,不逗你了。”
水水一怔,反应过来似的,“所以,你真的是在耍我?”
泪珠如丝线一般,在此刻滑了下来。
愣怔之后就是羞耻和难堪,她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体验,便像小孩一样开始耍赖演戏,明明已经没有眼泪了,却拿手去揉眼睛,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装哭了一会儿,从指缝瞄,那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水水坐不住了,再次试图起身,嘴上还放着狠话,“既然你没那个意思,那就放我起来。”
池雨深嘴角噙着一抹笑,“……哪个意思?”
水水真的要生气了,这人,怎么逗她逗个没完啊?
她转过脸来瞪他。
撞进他的眼里,却见那男人的眸底盛着浓浓的宠溺。
她一时间愣住了。
池雨深却在这时,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的脸迎向他。
毫无预兆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拇指揉着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吻如春日的雨丝般轻柔,像细软的羽毛,从她的鼻尖,滑至唇瓣,极轻的相触,一点一点研磨,由疏渐密,从浅至深。
氤氲的潮湿气息如同春水一般,一波一波萌发。
太温柔了,以至于水水被吻得全身发软,变得难耐。
她开始回应,主动索取。
池雨深被她激得又重又深地喘了一声,一直控着她腰的手掌,耐不住揉捏起来。
水水的脑子已经全面宕机。
长长的吻结束的时候,她已经瘫软在他身上,像只小猫。
池雨深卸了力,深深倚在靠背上,脸微微仰着,平复呼吸。
就这样抱了片刻,司徒水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没头没脑地凑上来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恨恨道,
“让你耍我。”
池雨深却揽着她薄薄的脊背,重又摁回自己怀里,哑声道,“乖,让我抱一会儿。”
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水水胆子又大了起来,不动声色往下一瞄,果然看到了异样。
她转开眼,心中却满是不解,这男人,到底是为什么不做啊?
池雨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松开了手,“下来。”
水水:“?”
好无情的男人啊,亲完了就让人走。
她气鼓鼓地起身,走出几步,却耐不住好奇心,又回过头来盯着那处。
池雨深拇指和食指撑着太阳穴,挡住了大半张脸,“让我缓缓。”
一开始手里的那支烟,已经被他弄得皱巴巴的,掉在了扶手上,像是情急中被扯掉的衣衫。
他还没缓完,佣人已经在门外敲门了,礼貌的两声。
水水喊了一声,“马上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绕过另一道老榆木拱门,来到餐厅。
餐桌上铺着整洁鲜亮的白桌布,上面一排艾莎玫瑰,花型饱满,通体乳白色,粉红色晕边,有一种纯洁净澈的美。
华丽高雅的水晶吊灯悬在上方,给桌面铺上一层碎光。
傅之清招呼小夫妻坐下,“今天特意请来一位师傅,待会儿尝尝合不合胃口。”
因为是隐婚,所以不方便一家四口大张旗鼓地去饭店用餐,但又不能显得怠慢,于是即便傅之清和池均度都吃惯了家里林叔做的菜,今天还是请来一位米其林厨师的团队。
前菜是烟熏三文鱼、法式焗蜗牛,还有姜味面包搭配黑松露黄油,汤品是奶油蘑菇汤,主菜是西冷牛排。
都是常见的菜品,胜在味道极好。
饭间,水水忙着吃,也不太说话。
吃完晚餐,刚刚过了八点半钟。
傅之清招呼所有人移步玻璃花房。
玻璃花房依主屋而建,以一道鹅卵石小路相连。圆弧拱顶的纯白色设计,在适宜的温度湿度控制下,内部栽种着各色花朵和绿植。
房子中间围摆着一圈沙发,旁边还有一面木吧台,小型的饮酒处。
坐在这里,视线被攀藤花遮蔽,像处在避世的世外桃源中。
厨师将餐后甜点放置茶几上,还躬身详细解释了每一道的口味和食材来源。
池雨深坐在长沙发上的一侧,双腿闲闲交叠,单手擎着白兰地,另一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轻拍了一下。